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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地应了:“好,我答应你!”动手时告诉裴璋一声就是了!裴璋露出释然的神情:“多谢殿下。”“大丈夫何患无妻!”二皇子又拍了拍裴璋的肩膀:“没了程锦容,你还有靖国公府的叶二小姐。以后,我再送你几个美貌妖娆的舞姬。关了灯,女人还不都一样。”裴璋扯了扯嘴角:“殿下说的是。”裴璋没有急着离开,耐心地继续和二皇子周旋。直至二皇子酒意上涌要歇下了,才张口告退。夜色沉沉,二皇子府邸外悬着的风灯被寒风吹拂摇摆。裴璋用力一踢马腹,骑着骏马,在夜色中离去。骏马疾驰,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吹得裴璋的俊脸凉如水。裴璋面无表情,双目如寒潭,闪着令人心惊的寒光。有他在,谁也别想伤害程锦容!……裴璋和二皇子的“亲近亲密”,很快传入宣和帝耳中。宣和帝心里有些不喜,却也未表露出来。他再不待见二皇子,那也是他的儿子。只要二皇子没惹出大乱子,私下做点什么小动作,他当做不知道便是。时间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元思兰贺祈一行人,终于到了边关。一路轻装出行的元思兰打出了鞑靼太子的全部仪仗。贺祈一行人,修整一夜后,穿上了御前侍卫软甲,骑着骏马开道。元思兰身份特殊,又是奉旨前来,边军众将自不能怠慢。平国公贺凛率军中所有武将,和平西侯一同出军营十里相迎。“平国公贺凛,见过鞑靼太子。”平国公拱手行礼。众武将齐声道:“末将见过鞑靼太子。”军中汉子声音响亮粗豪,数十个武将一同扬声齐喝,就像“叫阵”一般。这哪里是来相迎,分明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哼!元思兰不动声色,伸手虚虚一扶:“平国公请起,众将士请起。”平国公起身后,目光掠过元思兰的脸,然后落在元思兰身侧高大英俊的少年脸上。☆、第四百三十六章父子(一)隔日清晨,宣和帝摆出全副仪仗,启程回京。裴皇后和六皇子皆被召伴驾同行,一起坐了天子御辇。程锦容和杜提点乘坐的马车,就在天子御辇的后方。以备天子随时传召。程锦容靠近车窗,凝神往外看,贺祈骑着骏马腰挎宝刀的身影便映入眼帘。贺祈似察觉到了程锦容的目光,偶尔转头回顾。两人隔着竹帘相望,目光一触,相视而笑。杜提点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轻不重地咳嗽一声。程锦容收回目光,看向杜提点:“师父有何吩咐?”杜提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醒:“皇上回宫后,便要召集群臣议事,定然cao心劳碌,对养病大大不利。你我得都有心理准备,等回宫后,怕是你我都不得清闲。”不等程锦容追问,又压低声音说道:“皇上治病一事,不是什么秘密。没人敢去问皇上,暗中向你我打探消息的人,绝不会少。你一定要切记,绝不可吐露实情。哪怕是你大伯父一家问起,也不能说半个字。皇后娘娘,六皇子殿下,还有贺校尉,也是一样。谁问你都不能说。”“身为天子专职太医,必须要守口如瓶。”说到后来,杜提点笑容一敛,神色肃穆:“锦容,你天赋极高,说是少年神医绝不为过。可要做一个好太医,不是仅凭医术就能行的。”“要想走得更远,站得更高,你要慎之又慎。圣前奏对,不能全然实话实说。现在皇上器重你,当然能容忍一二。可等日后皇上龙体痊愈,和你算陈年旧账,你可就吃不消了。”杜提点这一席话,可谓苦口婆心,掏心掏肺。程锦容心头涌起暖意:“师父说的话,我都记下了。师父放心,我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皇上的龙体情形。”“至于圣前奏对……我知道师父是为了我好。不过,我不赞成师父的想法。”“身为大夫,将病症直言相告,这是大夫的本分。皇上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病症如何,也能少些猜疑。我以为,我的做法没有错。”杜提点:“……”杜提点和程锦容对视许久,终于败下阵来,无奈地叹了一声:“罢了!我已经老了,越老越怕死,不及你年少锐气。”“你既然坚持如此,我以后不多嘴便是。”反正,有裴皇后护着,有六皇子撑腰,还有平国公世子这个未婚夫在,程锦容便是偶有触怒天子之言,也无性命之忧。程锦容微微一笑:“师父对弟子的一片关怀爱护之情,弟子心领了。”杜提点捋了捋胡须,呵呵一笑:“哪里哪里,以后我这个师父便可慢慢退后,靠弟子的颜面告老荣养了。”这当然是说笑之言。宣和帝的陈年宿疾已得到救治,没有性命大碍。杜提点也不必急着致仕了。师徒两人对视一笑。……天气炎热,到了正午,御驾停下休息。赵公公奉令来传召杜提点程锦容:“请杜提点和程太医去御辇一趟。”师徒两人一同领命,随赵公公去了御辇上。御辇极其奢华宽敞,可容十数人。为了令宣和帝舒适一些,御辇上设了一张窄榻。宣和帝躺在窄榻上,裴皇后和六皇子守在窄榻边,俱是满面关切。“杜提点,程太医,”行路半日,宣和帝精神还算不错:“来为朕诊脉。”宣和帝虽然先唤了杜提点,不过,杜提点并不争功抢先,以目光示意程锦容先诊脉。程锦容当然不让,也未推辞,上前为宣和帝诊脉。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程锦容的脸上。程锦容神色冷静沉稳,诊脉片刻,便让了过来。待杜提点也诊了脉,师徒两人低声商议片刻,才张口禀报:“皇上脉象还算平稳,只是心火过甚,需平心静气。此时多有不便,待回宫后开方熬药,喝上几日便可。”一想到边关战事,宣和帝便怒从心头起,哪里还能平心静气?宣和帝随意嗯了一声,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待程锦容师徒两人退下,裴皇后柔声劝慰:“鞑靼人野心勃勃,对大楚的觊觎之心,从未停过。令太子前来大楚为质,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这一场仗,迟早是要打的。”顿了顿又轻声道:“臣妾不懂朝事,不敢乱言。只是,边关忽起战事,时机实在巧的很,正逢皇上身在皇庄……”宣和帝目光暗了一暗。他疑心极重,这一日一夜反复思虑,早已疑心到了元思兰的身上。裴皇后委婉的“提醒”,更令宣和帝心中生怒。六皇子说话就直白多了:“鞑靼远在关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