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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怪不得与南海闹了别扭,原来是抢了钟意的儿媳。仓晓道:“鬼方国不过一介小国,父王也莫要过多惋惜了。”“小国,那你说还有更合适的人选么?”仓晓道:“父王心中所想是为了联姻,壮大东海势力,儿臣所做之事亦是如此。若父王肯信儿臣,儿臣担保便是那南海与殷商君主联姻,也永远不会动摇东海的地位。”“你?”敖广闻言长叹了口气,这许多年来他看惯了敖丙的不学无术,好容易安静了几年又着了魔似的总往一个凡人家中跑,他是造了几世的孽才遇上这么个冤家。“你要我如何信你?”语气颇有些无奈。仓晓见他神色缓和了不少,走近几分,软下声音道:“父王,儿臣知错了,从前纵使千万个不对,您也总要给个改过的机会。再说,我好歹是个男人,总把联姻的话放在嘴边,仿似我天生下来就是联姻用的。”“你还有其他的用处么?”敖广瞥了他一眼。“父王。”仓晓唤了一声,道,“儿臣三年来勤恳修行,可有半分偷懒?”“这倒是不曾。”若说敖丙这几百年来,也就近些年还能看的过去。仓晓道:“父皇就再信儿臣一次好不好,就一次。”“这……”敖广看着他,原本一颗硬着的心软下来。他做龙王的这些年不是在天界就是在四海之中周璇,与敖丙在一起的时候实在太短。从前每每相见皆是只言片语,多了便要动气,能有今日的局面已是出乎意料了。“我儿,你可知你父王cao碎了心。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这联姻是最简单,也是最牢靠之事。你若是不愿意,我不强求于你,只希望你日后所做,对得起今日所言。”敖广看着他,眸中颇有些无奈,这一番心思,皆是为了东海,为了一个三太子。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不想再看着敖丙蹉跎下去,连带着葬送了东海的前途。仓晓道:“儿臣必然不负今日所言。”从到敖丙的身体中的那一刻,仓晓就知道这路不大好走。虽有浪子回头金不换一说,可人人却都又信奉本性难移一说。三太子啊,三太子,他何德何能接手这么个烂摊子呢。“父王既刚回来,就好生歇着,儿臣先去了。”“去找哪吒?”“是……”仓晓没有瞒着,也知道此事瞒不住。敖广揉了揉眉头,道:“今日不许去了,稍后我去元始天尊处,你且替我去东海域看着施雨的人。”仓晓蹙眉道:“算上前些日子,这个月已有十多日了,东海领域的雨是不是下的有些多了……”“多?”敖广笑了一声,道,“若是下的不多,谁还记得有你我的存在呢。”“可否明日再——”“不可,你既说了叫我放心,今日就不该推辞。”敖广说罢看了龟丞相一眼,道,“去取四象旗来,叫三太子上路。”“是……”龟丞相看了仓晓一眼,即刻离了大殿。作者有话要说:龙王:儿子不中用了,嫁出去吧第5章山洞陈塘关,大河渐有决堤之势。仓晓被龟丞相看着站在云端,有几人正在不远处挥旗。东海的四象旗有二,一为虾兵蟹将可稍稍变换天象之青旗,二为龙族所执可掌令人间万象之玄旗。仓晓看向自己手中带着赤金符文的玄旗,心下有些犹豫。龙族掌人间风雨,与凡人关系最为密切。神明靠人的信仰而活着,又为了获得信仰而降灾。古往今来,皆是如此,可当真正看到这一幕时他有些于心不忍。“丞相,我得离开一趟。”“殿下。”龟丞相按着他的胳膊,道,“龙王爷正在气头上,殿下听老臣的,过了今晚一切好说。”“可是……”可是龙王庙还有一个哪吒,如今濯月也没有消息传来,不知境况究竟如何。现在的时辰,大半的人都还在梦中。这飞来横祸,平地风波,一觉醒来,更不知会如何惊慌失措。仓晓看着大雨落在陈塘关,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翌日,卯时将至。仓晓在云中立了整整一夜,眉头始终不曾舒展。李府大门被打开,有人趁着日头未出溜了出去。却是李夫人,穿着常服带着行囊。大风吹得厉害,虽撑了伞,衣裳仍湿了大半。仓晓心中不忍,却又不直接能下去,遂捻指化了一个避水决落在了素知夫人的身上。又化了一只灵蝶,在雨中穿梭,指引人往龙王庙去。龟丞相看在眼中,却也不挑破。一直到原本太阳该出来的时辰,仓晓望了依旧沉沉的天际一眼,问他道:“我现在可能走了?”龟丞相知他心思不在施雨之上,叹了口气,拱手道:“殿下早些回来。”“好。”得了这句话,仓晓也顾不得驾云,直接化作龙身,一路飞往龙王庙去。院内,濯月守在门前。仓晓落地后看了濯月一眼,濯月低声道:“还在里头,李夫人方才来过,又……走了。”“好。”仓晓点了头,推开房门进去。诺大的屋子,唯有一个小小的人,安安静静地坐在竹椅之上。他看见仓晓,原本黯然眸子,带了些许光彩。“素知夫人,可曾来过?”仓晓问他。哪吒看着他道:“来过,又走了。”“你怎么不跟着回去……”李夫人这身打扮原该就是来寻他的。哪吒道:“我知道,您会回来。”“我……”哪吒从竹椅上下来,道:“我想再见使者一面,想多谢使者几年来的暗中护佑。若无使者,便无今日的哪吒,若是使者不愿哪吒久留,哪吒今日便自己离开。”“你知道是我。”仓晓总觉得自己天/衣无缝,不曾想哪吒的一双眼睛竟如此看的清楚。哪吒道:“我来这世上一遭,无人期盼,除了一个娘亲,便只有您暗中护着,叫我如何察觉不到。”眸中氲着的泪光叫人无端心酸,点滴的恩情罢了,竟也值得他这样记挂着。仓晓道:“我不过是举手之劳,掌灯人护佑你,就权当是神明的意思吧。”“不是的。”哪吒看着他,道,“您在我眼前,神明在遥不可及的高天,若是叫哪吒来论定,使者才是哪吒心中的神明。”“你……”瞧瞧这孩子,实在知恩图报,他这些年来所做的,到底是没有白费,可这一切是不是未免有些也太过容易了。寻常人家当真会如此信任只看过几面的人麽?五六岁的孩子,再有惊天的本事,原该也没有多少计谋的吧。仓晓说服了自己,蹲下身来,拦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