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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路上没几个人,只不时来往几辆带着显眼牌照的车。两个人并肩走,卫惟亲昵挽着应仰的胳膊,“我大伯他们和你说了什么?”应仰避而不答,“没说什么。”卫惟非要问清楚,应仰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有你护着,谁会欺负我?”卫惟是家里唯一女孩,从小被捧在手心上。想一想无非就是几个人联合起来恐吓应仰。她晃晃应仰的胳膊,“你不用听他们说什么,我大伯他们人都很好。”“是,”应仰笑着看她,“你不说不听就不听,我只听你的。”两个人顺着路散步,后面有车在他们旁边停下,前车窗降下来,开车的是个成熟男人,“惟惟,领人来给哥看看。”“汪哥,”卫惟和他打招呼,又开玩笑把应仰推过去,“给你看。”刚让人看见正脸,后座车窗又降了下来。里面坐着个雍容正派的老太太,含笑说:“惟惟也给奶奶看看。”卫惟没想到车里还有这样一个大人物,又赶紧站好说话,“汪奶奶不要笑话我,一会儿把人领家里去给您看。”“好,”老太太慈爱看人,“在家里等着你们,你得领着人家转一圈。”卫惟敢说敢做,真就领着应仰大摇大摆在大院里转了一圈。她名声一直很大,一会儿功夫,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卫家千金领了姑爷回来。郑夫人也站在门口观望,卫惟没理径直拉着应仰走。“你故意出来散步的。”应仰牵着她的手笑她。“是啊,我就是故意的。”卫惟神采飞扬,像极了十六岁时的样子,“我就是要带着你转一圈,让别人看看我眼光有多好。”她脱开他的手像蝴蝶飞到他前面,一如十六岁时无忧无虑明媚娇艳。她还有点幸灾乐祸,“就是要大方让人看。那些悄悄探头的有的是去我家自荐相亲的人。”蝴蝶又飞过来扑进他怀里,卫惟毫不顾忌场合。她搂住他的脖子蜻蜓点水,“应仰,我好喜欢你。”她就是要别人看见,就是要告诉那些人,她执着的,认定的人有多绝世无二,无人能及。最好还有人会自惭形秽,为曾经对他们的冷眼轻视自我忏悔。——事情告一段落,苏夏和卫彬放下心来去了挪威度假。卫惟又一次接到沈曼华想约她出去的电话,她对上一次的逛街扫货心有余悸,沈曼华给她吃定心丸,说这次不去逛街。临时有事走不开,沈曼华表示没关系,她让卫惟去忙,自己在公司的会客厅里等她。卫惟自己的公司规模不大,来招呼沈曼华的是卫惟的小助理。沈曼华随意问了几句,助理都替卫惟给她解释清楚。大致就是公司是卫惟上学时着手的,核心都刚从美国搬回来。一杯茶的功夫卫惟已经已经把事解决好,沈曼华亲热和她说,今天去看房子。在车上拿了本图册给她,打开都是装修好的样板间。卫惟翻图册的时间,沈曼华吩咐司机去华悦府。此时路上不算堵,很快到了目的地。北都高层豪宅华悦府,沈曼华带着卫惟下车,轻车熟路拿电梯卡进电梯,又指纹解锁带卫惟进门。56层上可一览北都风光,从门口处的防音厚地毯到料理台上待客用的水晶杯,家具装饰一应俱全。保姆定时来打扫,整座房子随时可以入住。沈曼华领着卫惟在面积极大的平层里看了一圈,三个厅堂,七个房间,还有露台花园和独立走廊。直到两个人在正厅沙发里坐下,沈曼华拉着卫惟的手还是没放开。卫惟已经明白看房子是什么意思。沈曼华拉着卫惟感慨,“阿姨知道你们学校旁边的公寓对你们有很大意义,但是你们也不能总住在那里。”“我以前也和阿仰提过很多次,但是他偏要一个人在那里守着。他不听我的,那现在阿姨和你说好不好?”“他有很多房产,这里是阿姨看好最合适的,那个公寓太小了,你们换这里住也方便。”沈曼华又说:“你不喜欢这里的话我们再去看看壹号院的房子,还有御山墅的,惟惟你喜欢哪里?我们都依你。”“不用了阿姨,”卫惟让她放心,“就这里吧,我和应仰说。”——华悦府的豪宅和学校旁的公寓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豪宅灯火明亮,堪称金碧辉煌。两处相比,就是华丽宫殿和简陋山洞的对照。卫惟喝着牛奶站在正厅的落地窗前看夜景。北都的夜幕透过明亮玻璃像是泼开的沉墨,蓝黑色的背景下是车灯汇成的金河,从不停息,川流不止,一路从眼前延长向遥不可及的月华星辉中。应仰洗完澡出来找她,一路从卧室找过来,才发现她躲在正厅窗前发呆。卫惟早就卸妆沐浴,此时她穿银白色丝质睡袍,灯光映衬下睡袍折出柔美的光,把她笼在一片光辉里。窗外夜景已成她的背影后衬,应仰想起卫惟和他说过的:“秾纤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人还在发呆不知道他已经过来,应仰不禁失笑,原来她说洛神是说她自己。走过去把人从背后抱住她才反应过来,应仰圈住她,低头能嗅到美人香。他声音带着笑意,“在看什么?”卫惟乖得像个女大学生,手里拿着的一瓶牛奶还没喝完。她开玩笑道:“看高楼夜景,没想到我也能托应总的福住上第一豪宅。”应仰把她圈得更紧,笑道:“德行。”不常听见他这样带着北调说话,他一这样,实打实的像极了不正经的风流子弟。卫惟把头仰在他胸膛里,又喝了口牛奶和他说:“阿姨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和你回家吃顿饭。”应仰安静听着她说:“你是不是又好久没有回家和阿姨吃饭了?阿姨还和我说,叔叔其实一直很愧疚。”应仰没说话,卫惟的头发蹭着他的胸膛。应仰按住她不老实的脑袋,“去,时间你定。”他和应右为这些年的关系有所缓和,从那时他给他磕头叫爸起,应右为就已经动容。只是后来也没多少机会相处。他被应老带走,应右为阻止不了。不过也要多谢应右为,他才能在应老手里早点脱身。但这么多年都不曾存在的父子情谊,一时半会是增加不了多少的。卫惟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低落,讨好一样举高了没喝完的牛奶给他,应仰接过来并不喝,他笑,“瓶子里的哪有你嘴里的好喝。”应仰放下牛奶握着她的腰把人转过来,“给我尝尝。”卫惟抵在落地窗前推他,“你正常点。”应仰已经挺腰把她抵住,凸起的喉结都性感,“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