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其他小说 - 女皇与女神(第一季-魔女归来)在线阅读 - 女皇与女神(第一季-魔女归来)5

女皇与女神(第一季-魔女归来)5

    2022/5/19

    (5)吸精女妖_廖雪村5

    2547年12月12日,6 :30米纳共和国清川省昊京市马丽乡

    林博敏趁着老宋、雪村还没回过味,已跨上一步,抓在女尸的手腕上掰开冰

    凉的手指,把那本书一把抢在手上就往台下退去,好像生怕有人过来抢他的宝物

    一般。

    他退到一个石墩前,把书搁在上面就翻了开来,打着手电照去。里面的书页

    也是柳树皮制成,加上棺材密封很好,两千年前的古书就如新的一样,墨色清晰,

    字迹完好。「雪村,一起过来看看。」

    廖雪村不舍地回眸望了一眼,走到姐夫一边。想去抽那个书来看,却发现那

    书被林博敏死死地按着。他心中暗叹,这书真有什么魔力吗?姐夫莫不是被鬼迷

    心窍了?他只好站在姐夫一边,顺着林博敏的翻动看起书来。

    书用墨写成,有的地方则用刀刻,那些文字如龙飞凤舞,却大半不识。

    「看得懂不?」林博敏盯着小舅子,目中充满殷切,两手紧紧抓着书皮,一

    刻也不放开,「讲些什么?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书吗?」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芹文吧。是神国上层雅语,据说只流传于神职阶层中,

    现在基本已经失传了,我是没法读。」

    林博敏几乎瞬间就抓住雪村的肩膀摇了几下,焦急地问:「那可怎么办?没

    人能看懂吗?」

    廖雪村看着姐夫黯淡下去的眼神,觉得他沉迷太深了,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

    天下随心几个字。他说道:「还是有几个人能辨认些的,恰巧我就认得一位。」

    林博敏抢着问道:「那人在哪?干什么的?」

    雪村见平素如此沉稳老练的姐夫如今就成了一个孩子,惶急之色分明就写在

    脸上,不禁有些同情,道:「他叫吴轩,他家祖传就有人研究这文字,是家学。

    他是我一个在襄南政法学院教书的朋友的学生,我也是一次和他的谈话中偶然知

    道的。」

    「好,这就好。」林博敏见说有人可以破解,终于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

    有些失态,说:「我记住了,吴轩。过几天我去找他,你引荐一下。」

    两人正谈论间,只听得那边老宋在高声嚷嚷。「刀疤,你干嘛!别挠我的背,

    我怕痒。」他嘴里大叫,头也顾不上回,正聚精会神地在棺材里挑挑拣拣着宝贝,

    往一个皮袋子里塞,「他娘的!你这傻子,叫你别挠啊!」

    台下不远处跪在地上的刀疤嘴里发出哼哼声,浑身颤抖着,把头死死磕在地

    上,好像根本没听到老板的叫骂。从开始看到棺中那女尸伊始,他就觉得自己已

    经冒犯了神灵,犯了渎神之罪,根本不敢抬起头看。

    廖雪村觉得怪异,有些不详之感在心里油然腾起,他循声望去。这不瞧不打

    紧,一瞧之下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宋郁懵然不觉,还以为是刀疤鬼在背后捣乱,专心致志地自顾拣着宝贝,一

    边盘算着自己这一趟到底能收益几成,心花怒放,浑然忘我。

    直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他的脖子上,才令他浑身打了个激灵。他随手就拍

    过去,这一掌拍在一个毛毛的东西上,柔滑冰凉,冷飕飕的。他心里一惊,才惊

    觉背后不是刀疤鬼,于是扭过头去看,这一看差点把他的魂都吓掉了。

    雪村只见一个身影正鬼魅般趴在他的肩头,就如一只巨大的黑色吸血蝙蝠在

    择机吞噬着眼前的猎物。那本应静卧在棺内的女尸此刻竟坐了起来,此情此景简

    直太过惊悚,这是女鬼借尸还魂,还是丧尸受扰醒转?他心中震撼,无暇细想,

    失声叫道:「老宋,快走。」

    这骇人的古装丽人正伏在宋郁背上,在他耳畔吐气如兰,目露凶光。她见黑

    暗处有人叫喊,就把头扭过来看向雪村,嫣然浅笑起来。

    廖雪村与她四目相对,就更加看得清楚这妖怪的模样了。只见她,高盘闪闪

    双环髻,黑云斜插碧玉簪,深锁秀目挑柳眉,暗闭樱口露笑靥。延颈秀项流皓露,

    珥瑶琼琚披玄衣,华容曼妙令忘食,千娇百媚美人坯。这复生的亡者居然如此婀

    娜美艳、妖娆动人,在这黑暗骇人的墓室之中,有种动人心魄的诡异艳美,却更

    加增添了令人心悸的恐怖感。

    这女人虽是不折不扣的古美女,却是瘦极。她双目黯淡无光,肤色惨白如大

    病初愈,颊瘦骨销,额宽rou薄,就好似人皮包着骨。

    一袭宽大的玄色丝袍空荡荡地裹在这鬼魅消瘦孱弱的身上,就如一只伏在山

    洞里多时没有血食下肚,张开空空双翅的嗜血黑蝙蝠,把枯骨般的双爪搭在宋郁

    肩上,那格外宽大的袍袖如水银泻地,垂在宋郁身上,差点就把他整个人给笼罩

    住了。她兴趣盎然地把淡色失血的小嘴贴在身前猎物那暴露于寒气中的光光头颈

    上,眼色迷离,嘴角微开,似是因刚刚挨了男人一掌微微有些愠怒,僵尸一样灰

    暗无神的眼睛更显鬼魅惊人。

    宋郁转头看去,居然是刚刚躺在自己身下的那女尸正爬在自己肩上。突然之

    间吃这一惊,他吓得胆裂魂飞,面如土色,简直差点心都跳了出来,停了几秒,

    才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鬼啊!鬼啊!救命啊!」

    这盗墓贼平日里总把调戏女鬼的玩笑挂在嘴边,此番真被女鬼缠住,却无半

    丝胆气,原来只是叶公好龙之辈。他惊惶万状地就想跳出古棺,却被那女人摁住,

    看似病怏怏的女人却有着惊人的力气,宋郁被半点也挣脱不得,「刀疤,救我啊

    ……林乡长……救命啊……」他只顾竭力求救,徒劳地挣扎着。那嘶哑的惨叫声

    撕心裂肺,无比凄厉惨烈,在这无比阴森可怖的地下久久回荡。

    宋郁刺耳怪调的嗓音加上歇斯底里的惨呼,让地宫里的几个人闻之都骇然变

    色。似乎连那鬼女人也为之动容,她秀眉一颦,伸出鬼爪子一样的手捂住了男人

    的嘴,生生止住了那鬼哭狼嚎般的哀声。男人在她怀里绝望地挣扎着,嘴里发出

    「呜呜」声,然后整个人被女人包在了黑底红边的广袂之中。

    刀疤只觉得女神真身显圣,不该冒犯亵渎。别说来救搭档了,简直已是七魂

    去了三,早没了主意,只是跪在那颤颤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廖雪村本就心疑女尸未死,心里还在暗想,这女人若是活着该多好。如今见

    到这古代女子竟真如自己所愿还魂复生,内心震骇于这灵异一幕外,还有些小小

    激动。他沉醉于历史研究,对神国这段特别有兴趣,真想上前去问问这来自神国

    的女子,那个历史的黄金时期到底是如何一种盛世。他心中忐忑,即想搭话问询,

    又惊疑不定,不知这女子到底是鬼还是人,还是文姬女神本身。如果是人,她为

    什么会活着在此,又为什么能在两千年后醒来。

    宽大的丝袍披在女人身上,让她坐在棺材内的背影尤其宽广高大。这古代的

    装束,让廖老师恍然如梦,觉得像置身于一个古装戏剧组的摄影棚内。宽大低垂

    的袍子下,少女微露出一侧骨瘦如柴的雪肩和如玉的细颈,在火把的微弱火光下

    白得闪闪发光,夺人眼目。瘦子宋郁被她紧紧抱在怀中,就像是一个被mama深情

    怀抱着喂乳的小儿,乖乖地一动不动。他整个人被女人玄色的丝袍埋了个严严实

    实,只在棺材边上垂下半只小腿,像抽风似地抽搐,让雪村还能分辨出他的所在。

    少女俯首把头埋在胸前,玄袍上的精致的金丝凤凰随着袍子的颤动闪耀着夺

    目之光,就如要腾空飞走。雪村从女人背后看去,也不知是女人在动,还是她怀

    里抱着的宋郁在抽动发抖。女人抱着宋郁埋着头许久也不动,空气好像在凝固,

    未知的轻轻吮吸声在安静中把莫名的恐惧向四周传播。廖雪村不知道这妖女和宋

    郁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宋郁为什么一动不动,连叫声也发不出。

    只见宋郁露在袍外穿着破皮靴的脚还在抽动,力量却明显越来越弱,间隔时

    间也越来越长。这女人难道是个吸血僵尸?廖雪村想过去看看宋郁,又心有惧意,

    心中犹豫。「姐夫,怎么办?」他转身询问林博敏,却见他还在那里兀自盯着手

    里的书,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也没有在意那两只老鼠的生死安危。这

    个时候,在他心目中一直很伟岸的姐夫突然人设一下子崩塌,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让他心生一种厌恶感,「老宋,你还好吗?」他朝着宋郁的方向喊道,回应他的

    是一连串的娇笑声,这异常好听诱惑的声音显然并非宋郁所发出。

    女人把头从衣服内抬起,慢悠悠地转过身,往廖雪村和林博敏这边看了过来。

    她优雅地抬起小手,抹了抹嘴。雪村分明看到她苍白的嘴角有还留着一道血痕,

    被寒冷冻得粘稠的血浆由她的下巴上挂下来,在那里晃动。她本呈淡粉色贫血的

    嘴唇好像有了些颜色,本来惨白如纸的肤色也开始流淌起一丝血气,她的脸颊也

    变得丰润起来。廖雪村甚至觉得她那双本枯槁如骨的手似乎也长上了肌rou,看起

    来细嫩了很多,白皙细长的指头如玉般透亮玲珑。

    女人扭着柳腰,缓缓把胸前长袍的系带拉开,露出里面雪白耀眼的雪肤和瘦

    得能隐隐看到肋骨的半片胸脯,袍襟两侧遮遮掩掩地各露出半个乳球,略显干瘪

    的白乳垂挂在空荡荡的大袍子内微微摇动,带来一种异样的性感和魅惑。宋郁的

    身子还在不时抽搐,他两眼无神,一只手僵硬地垂落下来,整个人仿佛小了一圈。

    女人从棺内欲站起又跌坐下,反复几次也没成功。宋郁就从她的怀里笔直滑落,

    绷紧的一只小脚软软地搭在玻璃棺上,也不知到底是生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