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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父母是他们心上永不会痊愈的疤。温渺摸摸林淮北的头,头发顺软。她不介意地说:“不要说对不起,没关系的。”“温渺。”林淮北忽然喊她,浓黑眸光映出几分认真。他问她:“我们以后不会分开的,对不对?”温渺一时答不出来,脑子有点懵。而很快,脖子开始变得又热又痒,像有什么东西在啃噬。林淮北一下一下地在落下唇印,渐渐起身,将温渺半搂在怀里。熟悉的陌生感觉袭卷而来,温渺偏开头,长睫拢住眸光,声音温温软软:“别……别留下印……”林淮北停顿,抬头看她。此刻她的脸就因羞涩而涨红,避着他沉沉的目光。温渺只想把头埋到被子里。然而肩膀被攥住,她被困囿在他胸膛之下。她还是不敢看他,却能听到他在自己耳边的呼吸,还听到他说:“好。”似被默许,似被鼓舞,又似他对她的承诺。温渺犹如坐过山车,一颗心高高提起,迟迟不敢落下。她知道自己是喜欢林淮北的,因为她丝毫不抗拒他的亲昵,她甚至还想从他那要更多,他的温柔,他的生涩,他的毫无章法。她也知道林淮北现在才十八,他的青春才刚开了个头。也许某天,他会把此刻的炽热分给另一个人,他可能会谈一场校园恋爱,会像所有的校园情侣一样,在学校里手牵手,在夜深的宿舍楼下吻别——等他读了大学,他会发现另一个更广阔的世界,遇上更多形形色·色的人,有朋友,也有心动的女孩。他刚刚问的那句“以后不会分开”,她给不了答案。因为她不知道答案。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不想和他分开。真丝睡衣太过顺滑,温渺抓不住,指尖都失了力。林淮北轻轻握住她的手,然后缓缓反压在床上,十指紧扣。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他知道他们能做到哪一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没有那么难耐、急不可待,他有序的,温柔的,亲吻着她。她的肩膀纤薄,好似瘦了。他有些心疼。温渺觉得悬在头顶的那盏浮夸欧式吊灯太晃眼,晃得她眼睛很难受。明天就找人把它换掉。她忽然又觉得房里暖气开得实在太足了,不然不至于没穿衣服都不觉得冷,毕竟现在还是寒冬的夜。她想着想着又想起林淮北寒假补习的事。总之脑子混混沌沌,想了太多有的没的。以至于林淮北都发觉了她的不专心。他用唇轻轻碰一下她的眼皮,然后看着她,问:“在想什么?”温渺收回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红着脸说:“没什么,就是在想你学校怎么突然要你回校补习。”林淮北笑了,胸腔小幅震动,眼尾弯着。“假的。”温渺:“啊?”林淮北望着温渺脸上怔忪的表情,笑:“没想到jiejie你竟然信了。”“补习是假的,提早回校也是假的。”他停顿一声。“但是想早点回来见你,是真的。”温渺软在他怀里,却忍不住掐他手臂。“你还学会撒谎了,大过年的一个人跑回来,你爷爷奶奶怎么办?”“他们打算去舅公那边住几天,我没跟着去。”“那他们知道你来这边了吗?”“知道。”“也骗的提早返校补习?”林淮北睫毛垂下,唇瓣翘着:“不是。我说,我要回来见我老婆。”“……”温渺忍不住推开林淮北,耳朵脖子一片红。“谁是你老婆——”“jiejie啊。”林淮北任温渺使劲,自己却一动不动,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温渺那点小力气在他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像鸡蛋碰石头。“我不是。没订婚没结婚,不是。”温渺还在辩驳。林淮北薄唇微抿,青涩好看的脸庞近在眼前。他问:“那能算是女朋友吗?”女朋友……温渺张张嘴巴,想说“不能”,可又说不出口。就他们现在这状况,这衣衫不整的,要说不是男女朋友,那他们算什么?还能有比这更羞耻的事吗?不,没有了。温渺从旁边扯过被子挡住自己,然后刻意用力敲了敲林淮北的脑门:“好好学习,什么女朋友什么老婆,等你毕业了再说!”林淮北装作吃痛地皱眉,露出个委屈表情:“jiejie你好狠的心啊。好疼。”温渺心软一下,担心自己真把林淮北敲疼了,忙往他脑门看去。是有点红。可她也没多用力呀。“真的疼吗?”“嗯,疼。”林淮北扮着柔弱,“jiejie你要对我负责的,千万别穿上裤子就跑。”???温渺瞪大眼睛。“我——我对你负什么责——就是打疼你一下——”“我是说刚刚,和那晚。”温渺听出林淮北的意思,气呼呼起来:“占便宜的明明是你!!!”他现在也就衣服乱了点,可是她——她又被剥虾一样被剥掉了,虽然最后那点没剥掉,可这也跟剥光壳没区别了好吗!!!明明是她亏呀!!!她是女孩子呀!!!看温渺这不服气的样,林淮北眸里漾开笑,说:“jiejie别生气,我也给jiejie占回去吧,这样jiejie就不亏了。”啥?占回去??温渺眨巴眨巴眼睛,没搞明白,手就被林淮北捉住。他的手比她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得很干净。小时候她就喜欢拉他小手。现在,他握着她的手,缓缓往睡衣衣摆移。嗡一声,温渺的脑子快要炸掉。他不会——不会是想——啊不可以!!!虽然小时候换过纸尿裤还给他洗过澡,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不行不行的,她不敢,她真的不敢——温渺提着口气,眼神落在略有弧度的那里,心如擂鼓。光看一看,她都觉得眼睛被灼烧了。被占便宜,和占便宜,是不一样的。前者,她可以说是不用动,慢慢享受就好。而后者——温渺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小黄书,一幕幕可能会出现的画面在她脑子里一一闪过,她手一抖,想缩回来。但是林淮北的劲比她大多了,根本不由得她挣扎。小小的掌心落在丝绸面料上,温渺忍不住发抖,闭上眼睛。发虚的手掌传递过来的触感,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她一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