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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

    辛谣第二天神色恹恹的去了花店,昨晚的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小颜问起她也只是说昨晚没睡好而已。薛燃已经够辛苦了,她不想让他烦忧。

    连着几天也没察觉到覃聿鸣的身影,但也并不能说明他回去了,如果不是昨晚的意外,她也许会一直以为他放过了自己,但事实证明,他一直在,在她每个未察觉的地方。

    昨晚上车后,她知道他一直都跟着自己,也许现在,他也在某个地方悄悄的注视着自己。

    辛谣又泛起难以言喻的难受,她揉了揉太阳xue,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催眠自己他已经离开了,他不会再回来了,她跟薛燃会有美好的未来。

    早上送的花篮忘记将签收单一起带过去了,辛谣只好拿着签收单再跑一趟。

    目的地是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正放着有她花店出品的十八个花篮。

    其实辛谣很疑惑,这种大酒店怎么会找她的花店做花篮,而且只有十八个,放在装潢富丽的门口实在有些寒酸,但送上门的生意,不要白不要。

    前台签了字,正要离开时,偶然瞥到刚从电梯里出来,那个一身矜贵气质,神色冷然寡淡的男人。旁边还跟着一个讨好笑着的人,表情举止看起来是在讨好对方。

    辛谣知道,讨好的的那个人,是酒店的经理,就是他亲自来跟她订的花篮。

    一切的的疑虑都迎刃而解。

    辛谣锤着的手被攥紧。

    秦蔚明没有看到她,辛谣也不打算让他看到,快步离开了酒店。

    回到花店,辛谣退掉了一些明显不对劲的订单,小颜一脸不解,辛谣便以自己要去薛燃离开几天为理由,小颜了解的点点头,并暧昧的跟她八卦怎么给薛燃一个惊喜。

    当晚,辛谣就收拾行李去了Z市。她没有跟薛燃说,来得临时也没有机会准备小颜建议的那种桃色惊喜,只是想着先到酒店等着,等薛燃告诉她到酒店了,她再去敲门,也算是一种惊喜了。

    薛燃回到酒店时差不多十一点,到了酒店他和同事还在讨论项目搭建的事情,注意力基本在交流上,余光偶然瞥大厅沙发上有一个穿着姜黄色的女人身影,当时只滑过一丝很浅的怪异感,也没多在意,走到电梯口在等电梯的间隙又莫名的不安心,跟同事打了个招呼便返回大厅。

    这个点大厅都是匆忙办理住宿或回房的人,坐在等候区的就那一个身影,穿着一身姜黄色的长款风衣,带着个白色的渔夫帽,整个身子微微有些蜷缩,似乎睡着了。

    薛燃走近了,才发现旁边放着的那个小行李箱,家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款式。

    他走过去,在女人面前半蹲下,仰头看清女人的面容后,勾起一抹柔和的笑。

    薛燃凑近她,轻声喊着:“幺幺,醒醒。”

    辛谣睡得不算深,薛燃喊了两声她就醒了,迷迷糊糊的轻轻眨眼几下,看到薛燃之后还恍恍惚惚的以为是在家里,惯性的问着:“老公你回来了,饿不饿。”

    薛燃笑了两声,捏了捏她脸颊,笑问:“迷糊蛋,你看看这是哪里。”

    辛谣拾起几分清醒,看了眼四周,羞窘道:“哎呀,我都忘了。”

    薛燃笑着亲了下她,拉她起来搂着,拿过一旁的行李箱往电梯口走。

    “走吧,先回房。”

    “嗯嗯。”辛谣高兴的点点头,习惯性的抱着他的腰。

    “幺幺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说一声。”电梯里,薛燃问她。

    “我想你嘛。”辛谣撒着娇,弯着眼睛:“准备给你个惊喜来着,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薛燃微笑着揉了揉她脑袋,心里因为辛谣的到来而潮热鼓胀着。

    小别胜新婚,两人刚进门就抱在一起将这段时间的想念化作深吻表述给对方,来不及进房便在玄关处做了一次。

    “呜呜呜……”

    辛谣抱着薛燃低声啜泣。

    两人下半身皆浸泡在水里,面对面的姿势对抱而坐,男人下身有力的往上顶,直将女人纤弱的身子顶得直摇晃,浴缸的水也随着两人的动作而波动。

    他们在床上又做了一次后便想安安分分泡个澡的,但他们都低估了彼此之间的吸引力,没忍住又在浴缸里做了起来。

    “怎么了,幺幺。”

    薛燃一边用力的抽插,一边轻声的询问。

    辛谣眼角含泪,鼻尖红红的,嗓音带着一股勾人的湿润:“水,水进去了……”

    水温明明不高,但也许是因为高潮后的软rou太过敏感,总觉得烫得厉害。

    薛燃轻笑两声,猛顶了两下后抱着人起身,粘黏在两人身上的温水哗啦啦的下坠,融入浴缸的液体中。

    “别担心,现在它们进不去了。”

    轻柔的嗓音抵着她的唇瓣溢出,薛燃将她压在冒着水珠的墙面上,冰冷的触感令辛谣忍不住颤了两下,下边也跟着收缩。

    “幺幺,松一点。”

    薛燃哑着嗓子轻哄。

    辛谣幼兽似的低吟着,笔直的腿紧紧缠在薛燃腰上,被薛燃亲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

    一有了可活动的余地,薛燃便收紧了手上的力道,顶着人凶猛的cao干。

    辛谣被cao的不住的尖叫呻吟,勾不住的腿儿脱力的悬着,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某个脱序的瞬间,辛谣被顶得两眼翻白,挂在薛燃身上颤抖着潮喷。

    辛谣高潮后薛燃又顶了十多下才低吼一声在灌满yin液的宫腔内射精。

    “唔嗯……好满……”

    辛谣软在薛燃怀里,无意识的低喃。

    辛谣小憩了一会儿便没了睡意,靠在薛燃怀里半躺在床上聊着这些日子发生的趣事。

    “啊,对了,最近花店生意很好,我赚了好多钱。”辛谣抓过一旁的手机边按边说:“给老公加零花钱。”

    床头柜上薛燃的手机亮了一下,响起了信息声。

    “谢谢老婆。”

    薛燃眉眼尽是柔情。

    辛谣微红着脸,心里甜滋滋的,手肘碰了碰薛燃,催到:“你快收。”

    薛燃笑着拿过手机点开一看,竟然给他发了五千块钱,真是个慷慨的小富婆。

    他点了领取,翻身将辛谣压进柔软的枕头里,贴着她的唇瓣说:“老婆的慷慨无以为报,我只能rou偿了。”

    说完便含着她嘴巴缠绵的深吻。

    第二天薛燃本要请假陪辛谣的,但辛谣拒绝了。

    薛燃的工作性质,做项目的时候忙得昏天暗地,她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薛燃的工作进度,况且薛燃早点完工也能早点回去。

    薛燃在她的坚持下,只好放弃陪玩的想法,安分的去上班了。

    辛谣在这也只呆了三天,一是不想影响薛燃工作,二是花店那边也不放心。走的时候她包着两泡眼泪,不舍的抱着薛燃黏糊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

    大概是因为她退单的行为让覃聿鸣察觉到了什么,现在的订单没有之前多的那么离谱了,但生意总体上说还是很不错。

    半个月后,薛燃也回来了,两人找了个周末约上杨丰泽夫妻和小颜及她刚交的男朋友到郊外野炊游玩了一天。

    覃聿鸣似乎真的离开了,辛谣有意识的留意,但确实很久都没发现过他的身影了,他们的生活好像又归于原始的温馨简单。

    两人准备好要一个孩子了,已经没有做安全措施了,为了迎接一个新成员的到来,辛谣最近都在认真研究孕前孕中的注意事项。

    薛燃最近工作量似乎减少了,都没怎么加班,回家也很少接公事电话,辛谣自然替他感到开心,每次看他怎么辛苦都担心他身体会吃不消。

    小颜出去送花了,辛谣则在修理明天需要送的一束玫瑰花。门口的风铃声响起,她惯性的喊了声“欢迎光临”,看过去才发现是薛燃的同事,周确。

    她笑着跟对方打了招呼,周确也很热忱的回应。今天是他跟他女朋友的恋爱纪念日,特地来定一束花送给对方,辛谣根据他的要求,挑选了几只玫瑰和桔梗花帮他包装。

    周确是个话匣子,在辛谣包花的期间一直找各种话题跟她聊天,让辛谣也不会觉得枯燥。

    “呐,好了。”

    辛谣将包装好的花束递给他,周确很满意的接过来,嘴很甜的说:“谢谢嫂子,嫂子的品味和手艺就是好,我女朋友收到这花定会高兴得多爱我几分。”

    辛谣被他逗笑。

    “对了,嫂子,燃哥找到新工作了吗?”周确突然问到。

    “新工作?”辛谣奇怪的看他,问:“什么新工作?”

    见辛谣一脸迷茫的样子,周确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便打着哈哈敷衍过:“那啥嫂子,我就先走了,谢谢你的花。”

    辛谣见他要走,赶紧走到他前边拦住,有些焦急:“到底怎么回事,小周,阿燃为什么要找新工作?”

    “啊,这,也没啥,就燃哥,辞职了而已。”他有些模棱两可,眼神也心虚的不敢直视辛谣。

    “为什么会辞职?”辛谣继续问。

    据她所知,薛燃一毕业就进了这个公司,到现在都干了快十年了。虽然有些忙碌,但老板大方,同事友好,工作氛围也融洽,他很喜欢目前的状态。

    而且近来一直没见他表现出对现在的工作的不满,不可能突然就辞职。

    “啊,这个,要不你问燃哥吧。”周确显然不想再跟她讨论此事,一副想走的模样。

    问薛燃,他肯定不会告诉自己真相,不然也不会一直装作还在上班的样子按点出门回家。

    “小周,你知道的,阿燃他不会告诉我的。”辛谣定定的看着他说,带着些祈求:“所以请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情况,拜托了。”

    “这,唉。其实跟燃哥也没什么关系。”见辛谣一副他不说她就不罢休的样子,他挠了挠头,说出了实情:“就前段时间燃哥不是出差给一家科技公司做项目优化嘛,结果不知道怎么的,那家公司的信息泄露了,对方咬定是我们做的项目有问题,要我们赔偿损失,还要燃哥承担责任。我们都相信以燃哥的能力不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便专组去核查了原因,结果是因为他们人员cao作不当才导致的信息泄露,但对方又认为是我们的安全墙做得不够严密才会这么轻易导致这种后果,强烈要求我们给出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否则就要走司法程序。”

    周确叹气一声,继续道:“其实不管怎么说,对方公司的责任肯定是主要的,但因为对方是个有名大企业,我们若真是跟他们惹上了官司也讨不了什么好,为了不把事闹大,我们做出退步免费帮他们做三年的系统维护,给予燃哥奖金扣除的惩罚。但燃哥觉得是自己给公司带来了麻烦,即便领导都认为他没错,还是引咎辞职了。”

    饶是辛谣不懂职场,也多多少少听得出,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真的,燃哥在这件事上一点错都没有,所以即便是他自己辞职,公司也给了一笔赔偿金的。我们都觉得,燃哥真的没必要辞职的,明明就是那家公司咄咄逼人。”周确吐槽着:“真没想到,这么大一个公司,竟然这么的蛮不讲理,毫无商业道德。”

    辛谣听着他的吐槽,小声的问了句:“我可以问一下,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吗?”

    虽然不清楚辛谣为什么问这个,周确还是说了个名字。

    辛谣听到那个名字里,身子一震,脑子响起一声长鸣。

    她对商业圈丝毫不了解,但如果能让她有记忆的名字,必定是以前从覃聿鸣口中听到过。

    周确还沉浸在对这件事的愤懑中,没有注意到辛谣的异样。他吐槽了一会儿后,又安慰了辛谣几句才离开。

    从周确走后到薛燃来接她,辛谣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小颜问她怎么了,她只能以自己没睡好为理由敷衍过。

    薛燃来了之后,辛谣强压着心里的那股难受劲,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微笑着迎上去,小颜见状还调侃说薛燃是她的活力剂,他一来她就精神了。

    回到家后,辛谣趁着薛燃去洗澡翻了他的公文包,果不其然在里面看到了几份简历,离职时间已然在半个月前。

    辛谣吸了吸鼻子,忍住想要奔涌而出的眼泪,将公文包恢复原状。

    她不能让薛燃知道她已经知晓他离职的事,她不能让薛燃担忧。

    第二天,薛燃一如既往的出门“上班”,辛谣在他走后立马换了衣服也出了门,打了辆车小心翼翼的跟着薛燃。

    她看着薛燃神采奕奕的进了一栋写字楼,一个多小时候又从里面出来,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看不出结果的好坏。

    中午的时候,薛燃找了家咖啡厅,取出她给他打包的午饭,也不加热,就这么吃了起来,吃完了还将空盒拍照发给她,夸她做的很好吃,让他意犹未尽的,明天得多装点。

    辛谣躲在角落,一边哭一边给他回信息。

    吃过午饭,薛燃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儿,下午又去了两家单位面试,但结果似乎都不太好。虽然面上情绪平平,但辛谣知道,他心里一定很失落。

    就像周确说的,他们这类职业,找工作不难,以薛燃的履历,多的是好单位求着要。

    而他这半个月屡屡碰壁,只能有一个原因,他被行业限制了。

    会这么做,又能做到的人,除了他,辛谣想不到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