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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自己被抱着,可简松郁愣是出了一身汗。估计是太久没做过这种剧烈运动,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在裴伯易的外套上,他们的衣服黏连在一块儿,体温隔着湿透的布料透过来,似乎温度也会传染,简松郁被烫得全身一个激灵。呵,怪谁?简松郁头枕在肩侧思考,他回去要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换下一个地方去住,就是可惜了这份工作,他还蛮中意的……头好晕,好困……察觉到身后的吐息渐弱,裴伯易加快了回家的脚步。怪他,他第一次做没有经验,不润滑不带套不说,而且完全没控制住力度。简松郁三番五次哀求着喊停他都没理,直到乳白软rou完全红肿了他才半歇下来。距离门口仅有一步之遥,裴伯易站在楼梯间回头看。简松郁的侧脸近在眼前,乖顺地倚靠在他的身上,指尖蜷缩着收紧,面露疲态,额角有磕碰留下的痕迹。他没忍住又亲啄一口,这次却意外地温柔。比起醒着,裴伯易更喜欢熟睡时的简松郁,这时候的他更乖巧、更听话、更懂事,任他摆布的样子秀色可餐。他叹了口气,怎么总算重逢了苦的还是自己?裴伯易将简松郁躺平安安稳稳地放在床上,随手拨开他眼帘前糊作一团的碎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敷上毛巾又掖好被角才算好。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些东西他分得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不该做。窗外鸟叫与扑棱翅膀的声音吵的简松郁睡不着觉,他一睁眼才发现已经是白天了。环顾空荡荡的房间,确认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下意识一怔。他什么时候送自己回家的?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拿起手机,同事晓娟给他发来一条信息:【客户居然就是你的朋友啊,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还有,昨天看你回去的时候身体好像不太舒服,我就帮你请了一天假,不用客气(*^ω^*)】还是回了句谢谢,简松郁在床上乐得直打滚,难得多了一天的假期要做什么好呢?玛德!我烧都退了这腰怎么还在发酸?简松郁心疼地揉了揉,随后气急捶床:叫你欺负我,我不奉陪了!好在他离家时带的东西就不多,最多就一个行李箱的事。而那些同事给的和平日里额外添置的日常用品用一个小纸箱就能搞定。可衣服才收到一半,阴魂不散的裴伯易再次找上门来。【你今天没出门?】【请假了吗?身体还好吧?】简松郁一脸黑线:还真有脸提?拜你所赐,好的很。他看看就关了,压根不打算回。也不知道裴伯易现在在干嘛,一时半会他也没再发新消息来。是了,他的关心跟三分热度一样,没过多久就腻味冷淡了。简松郁叠整齐的衣服被自己捏的皱皱巴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瞎期待些什么。【昨天的事,对不起。】骗你的,我什么都没做这……简松郁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这和昨天那位是一个人?【作为补偿,我陪你出去逛逛。】【在家等我,我去找你。】甚至都不给他拒绝的选项,简松郁内心深处的无奈越发强烈:啧,好好道歉就原谅你了谁想跟你出去受罪啊,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我忍!等一下,糟了!他要是上门看到我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那不是要完?!我得赶在他来之前赶紧出门!–十分钟前–他没回话。裴伯易看着自己的对话框被孤零零地独留在屏幕上:看来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裴伯易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软硬兼施都不行,伤脑筋。百无聊赖地翻着通讯录,犹豫不决时他习惯死马当活马医。“你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出什么事了?”裴知易语气诧异。他们一般没事不联系,可距离二人上次联络还没过多久,裴伯易就又打电话过来,显然是被什么其他的事情给绊住了。“没什么。”“我记得你好像结婚了。”裴知易手一抖:“早几年前就结了。怎么?你是想挖八卦还是想挖墙角?”“想多了。”“我就想问问你老婆发脾气的时候你是怎么挽回的。”开门见山直入主题,他赶时间。“就哄啊还能怎么办……先道歉就对了,说自己错了,或者下次再也不敢了之类的。”“哦,要是道歉不管用呢?”裴伯易托着下巴继续问,他得做好两手准备。裴知易突然想起来上次的事情,估计也是。他就猜是某家小妖精迷住了裴伯易的眼睛,不然他也不会三更半夜头脑一热跑去那种地方。这小子刚成年正是性冲动的好时候,童年遭遇不幸性格又怪异,肯定少不了让别人受委屈:“这还不管用我就带她出门去转转,逛街买点东西……但你不能……”话还没说完,手机传来挂断的忙音。裴知易:用完就扔也真够无情的。他觉得自己不该告诉他这些。但转念一想,那小子精着呢,应该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故没再搭理。裴伯易刚推门上楼就撞见了风风火火跑下来的简松郁,他微不可察地眯了下眼睛:他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不是说了叫你在家等着么,怎么这么着急?”“呃。”简松郁一哽:这人怎么连这个都要追问啊?早知道就提前准备点说辞什么的了。他随口胡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门吧?着急点挺正常的啊,我蛮期待的。”“嗯?真的?”而裴伯易非但没有怀疑,看起来还特别高兴,他兴冲冲伸出手:“那我们快走吧。”简松郁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握了上去:“你打算去哪?”“不知道。”连要去哪都不知道就把我带出来了?行……“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嗯,算有吧。”简松郁低着头,他想着走的时候得多带点换洗的衣服,尤其是刚刚收拾的时候还发现有好几条都破了洞。被一个响指敲回神,他抬起头来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你一直在走神。”“没……没有啊。”简松郁攥紧拳头,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绷紧。“可你连我刚刚在对你做小动作都没感觉到。”他戴上帽子和口罩不紧不慢地说。“什么?你对我做什么了?”简松郁慌忙扭头去查看,却只看到裴伯易帽檐下一对笑眼弯弯:“骗你的,我什么都没做。”有一种掌控欲是“我想穿你穿过的,想吃你吃剩的”简松郁觉得自己要疯了:这完全不是逛街,这就是赤裸裸的监视。“我觉得这一件挺适合你的。”哦,是吗?他差不多也发现了:好像裴伯易特别喜欢给自己挑衣服,而且经由他手的每一件他都会这么说。“合适个鬼,这明显大了一码。”简松郁看着身上被穿成宽松款式的普通衬衫忍无可忍:虽然他承认裴伯易的品位不错,但他好歹挑出件合适的,哪怕一件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