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耽美小说 - 军阀世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6

分卷阅读156

    有著黑眼睛和黑头髮,便觉得沙赫标緻得像个瓷娃娃一样,「我是怒洋呢,你喊我三哥哥也成。」

沙赫便翘起小嘴,喊道,「三哥哥。」因为觉得这哥哥很好看,他喊完竟是羞涩的要躲进子吟怀裡。

他这举动透著天真可爱,还有对子吟的倚赖,怒洋的笑容却是定格在了脸上,想起自己的儿子与沙赫也是差不了多少,却已是像个士兵般,要立正、跪下,承受马鸾凰的鞭打和喝斥,他便觉著有甚麽压在了心房,沉甸甸的。

特别是想起有饭吃时,不破那高兴得哭出来的模样,怒洋便难以释怀。

他把这突然冒起的情绪强压下去,让自己不要去想儿子。

那是马鸾凰的儿子。

「怒洋?」子吟看到怒洋一时沉默下去了,便疑惑的喊了他,「你怎麽了?」

怒洋便摇头,「没甚麽……就觉得沙赫没一处像二哥的。」

白经国听了,皱起眉头正要说话,却没想到子吟竟是先他一步开口,一脸认真的反驳,「哪裡不像﹗这黑眼睛和黑头髮,不就和二哥一样吗?」他那维护的态度,竟像是沙赫是他的小心肝似的。

怒洋心裡讶异,看子吟搂著沙赫那珍而重之的表情,便抿了抿唇,觉著自己失言了,「嗯,是一样的呢。」

白经国站在身边,也是抿唇不语,可目光却是热切地看著子吟。

唯有沙赫呆愣地听著三大人说话,不太愿意的扁嘴,他的黑眼睛黑头髮跟子吟一样,才不像爸爸叔叔。

这会儿,白经国便拍了拍子吟的肩膀,声音难得地柔和,「晚了,你先去和沙赫睡下。我要与二弟说会儿话。」

子吟看向怒洋,其实他也很想要听怒洋这些年的经历,可怀裡的沙赫已经在扭绞著身体,这钟点本就是孩子要睡的时间,他是为了等子吟才一直熬到现在的。

「那好吧……」子吟说著,便抱起沙赫,与怒洋说了,「对不起……我先哄孩子睡。」

「武……」沙赫便爹声爹气的嚷著,又在子吟的衣襟摸索,「要奶奶……」

怒洋本还觉得沙赫娇憨可爱,可当他看到子吟竟是拉开衣襟,露出白皙胸膛让那孩子啜著一边的rutou时,便瞠大了眼,他突然觉得这孩子居心叵测,完美地遗传了他们白家男儿的心机﹗

他自己的儿子……可还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

子吟娴熟地抱起沙赫,便要往楼上去,临行前他朝二哥怒洋道晚安,沙赫嘴巴正忙著,瞅著一双无辜的大黑眼睛。

「子吟。」怒洋便倏地拉过子吟,故意在二哥面前,在那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那语调比对方方才更要温柔,「明天,你得陪我。」

沙赫这便呆住了,看著武和这乾淨好看的哥哥接吻,眼睛睁得很大。

「怒洋……我、我上去了。」子吟被沙赫瞧的尴尬,也怕是给了孩子不好的教育,便狼狈的抱著孩子上二楼。

楼上传来悉率的响动,睡房的门关上,没一会儿便静下去,白经国迳自转身走到厨房去,竟是取了一个酒瓶,两个酒杯子来。

「坐吧。」他对怒洋说著,便解开那木塞,把酒倒在杯子上,送到对方跟前,「咱们两兄弟说会儿话。」

怒洋便在对头的沙发落坐,「嗯。」了一声,把那酒杯接过了。

白经国抬头,把第一杯酒一饮而尽,「三妹、还是三弟,便从你假死以后说起吧。」

「在这之前,」怒洋押了一口酒,目光锐利地看著二哥,「容我问一句,你与子吟现在是甚麽关系?」

「我们睡了。」白经国毫不掩饰,开诚布公的直说,黑压压的眼睛直视著怒洋,「怎麽著?」

「大哥知道吗?」

白经国看了怒洋一眼,冷哼一声,「大哥管得了麽?是他亲自把子吟送来的。」

「所以,大哥是不知道了。」怒洋的眼神便冷了,「让我猜,那俄国女人过世了,你沉浸在伤痛裡,子吟好心安慰你,然后你便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成替代品、还让他给你顾……」怒洋还没说完,一个空酒杯便朝他脑门砸来,他闪身避过,才刚抬头,二哥人已经到了跟前,竟是双手把怒洋的衣襟揪起,拽著他狠狠地往桌面上压去。

「你他妈的甚麽都不知道﹗」白经国冷凝著脸,「就不要乱说﹗」

「我洗耳恭听,你有甚麽更正当的理由?」怒洋冷笑,「明知道是亲兄弟的心上人,还要对子吟出手﹗」

白经国便抿紧了唇,掐紧怒洋的脖子让他说不出这带刺的话。

可怒洋又哪裡是省油的灯,虽是惊讶于二哥那迅猛的身手,却不足以让他招架不住,白经国箝著他的脖子,他便抬起腿,往二哥的侧腹踢去,他并没有留力,因为二哥压著他那手劲竟是压得颈骨隐隐作痛。

那腿重重的踢在了二哥侧腹,硬绷绷的像碰著了一面牆,怒洋再次意外,二哥不单是外表像个野人,那身子板也是粗糙壮实。他重踢了许多次,一下比一下的狠,白经国无视著痛楚,只把双臂掐紧,是要和怒洋比拼谁先挨不住。

怒洋见二哥不动如山,便倏地换了角度,从正面给了二哥一记窝心脚,这一会儿,白经国再也承受不住的鬆了手,后退了好几步。

怒洋颈子一鬆,连忙撑起身体,抄起桌面自己的那杯酒,往二哥头脸砸去,那杯子哐噹一声掉在地上,酒水洒满了白经国一脸,正是回了刚才那记突袭。

二人缠斗的过程裡,都是闷声不发,不想子吟发现,这杯子掉地发出的钝响便像是一个警示,让二人醒觉的住了手。

再打下去,便要惊动到二楼了。

怒洋冷著脸,扭了扭微微发痛的颈脖,便从地上拾起那酒杯,坐回沙发上。

「别再碰他。」

白经国摸著侧腹,被怒洋猛踢的位置也是隐隐作痛,先前正在癒合的伤口显然裂开了。他缓慢地扶著沙发椅把站稳,冷著脸坐下。

「你已经死了,他一个寡夫,有恋爱自由。」

「你这是恋爱吗?」白怒洋便冷笑,「我倒觉著是子吟怕了你、逼不得已留下。」刚才他在车上看得清楚,二哥拽著子吟的手,那脸阴沉著彷彿随时便要发难,子吟也是傻,为甚麽要这麽慌忙的解释,活像是他做错事似的。

「他当然怕我。」白经国冷笑著说,「因为他心裡有愧。」

「甚麽意思?」怒洋便皱起了眉。

「你自己问他去。」白经国语气尽是讽刺,「若他愿意与你说的话。」

怒洋消化著二哥话裡的意思,便联想到子吟那矛盾的反应,彷彿二哥越不好,他便越尽力的要安抚照顾对方。他对沙赫的维护,也像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般。

看来,这并不单纯是为了慰藉死去妻子的伤痛。

这于怒洋而言,却是不乐见的,子吟和二哥的牵绊越複杂,便代表他们越难分开。

「所以,子吟并没有喜欢你。」怒洋这句,却是笃定的。

「他就爱大哥。」白经国垂下眼,举杯就饮,「不过又如何?大哥远在东北呢。」

怒洋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