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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远铭看了七王爷一眼,“应该是七王爷的功劳。”七王爷微笑道,“这是你们应得的。”“正峰,找个盒子收起来吧。”“好。”没过多久,唐远铭被皇上嘉奖的事就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了。唐远铭将七王爷引到院子一旁的石桌边,“王爷请坐。”七王爷状若无意地看了看周围,“只有你们三人吗?”唐远铭当然懂他的意思,微笑解释道,“大师和和尚去伽蓝寺讲经说法去了,正毅去了祭酒大人那里上课。”七王爷心里十分失望,他跟宫里太监一起过来有一半目的是想看看忘尘,却不成想扑了个空,“你们这小院挺清静的。”唐远铭点点头,“一直都很清静。”徐正峰给两人上了一杯茶,“王爷请慢用。”“多谢。”之后徐正峰带着徐正瑜进屋里了,小家伙太小,不太懂事,担心他冲撞了七王爷。七王爷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笑了笑,“唐大师这么出众,怎么会跟一位男子在一起?”声音里并无恶意,反而带着羡慕。唐远铭笑道,“因为我喜欢他。”“好一个喜欢。”七王爷喜欢唐远铭的坦诚,喜欢就在一起,其他无关。唐远铭对七王爷印象很好,身为皇家贵族,没有高人一等的傲慢,情深义重,处事潇洒,“王爷,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缘法,有时候觉得前方走投无路了,为何不拐一个弯儿呢?”七王爷一愣,随即豁然开朗,“唐大师高见。”唐远铭的意思是,他和和尚之间并不是无路可走,关键是此路不通,需要改变方法,当选择的方法合适时,未必不能成功。唐远铭暗道七王爷是个聪明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王爷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七王爷笑意慢慢淡下去,直至消失,压低声音道,“那位施咒的人查到了。”这么快?唐远铭一怔,“是谁?”“道士谭峰。”三年前,皇帝生了一场重病,众医束手无策,最后二王爷多方寻找,找来了这么一位道行高声的道士,经他救治,皇上的身体日渐转好,由此入了钦天监,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皇上现在还在吃他炼的丹药。“钦天监那位?”“是。”唐远铭垂眸思索,“七王爷与谭峰有私人恩怨吗?”七王爷毫不犹豫反驳,“我跟他能有什么恩怨,他来京城这么久,我跟他唯一的交集就是他给我行礼,其他时候不曾说过一句话。”唐远铭声音很低沉,让人无端生出些不好的感觉来,“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是受人指使了。”七王爷骨节分明的手微微紧握,“毫无疑问。”唐远铭往好的方面想了想,“王爷,会不会是个巧合?”“对了,我来就是为了请你去他府上看看,确认一下,我也担心是个巧合,他正好病了,是很可疑,可万一是个误会,那不是让真凶逍遥法外了?”“王爷深谋远虑,那能找到机会去探一探吗?”七王爷一笑,“当然。”……潭府。“二皇兄。”七王爷给正好从潭府里走出来的男子行礼。男子一身尊贵之气,与七王爷三分相似,皮肤光洁,看起来三十来岁,不苟言笑,带着一丝霸气,此人正是二王爷魏尧庄。唐远铭跟着行礼,“草民唐远铭,见过庄王爷。”“免礼。”魏尧庄眼神扫过两人,不过在看唐远铭时,明显慢了许多,“七皇弟前来所为何事?”七王爷带着淡淡的微笑,“皇弟奉皇兄的命令前来探望道长,唐远铭是神医,就顺道来看看。”魏尧庄视线重新落到唐远铭身上,带着探究,“民间传闻唐大师医术了得,就连皇兄都夸赞你是神医,既然如此,倒想见识见识。”唐远铭态度恭敬,心道,这位二王爷城府颇深,气势也强大,不是好惹的主,“承蒙二王爷看得起。”“二皇兄请。”“七皇弟请。”唐远铭暗暗观察着两人,从刚才两人的谈话来看,倒是看不出两人不和,不过皇家的事肯定不能相信表面看到的。……唐远铭走到床前,低头打量谭峰,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国字脸,留着胡须,此刻双目紧闭,脸色略显苍白。伸手搭脉,受了内伤,而太医院的人说的是,他是旧疾发作导致昏迷不醒。隐晦地看了一眼二王爷,要怎么说?“两位王爷,道长确实是旧疾发作。”其一,他不是真正来给他治病的,其二,这样说更能让人摸不着他的底细,何乐而不为?七王爷紧接着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道长休息了,就此离开。”魏尧庄看了谭峰一眼,“一起出去吧。”离开潭府,便分道扬镳了。“怎么样?”唐远铭淡淡道,“就是他。”七王爷愁眉紧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如果是他,这事就太复杂了。”唐远铭提醒道,“这事针对王爷,王爷要小心。”七王爷突然盯着唐远铭看。“王爷这是何意?”“唐大师,我觉得你生性凉薄,眼里可只有你那个男妻,没想到你居然会关心我。”唐远铭丝毫不介意七王爷那样说他,“王爷跟我想象中不一样。”七王爷摇摇头,“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不要轻信皇家的人。”唐远铭高深一笑,“我没有信皇家的人,我相信的是我自己。”七王爷一愣,唐远铭是个有意思的人。第150章因为这绝境里有你城外树林有个很孤独的新坟。这个坟建在比较空旷的地上,正面没有树木遮挡,往前走几步是悬崖,站在坟尾往坟头望过去,能望到天际。这个坟建在这里,就像在望着远处一样。而事实也确实如此……长眠于此的就是红衣男子苏以辞。他是敌国质子,为了离心爱的人近一些,死后不愿意回去,按照他的遗言,将坟选在这里,这样既可以看到故国,又可以陪着心爱的人。“王爷,让我来吧。”赤阳想代替魏尧懿给苏以辞烧纸钱。魏尧懿拒绝了,“不用,你站边上。”说到底,他心里是有些愧疚的,如果能提前知道苏以辞会喜欢他,他一定不会跟他认识,求而不得,太苦了。“王爷,到底是谁在背后害你?”魏尧懿顿了顿,有些漠不在意道,“总归就是那些人,还能是谁?”“王爷,那苏以辞的死会不会也是对方所为?”魏尧懿看着燃烧的火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