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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我媳妇就是有天大本事也翻不过身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我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脚:「丑话说在前头,我若是在大街上听到谁多嘴传我媳妇来霁月斋的消息,我立马就把这儿封了!」 转头又问一旁的宋三娘:「上次周师傅的那套心之湖精湛绝伦,我着实喜爱,他最近的新作,烦请三娘领我媳妇去欣赏欣赏如何?」 两女去了里间,我给李宽人使了个眼色,他机灵地说要带我去看看一些新奇玩意,把我领到一间密室里,拿出一匣子精致的yin具摆在我面前,却不搭言,目光闪烁地望着我。 「这个怎么卖?」我随手拿起一只雕琢得极其精致的黄玉阳物问道。 「纹银三千三百两,」他迟疑了一下:「大少若是真心想要,三千两。」 「我还没到用它的时候。」面对突然拘谨起来的李宽人,我调节着气氛,可语气很快就严肃起来:「三千两,霁月斋的成本也就是两千七八百两样子,扣除人工,这块玉两千四五百两霁月斋就拿到手了。宽人,我知道你是这一行的顶尖高手,你实话告诉我,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吗?」 屋子里并不热,可李宽人的额头鼻翼已经隐约可见细小的汗珠,沉默半晌,他才长叹一口气:「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也是宋东主运气欠佳,他挑上宝大祥做对手的时候,恐怕从没想过大少竟成了殷家的女婿。」 「霁月斋太急于扩张了,虽然低价战略早成历史了,可内行人难免心存疑虑,只是大家都不干净,没有人愿意出来说话而已,可我不同,宝大祥也不同,去年那桩案子,已经把宝大祥身上的脓血挤出去了,眼下该轮到霁月斋了。宽人,从你以前的话里,我知道你是个有心人,就算涉及走私,你陷得也不深,只要我俩合作,我不仅保你性命无忧,而且,你还是霁月斋苏州号的掌柜。」 「……那,大少,要宽人做什么?」 「帐目,我要霁月斋的帐目!人只抓宋廷之和他的幕后主使就够了,霁月斋好不容易打出名号来,我可不想毁了它的金字招牌。」 李宽人并不是宋廷之的心腹,而他察觉到霁月斋的反常后,便开始向我靠拢,况且他已经把家眷接到了苏州,故而我并不担心会泄密。安抚好他的情绪,我胡乱买了几件yin具,两人说笑着从屋里出来,却听宋三娘正没口地夸着宝亭。 离开霁月斋已是华灯初上,把宝亭送回竹园,我径直去了秦楼。魏柔和鲁卫秘密去了宁波,齐小天带着同盟会的兄弟去了常州,而江北集团的人被松江、镇江两地抽得七零八落,一时间秦楼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我的大少爷,您总算回来了。」秋山别院里冷冷清清的只见到李岐山一个人的身影,我就知道有大事发生,果不其然,就听他飞快地道:「昨晚三更,同盟会突然发动袭击,到今天早晨已经肃清了慕容世家设在丹阳的所有据点!」 「没打镇江?哦,这倒有点出人意料……丹阳离镇江太近,齐小天不会在那儿浪费自己的力量,很快他就会撤回常州。」我边踱边沉吟道。齐小天频繁调动同盟会设在苏常湖一线的人马,若是没有一点动作,反倒奇怪了,只是他选择的时机却颇耐人寻味。 「已经撤回来了。」李岐山眼中闪过一丝激赏:「线报说同盟会阵亡四人,重伤失去武功的九人,慕容世家那边相应的数字分别是十三人和六人。」 「攻击一方的阵亡人数反而少,齐小天不简单,是谁给他出谋划策的?」 失去武功的人和死人对于一个门派的实力来说并没有什么的区别,可对士气的影响却是天差地远——人总要活着才有希望。 「是公孙且,首攻地点选在了老君庙。」 这小诸葛倒非浪得虚名,我心里暗赞一声。隋礼已经把慕容世家在应天、镇江、丹阳等地的据点全告诉了我,丹阳五处据点中,老君庙正处在中心枢纽的位置上,齐小天该是围而不打,意在吸引其他四处前来救援,由此攻守易位,让慕容占不到地利的便宜。 「这该是战术上打得很漂亮的一仗,可目的何在?丹阳不过是个小地方,同盟会在江南的重心是应天镇江。换做是我,一样的围点打援,可以明围丹阳,暗打镇江,就算镇江的慕容万代不上当,试一试他的反应也好,何况慕容万代若真是坐视丹阳不理,势必大伤江北士气。可为什么同盟会放弃了这么一个好机会呢?」 「大少的意思是……同盟会根本没准备好来打一场事关全局的大仗?」李岐山一点就透。 「不好说,照理四个多月的训练和战前准备应该足够了。当然,去年那一仗把同盟会的士气和信心都打没了,或许同盟会是想通过几次小胜仗来恢复士气也未为可知。」 正说话间,一丫鬟来报说六娘急着见我,匆匆赶到玉角楼,六娘卧房里的铜油灯并没有点起,月光下,披着一袭湖丝对襟的六娘正出神地站在南窗前,玲珑曲线竟勾勒出一个销魂身影。 「动儿,真是出人意料呢,你猜谁来了?」直到我故意弄出了点声响,六娘才似发现我,转头嫣然笑问道。 「哦,能让干娘感到意外,这人定有些份量。」我顿时来了兴趣,心头那缕邪念便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慕容哥俩、齐家兄弟来这儿并不出奇,是少林空闻大师,还是武当清风真人?」我顺手拿起几上的杯子,本以为是香茶一盏,端到嘴边却闻到一股清凛的酒香,心下一愣,偷偷瞥了六娘一眼,却见她已转过头去,依旧望着灯火辉煌的牡丹馆和画屏小筑,便悄悄把杯子放回了原处。 「不是他们?我那两个岳父,唐老爷子好面子,就算有事求我也一定是通过我大舅哥唐三藏的;而萧老爷子来,干娘您不会太意外吧,莫非……」我心中忽地一动,脱口叫道:「莫非是隐湖的鹿灵犀?」 「动儿对鹿灵犀还真是念念不忘呢!」六娘噗哧一笑:「她十几年未履江湖,出山的话,第一个要去的地方绝不是秦楼。告诉你吧,是唐天威来了。」 「原来是这老小子,真是天助我也!」我恍然大悟:「他儿子唐五经被我和沈熠设计关在了松江府大牢里,虽然他弟弟唐天运已经到松江营救去了,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不就近接应他恐怕还真放不下心,来苏州倒是一点也不出奇。只是……」我一皱眉:「唐天威在唐门位高权重,骤然出现在秦楼,不怕别人猜忌吗?」 「他易容更名叫做宋难策了。」六娘解释道。 一句话让我心头一震,唐天威很少现身江湖,唐门易容术又相当高超,六娘竟能认出他来,这份眼力可真有点匪夷所思了。 心不在焉地讲述了松江发生的一切,六娘眉头轻蹙,道:「唐门的消息传得好快呀!」 「是何素素报的信儿。唐天威替自己儿子考虑的很周全,唐五经身边有不少人供他驱使。」犹豫了一下,又把唐五经如何jian污了何素素的事儿说了一遍。 六娘半晌无语,屋子里没有灯光,看得清她脸上的轮廓却看不清脸上的阴晴,直到她叹息一声:「可怜了那对姐妹。」 我才长出一口气,道:「何素素若有羞耻反抗之心,我定会出手襄助,不过何雯、何霏姐妹俩,想那唐五经是无福消受了。」 六娘微微一笑,却转了话题:「阿雨是女儿家,又是个晚辈,唐门许多事情自然不便对你说。唐天威自幼体弱多病,却十分喜爱女色,风流唐大少的名头在蜀中响亮的很,他那个诱惑了曾如云的小妾就是他在勾栏院里的相好。不过这十几年,他收敛了许多,今儿他一到秦楼,就包下了青烟的牡丹馆,还真让我吃了一惊。」 「掩人耳目罢了。」我随口道。宋难策?在秦楼敢用假路引,这老小子还真没把我王动放在眼里啊!既然你自投罗网,我不好好利用一番,岂能对得起一直眷顾我的老天! 「相公,真的是你?!」 听到许诩的一声惊叫,解雨从楼上飞奔下来,见到真的是我,又惊又喜,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 「吓,不过三天没见面嘛!」可望着一脸灿烂笑容的解雨,心头不禁油然升起一股暖意,再一细看,这小妮子的中衣早已脱去,肚兜外只胡乱披了一件湖丝对襟,缠绕着我脖颈的一双藕臂玉润珠圆,胸前更是露出一大片的雪腻来。 「人家想你嘛!」解雨贴着我的耳朵腻声道:「你不想我呀?」 「死丫头,我刚回苏州就来看你,你说我想不想你?」 「那……无瑕jiejie她们,相公你……」 解雨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可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想想自己为了对付唐天威,想都没想就来了天茗茶楼,此刻心中却陡生歉意,对于王家,解雨怎么说都是一个新人,我这么做会不会让无瑕她们认为我喜新厌旧呢?可既然已经来了,再走的话,就连解雨的心恐怕都要伤了。 「殷jiejie她们不知道相公来这儿了吗?」解雨极善察言观色,我脸上的细微变化竟全落在了她眼里,见我点头,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好几圈,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角眉梢竟全是笑意。 「那相公还是回竹园吧!」 咦,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识大体、顾大局?我不由顿时另眼相看,虽然她脸上的易容并没有卸去,可她的话显然是发自内腑。 「相公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事儿却变笨了?」解雨嬉笑道。 雨儿,不是我变笨了,我喃喃自语道,声音轻得就连怀里的解雨都没听清楚,就因为我太聪明了,明白你的每一个心思,可为什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你都怕遭到别的女人的妒忌呢?师父,是我没学到家,功力不够,不足以让我的女人为我生为我死而忘记其他的所有,还是……您老人家教给我的东西有所偏颇谬误呢? 不过,佳人的好意我岂可不领:「那好,门外的那辆马车足可以坐四五个人,你相公再权做一回车把式,大家一齐回竹园吧!」 回到竹园自是另外一番欢乐景象,等玉家母女三人倦极而眠,我出了云梦阁,偷偷摸上了明瑟楼,解雨主仆三人果然还在等我。 「就知道相公要来。」盖着大红锦被半倚在床上的解雨灿然一笑,指着短几上黑白纵横的棋盘道:「快来帮人家看看,宋jiejie手下一点都不留情,四个角被她占了三个,这个也危危乎殆哉了!」 短几另一侧,跪坐着的宋素卿白衣胜雪正掩口而笑,宽大袍袖遮去了一半脸庞,可眼波流荡,自有一种妖媚风情。 「我来看看。」溜出来的时候,只披了件单衣,饶是我内功精湛,此时也觉得有些冷了,便「哧溜」一声钻进了解雨的被窝,随手一摸,竟是光滑如缎的一条丰腴大腿,顺势而上,更摸到一个毛茸茸的所在,心头顿时一乐,这丫头疯得怎么连小衣都不穿?! 怀里佳人的身子一下子变得火热,双腿乍分还合,却正好把我的手夹在私处,被子里的一只手使劲拧了我一把,另一只手却指着棋盘的右下道:「相公你看嘛,宋jiejie点了三三,这只角也要被她掏空了呢!」 我定睛观看,却是一盘让四子棋,解雨最初应对的几招是古谱「双飞燕」的招法,照此下去,黑白两方平分了此角后,解雨还应手握先行之利。 可眼下 黑棋不仅活了自己那一半,就连原本是白棋的领地也被黑棋拔出一朵花来,又与自己的一大片活棋有妙手可以勾连,白角几乎被侵削一空,徒剩一侧厚重的外势,好在白棋还握着行棋的权利。再看他处,解雨偶有妙招,却抵不过连番恶手,几乎处处受制,两人的棋力实在是天差地远。 「十九之四。」 解雨依言在那儿放上一粒棋子:「是这儿吗?这不是自己送死吗?」待见宋素卿神色突然凝重起来,才意识到这该是一招妙手。 「就是这儿。」我轻抚着细密茸毛下的丰腻rou唇,着手处温润如玉,实乃极品,原本在玉家姐妹身上就留了力气,此刻独角龙王顿时蠢蠢欲动起来,直顶在解雨翘臀上,她身子一激灵,反手一抄,正握住了独角龙王,它刚制服了玲珑,yin液尚未干透,解雨心思玲珑,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娇躯越发火热。 「人家才和宋jiejie学棋嘛!」她娇嗔道:「谁像你这yin贼,专门学那些勾引女子的玩意儿!」 「素卿可以教你的可不光是下棋哟。」我轻弹骊珠,解雨身子一阵轻颤,再也说不出话来。 宋素卿却恍若未闻,沉思了一会儿,不理会我的那颗白子,却从活棋那一侧小飞一子,意图将那块孤棋联络回去。 「咦,宋jiejie,你怎么不吃相公的这个子呀?啊,我知道了,你偏心,让着相公是不是?」 我停下手,解雨才把心思放到了棋盘上,她初学乍练,看不清复杂局面的死活,心里就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 「真下起来,我还要公子让我呢!」宋素卿飞快地摆了几个变化,解雨便看清楚了,讶道:「啊?黑棋都死了呢!」 「嘿嘿,女人若只有一个洞洞好用,那是木头女人,这棋也一样,只有一个眼位,那是死棋,那粒白子虽然必死无疑,可也把白黑的另一个眼位破去,它如何活得?素卿不应,还有可能打劫渡过,当然,打劫她是打不赢的,你另三个角虽然都是死棋,却有无数劫材,不怕和她开劫。」 「这么说,我要赢了?」 我噗哧一笑:「只是这个角占了一半而已,盘面上白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