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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卫惟又温柔给他擦脖子,“你是欺负你爸爸不会哭吗?你不能欺负爸爸。”卫惟抚开他额头上的头发,“你不知道爸爸多疼你吗?上次你非要自己骑马,你爸爸寸步不离亲自守在你身边教你。三岁小孩子哪有自己骑马的,你不听话摔下来,你爸爸跪在地上都要接住你。”“他膝盖都磕淤青了,爸爸又不是铁做的,他也会疼。”“不要和他作对,爸爸会伤心的。就像mama不陪你睡觉你会伤心一样,你也希望mama宠你爱你,爸爸也是啊。”应炜的脑袋垂了垂,“爸爸是大人了。”“大人也要被宠着啊。”卫惟的额头抵抵他的额头,“爸爸为mama和你做了很多,没有爸爸我们就不会这么幸福。你和mama一起宠爸爸好不好?”应炜害羞点头,“好。”“拉钩。”应炜伸出小指头和卫惟拉了钩,卫惟又亲亲他额头,笑道,“那一会儿你也去亲亲爸爸好不好?”应炜小小年纪却学会了抹不开面,支支吾吾不想答应这个条件。卫惟心里好笑,还真是和他爸一样好面子。她一个劲逗他,“不是刚刚才说好和mama一起爱爸爸吗?你亲mama这么痛快,怎么偏心不亲爸爸?”应仰早把睡衣给他拿回来,守在浴室门口又一次光明正大偷听卫惟和人说悄悄话,听了一会儿总忍不住想笑,又欣慰又觉得母子俩实在是幼稚,还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听着悄悄话进入尾声,应仰又不动声色拿着儿子的睡衣走回了床边。他刚坐下把那本书拿起来,应炜从浴室里跑出来跳上床迅速亲了他一下,就一下,然后接着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和怕他看见他似的。应仰差点笑出声来,隔着被子拍拍他,“换上你睡衣。你妈不让你穿脏衣服。”应炜拉着被子挡着脸把衣服揪过去,依然藏在被子里换好了衣服。换下来的衣服直接被他扔在了床边地毯上,他还是盖着被子把自己藏得严实。应仰认命去给他收拾烂摊子,捡起他扔地上的衣服放进了脏衣篓里,又轻轻拍他一下。臭小子,现在知道害臊了,你原来还尿过我一身呢。晚上应炜睡熟了,应仰把儿子抱到一侧把卫惟搂过来,手已经从她的睡裙下摆里伸进去。卫惟被他闹醒,又不想吵醒孩子,只能轻轻推他。两个人紧紧依偎,卫惟拿住他不老实的手,“你别闹了,都几点了。”应仰吻着她的脖颈不放手,耍赖道:“你睡你的。”“应仰,”卫惟管不了他只能咬紧了牙不让声音溢出来,动作幅度太大,卫惟一直转着头去看儿子有没有被吵醒。卫惟心不在焉,已经第三次因为紧张夹他,应仰实在受不了她这副做贼样子,把人捞起来就往浴室里走。卫惟挣扎不了,张口咬在他肩头。真是白疼他了!就该让应炜使劲闹腾他!终于让狼吃饱了rou,一家三口睡在一张床上,卫惟被应仰抱在怀里,小应炜睡着觉也滚过来抱住了爸爸的胳膊。应仰给应炜盖好被子又和卫惟小声说话,“三岁了,该上学了。”“随你。”卫惟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缩了缩身子应了他一句就睡过去。——从应家住了几天又回到自己家里,他们早换了住所。当时卫惟怀应炜时总胡思乱想,不是觉得大楼会突然倾倒,就是害怕电梯突然出故障。全家都被她的想法感染到人心惶惶,应仰干脆从高楼大平层搬家到了落地别墅。史蒂文回家就撒了欢,从自己的小窝到三层天台,从前面花园到后面草坪,还一头扎进泳池里游了几米。它被人捞上来裹着大毛巾被罚站,看了好久也没看见弟弟去了哪儿。应炜可没有史蒂文那么惬意,他亲爸投机取巧得了同意,把他扔进了自家砸了三百万赞助费的学校里。一个金碧辉煌的国际幼儿园,说白了就是各位大佬自己养孩子的地方。聪明如应炜,他觉得第一节课就有问题。第一节课老师教他学什么?学习勇敢和坚强,学会一个人睡。对不起了亲爹,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书房保险柜左侧第二个带锁立柜里有个本子我还没看过。有锁又怎么样?我连你保险柜的密码都解开过。卫惟出差回来休假,恰逢周末,应仰早起去出席座谈会,家里只剩她和应炜还有史蒂文。想了想好久没带两个小东西出去玩,今天天气正好,卫惟想带他们出去踏青。却发现今天家里异常安静,应炜没动静,史蒂文也没闹腾。难道是都还没起?卫惟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半了。让他们再睡一会儿也没什么,卫惟自己吃了早餐,又重新给应炜做了他爱吃的金枪鱼三明治。还不忘了给史蒂文拌好狗粮,掺了半罐金枪鱼罐头。把大碗拿到史蒂文的小屋前,发现没有狗。卫惟很奇怪,又去应炜房间找他,孩子也早就起床,还自己叠了被子。一个个房间找过去,发现一人一狗坐在应仰书房里靠着书柜在看书。卫惟:“.........”这么敏而好学?原来怎么没看出来?上学第一天应炜回家可不是这个表现。连史蒂文都看得津津有味,是什么天书好书?一人一狗被宽大书桌挡住,全神贯注都没发现走过来的mama。应炜已经认识不少字,现在拿着那个小本子有点感觉一言难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靠着史蒂文自己捋了捋,里面的应仰是他爸,卫诚是他舅舅,还有大王八?大王八是谁?再翻翻,“我”是谁?谁在写爸爸和舅舅?mama知道吗?再看看,“卫惟你在想什么?”,这个人也认识mama?小孩子智商再高在这种含糊不清的描述下也绕得一头雾水。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实在是不太明白一句句都是什么意思。他又默读了一遍,“一个是我哥哥,”说的应该是舅舅卫诚,“一个是应仰,”是爸爸,应炜有点懂了,这是mama写的!是mama的日记本!又突然想起上次井安晓的日记本无意被表哥看见了,井安晓哭着说什么?说日记本不能被他看到。老师问她为什么,哭傻的井安晓说因为里面有卫鼎铭的名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应炜想得都饿了,什么意思?日记本不能被日记里提过的人看到?那那那那这个日记本锁在爸爸的抽屉里!mama知道吗?!mama知道了会不会哭!mama还写了这么多个“喜欢”,那她要是知道爸爸都看见了........应炜想想井安晓那天哭得那惨样,连辫子都哭散了,表哥卫鼎铭来哄她,井安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