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书迷正在阅读:重生成公子哥、千娇百媚、和死敌的秀恩爱现场被直播了、我的奴,我的徒、坐等他们刷任务、游戏点亮技能树!、优雅的兰马洛克先生、就说你们缺输出/反派必须死!、万人迷被迫渣遍修真界、我靠直球风生水起
着各种各样的药盒和瓶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全是晦涩难懂的药物成分。有一盒跟裴子妤在鼎湖山捡到给他的外包装一模一样。谢灼忽然记起柳淼淼转学过来的第一天,他看见她在洗手间里吃的药,他问她那是什么,当时她目光闪缩了一下,告诉他那只是普通的维他命。还有那天搬家,她从衣服里滚落的药瓶,被她万分紧张地用脚遮住了标签。原来她当时就想向他隐瞒什么。可他却疏忽了。谢灼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像是被人用针扎那样的刺疼。他一盒一盒地将那些药盒拿起来看,有抗抑郁的,治疗躁狂的,精神分裂的,大大小小十几种,还有她平时惯吃的安眠药。“阿灼……”床上的女孩子迷迷糊糊地喊他。谢灼取了退烧药,将柜子推回去,又到客厅倒了温水,坐到床边将她扶起来喂她吃药。柳淼淼却异常排斥,摇头左右不肯听话。他也只能温声哄着:“乖啊,吃了药好好睡一觉,睡醒就好了。”好不容易哄着她吃完药睡下了,柳淼淼枕边的手机一直嗡嗡在震。来电人显示是“李宗明”。已经响了好几通了。谢灼怕吵醒柳淼淼,便抬手摁掉,可对方又坚持不懈地再打。他犹豫了会,拿起电话去客厅接通。对方先一步开口道:“囡囡,最近有没有按时吃药?下个月我这边空了去花城看你。”谢灼说:“你好,淼淼她今天不舒服在休息,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李宗明听到陌生男生的声音顿了下,但柳淼淼向来不喜欢与陌生人独处,能让她在生病时在一旁接触的,肯定不是一般关系。他很快便猜出对方是谁,便说:“这样啊,那回头她醒了你让她给我回个电话。”李宗明刚要挂断,谢灼迟疑道:“您刚才说吃药的事……”李宗明自觉自己说漏嘴,之前柳淼淼说过,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有病的事,以柳淼淼的性格,要是让她知道他趁她生病把事情抖了出去,回头八成把他诊所闹翻天不可。李宗明咳了声,“没什么,我这头有事,先挂了。”-柳淼淼一觉睡到傍晚,出了一身汗,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她撑着还有些发晕的脑袋下床,从昨天开始一直病得浑浑噩噩,整个人都云里梦里的,这会儿才好了一点。她看见谢灼正在客厅给她收拾东西,揉揉眼睛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谢灼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她把他当成是在做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将洗好的衣物晾上阳台,开口道:“大概三四点的时候,那时你烧得很厉害。”柳淼淼见谢灼手里正拿着一条她的内裤,破天荒觉得脸热:“……你帮我把内衣裤都洗了?”“不然呢,你一屋子脏衣服能看吗?”谢灼情绪很淡地说。柳淼淼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光着脚丫站在地上,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谢灼从阳台进来,见她两脚丫光光的,皱眉道:“感冒还没好就不穿鞋子?”柳淼淼本想转身回卧室穿鞋,谢灼却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沙发上,径自去拿了棉拖鞋过来。他刚洗完衣服,手上还沾着微凉的水,女孩子脚踝被触上时不觉被冻得缩了一下,谢灼指尖滞了滞,又懊恼自己的疏忽,用纸巾将手上的水仔细擦干,再去拿袜子给她穿上。他单侧屈膝跪在地上给她穿鞋袜,低眉垂目的模样异常温柔,只是他今天好像比以前更加安静,话少得反常。柳淼淼病好了,小动作又开始多了,用脚趾头一下一下不安分地勾着他的裤腿,咯咯咯地笑。谢灼给她穿好一只脚的袜子,又托起她脚踝给她穿另外一边,却就是不搭应她。“喂。”柳淼淼感觉自己被忽略了,不悦地喊他。谢灼抬眸,“怎么了?”“你今天话怎么那么少?”“我平时不都这样?”他居然还反问她。柳淼淼总觉得谢灼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谢灼帮她穿好鞋袜后便起身去厨房:“我煮了粥,你等下喝一点,不能不吃东西。”柳淼淼点点头。谢灼盛好粥端出来,柳淼淼坐在沙发上没动,伸长胳膊对他说:“抱抱。”谢灼没说话,走过来将她抱到餐桌前的椅子。她懒洋洋地撑着脸,看谢灼用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到唇边轻轻吹凉。粥是刚煮好的,一直冒着guntang的热气,他将瓷勺放到唇边碰了碰,确定温度合适不会烫到她后,才喂到她唇边。“张嘴。”他说。柳淼淼听话地张嘴吃掉了。他又去舀下一勺,神情平淡安静,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柳淼淼记忆中他总是会看着自己很温柔地笑。现在的样子却是清清冷冷的。柳淼淼托着脸看了他好一会儿,很笃定地开口道:“阿灼,你在生气。”“你为什么生气?”她问。谢灼将下一勺粥喂进她嘴里,又抽纸巾给她擦去唇边残留的粥水,抬眸静静地看着她:“你睡觉的时候有人给你打电话。”“嗯?是谁?”“你给他通讯录备注的名字是‘李宗明’。”谢灼说。柳淼淼吞咽白粥的动作顿了顿,有半会儿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没说话,仅是平静的对视着,男生漆黑的眸子里有细微波澜,一语不发地看着她,似乎是在判断她的反应和神情。柳淼淼忽而皱眉:“你接了?”“他打了好几通,我怕吵醒你睡觉,就接了。”谢灼坦诚道。“他说什么了?”“他问你有没有按时吃药,说下个月过来看你,让你醒了回个电话给他。”谢灼看着她问,“淼淼,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柳淼淼突然沉默下去,没回答。谢灼又问:“你要吃什么药,打电话给你的人是谁?”他的眸光太过直白和清淡,仿佛早已将她看穿。可她还在犹豫到底是否应该向他坦白,她没有把握对方知道所有事情后的反应,他也是个普通人,也许知道了她的病后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嫌弃她,厌恶她,用对待异类的眼光看她。她不愿意去下这个赌注,她一时竟觉得自己承受不起输掉他的后果。柳淼淼避开了他的目光,落在椅子皮面上的手不觉抠了抠,这一系列的小动作尽数被对方收在眼底,他那么聪明,她却依然选择撒了谎。“是家庭医生,他知道我生病了,来叮嘱我吃退烧药的。”柳淼淼说。她不敢看他,她感觉谢灼有一瞬间眸光失望地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