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我瞧她当你的dom不错。

    “您听不出吗？”那头DJ打碟声刺耳，宋舒偏了偏头将手机移远。

    女子的声音像在烟酒里浸过的沉哑，她低声闷笑：“很明显，当然听得出，清脆得跟鸟儿似的。我只是有点意外。”

    宋舒并不认识对面，女子却很自来熟，听起来像流氓调戏小姑娘的语调。

    宋舒看了眼手机通话界面，将手机放回耳边：“穆…堇小姐？我是郁总的秘书宋舒，郁总的手机落在我这里了，如果您有要事我可以用其他方式代您联络上他，或者我明早转告郁总给您回电话？”

    穆堇的声音从电话里嗡嗡传来：“不用麻烦，只是那小子的活动监测给我发了个警报，我来问问有没有事。”

    “一两点钟左右的时候吗？您不用担心，郁总已经没事了。”

    穆堇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扬：“……你们在一起？那我不打扰了，好好休息。”

    她说完就利索地挂断了电话，耳边响起嘟嘟声，宋舒看着屏幕无语凝噎，总觉得她似乎误会了什么。

    宋舒很快在郁丞之的办公室见到了电话里这位的真容。

    第二天早晨宋舒将手机送进郁丞之办公室，推开门便见一位高挑的女子懒散地倚在郁丞之办公桌前，正和他谈笑风生。

    女子身高目测一米七八左右，比宋舒高出半个头，身着宽肩束腰西装套装配方头皮靴，气场侵略性很强，她闻声侧过身来向宋舒伸出一只手，眉梢眼角气韵艳烈：“你好宋舒，我是穆堇，橙汁儿的表姐，华锦集团的ceo。”

    宋舒礼貌地握了握她的手回了声“您好”，将手机还给郁丞之。

    穆堇的语气和电话里一样充满戏谑：“宋舒，松鼠，好名字哈哈哈。”

    郁丞之签名的钢笔笔尖一抖：“三十岁的人了，别乱给人家取外号。”

    宋舒看到郁丞之就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多少有点尴尬羞耻，因此没注意到穆堇流转在二人之前饶有趣味的目光。

    穆堇毫无顾忌地左看几眼右看几眼，突然开口：“宋秘书，郁总今天晚上有个晚宴你方不方便跟一下？”

    “我吗？”宋舒有些疑惑。

    郁丞之笔尖顿了顿，纸面洇出一小团墨，他语气听不出情绪：“穆堇。”

    穆堇一手按住他肩膀，微笑对宋舒说：“嗯，宴会需要个女伴，你有时间吗，按加班费的三倍算。”

    “昨天不巧，打电话的时候一群狐朋狗友在旁边，耳朵尖得要命，听见对话还以为丞之谈恋爱了呢，现在谣言满天飞都说特别想见见你。我也是喝多了一时脑热答应了，你就算帮我个忙，露个面就好。”

    宋舒思忖片刻，她问：“我可以不露这个面吗。”

    她的重音放在了可以上，比起询问更像质疑。

    穆堇微微弯腰，盯着宋舒的眼睛：“最好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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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又开宴了，我说你到底要准备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你这亲爹送进去？”

    “证据不充分，他的人还没清理干净，我要确保万无一失。”

    “老爷子倒台我还准备分一杯羹呢，你动作快点。”

    郁丞之摘下眼镜，面上无波无澜：“穆堇，你太着急了。把无辜的人拉入局面，这就是你所谓的‘方法’。”

    穆堇“啧”了一声：“她的底子确实是这届里最干净的，从小到大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也不能断定‘无辜’，去了宴会是狐狸是兔子一瞧便知。你什么时候道德感变这么强，就因为她帮了一下你？”

    郁丞之合上眼，再睁开时眉眼淡漠：“不是。”

    穆堇看了看他：“或许你有更好的办法，但这样最快。她要是无辜，你难道能没自信把她全须全尾地带出来？”

    她接着道：“是老爷子的人就尽快处理掉；干净又表现好的话，我瞧着……”

    穆堇拿着宋舒还给郁丞之的手机转了转，用黑屏当镜子补口红。

    她将雾面暗红的颜色抿开，轻轻吐出几个字，

    “当你的dom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