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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不嫌事大的,加上城主在城内有禁制,这些外来的人也不能随意对他们下手,故而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你的马车上,不也同样有人?”对方似乎不愿意就这么被周长庸在言语上击败,借着师无咎反驳道。“车上的是我的道侣,身体虚弱,不方便见人。”周长庸一边说,一边给师无咎传音安抚对方,“师前辈,我这也是无奈之举”,“阁下难不成也和我道侣一般害羞?”师无咎在车里不屑的撇撇嘴,这小骗子嘴上说着“装道侣不行不行的”,结果这进了城,分明很上道啊。这一口一个道侣,说的明明很溜。“你不怕我杀了你?”马车里的人似乎有些生气。“若是怕,我何必在这个时候带着我家道侣来到阿清城?”周长庸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等魔修,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很好。”马车里上人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么两个字,随即露出一只苍白的手来。那手指上毫无血色,就连指甲就显得白的过分,宛若死人一般。这马车的帘子应当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将马车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而当这帘子掀开,周长庸就察觉到一股古怪的尸臭从马车里传来。帘子里坐着一个神情默然,脸色泛青的年轻人。他的眼睛几乎已经涣散,难以和周长庸正常对上视线,而且身上也充斥着古怪的尸臭,就像是已死了许久一般。“什么啊这么臭?”“谁这么缺德,尸体坏了不收起来啊?”“咳咳,咳咳咳。”……围观的群众们似乎也察觉到这尸臭不对劲,纷纷后退散开。“见到了吧。”马车里的人将帘子重新放了下来,将那尸臭气味彻底隔绝,“我也记住你了。”“师前辈,您能看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缘故么?他应当是个活人,但看起来像是一个死人。”周长庸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形,他手中掌握着生死簿,对人生死分辨的很是清楚。他一眼就看出这个人应当是还活着的,但是比活人只多了一口气,身体的其他技能已经和尸体无异了。恐怕这个折鹿城的公子已经逐渐开始丧失五感,慢慢就要变成真正的尸体了。“是非天的魔修有一种古怪功法,叫做,若是修为有成,可以爆发出比同阶修士多三倍的力量,越是修行到后期,爆发的力量就越多。相传应当是上古已经灭绝的巫族发明的功法,后来经过修改之后而成。不过修为要求极高,很容易走火入魔。这个人,明显就是走火入魔,修炼出了岔子。依本座看,他想要恢复,起码得需要魔尊以上修为的人用自己的法力强行灌入他身体,将功法导正才行。”师无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回答道,“没戏,这起码要浪费魔尊以上修为的人上万年的功力,谁会做这么赔本的买卖啊?”不用说,这人来的这么快,肯定是冲着准圣承诺来的。“阁下还是担心自己吧。”既然从师无咎这里得知对方的底细,周长庸便笑的意味深长起来,话里有话道,“起码我修行还是稳当的。”说罢,周长庸看了应竹春一眼,说道,“我们走吧。”“是。”应竹春点点头,跟着周长庸一起离开了此地。“那人是故意的。”离开后,周长庸如此说道,“看得出来,他的手下都十分具有纪律性,他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却偏偏放任一个自大的奴仆四处惹事,其后又将奴仆杀死,绝了口舌之争。可见,他是存心试探。”“主人,我们初来乍到,难道就暴露了不成?”应竹春有些不解,他们和折鹿城可是无怨无仇。“他试探的不是我们,而是这阿清城。”周长庸摇摇头,“我们只是恰逢其会罢了。你们刚才斗法,阿清城的守卫却迟迟没有出现,这就意味着城主叶萧并不禁止外来修士斗法,说不定还是乐意看见我们自相残杀的。”如果不禁止,那么能够用的手段就多多了。毕竟大家都知道,清邪灯只有一个,但是想要清邪灯的人却有很多个。不提前铲除一些对手怎么行呢?“本座之前可是听说,连小自在天那些秃驴都来了。” 师无咎懒洋洋的插了句嘴,“佛修稀少,但是顶级大能却不少。他们虽然没有独占一重天,却也在红尘天里开辟了属于自己的小自在天。可惜自从佛祖前往造化天后,他们再如何苦修广结善缘,都未再出过一位准圣。如今他们连是非天这等魔气深重的地方也肯来,绝对不可小瞧。那些秃驴别的不行,耐力可是一等一的好。”“师前辈您和佛修有仇?”周长庸愣了愣,询问道。“本座当然和他们没有冤仇。只是我们妖族曾有一孔雀大明皇,乃是我妖族花费无数心血培养而成的一代妖皇。结果也不知道那些佛修那边用了什么妖法,竟然哄得那位妖皇转换了道统成了佛教的护法。此事过后,有不少佛修企图效法先人,也跑来妖族这边企图劝说,就连本座,当年也被劝说了好几次,妖族烦不胜烦,准备好好聚集族人前去佛界小自在天给他们一个教训。后来还是红尘天的某位圣人出来调停,这才避免了纷争。以后,佛修不可来我妖族逍遥天传道,我们妖族也不会踏入佛界一步。”虽然师无咎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上古年间的道统之争何其惨烈,从这寥寥数语之中也可见一二了。“那些佛修不可小瞧。”师无咎提点了一句,“不过能够来到这阿清城来争夺清邪灯的人,包括你在内,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就对了。”“师前辈过奖。”周长庸笑着回答道。“人前你可不能这么叫我。”师无咎眨眨眼,恶作剧一般的说道,“显得不够亲密,你换一个叫法。”周长庸闻言,几乎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这么难么?”师无咎摆出一副要算账的架势,“本座牺牲这么大,你还敢有意见?”周长庸脸上的神情一瞬间有那么一点扭曲。“……师大哥。”周长庸的声音宛如蚊子哼哼。“不行,这太陌生了。”师无咎听得是浑身舒爽,但还是故意找茬,“要更加亲密一点。”“无咎?”周长庸继续喊道。“还是有点太生疏了。”师无咎唉声叹气道。周长庸有些无语。师无咎这是存心找他消遣呢。干脆不要脸了。周长庸压过心底生出来的那些古怪感觉,一口气冒出好些个称呼来,“亲爱的,甜心,心肝宝贝儿、宝宝……随便挑一个。”周长庸不仅成功的恶心到了自己,还恶心到了师无咎。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