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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居深山见得人也少,你装装样子轻易就能骗了他。”“我……不是有心。”他是当真没有这个心思,便是有,对方也不该是个男人。女人闻言,摆了摆手,道:“有没有心,你对他说吧,等齐戎把他带回来有的是机会。我看天尊也是老糊涂,轩辕黄帝死了那麽些年,居然还惦记着这一脉。”“轩辕……”仓晓记得,这轩辕黄帝也曾与广成子有过师徒之缘,曾有一种说法,便是元始天尊爱极了这个人的才华和心思,才化做广成子前去收徒,只可惜轩辕黄帝心系一方百姓,到死也未曾修成正果。这浮玉原来与轩辕帝也有些关系麽。女人道:“你不知道这些,也不需要知道,这其中错综复杂,没个几千岁的年纪也听不明白,你只要乖乖待在这里好好做个诱饵,等着他们来救你就好了。”仓晓道:“你怎就断定他们一定回来?”女人闻言,长叹了声气,也未回答他,只道:“我与你说的太多,也乏了,你自己待在这儿就行了,三太子。”她言罢,笑了一声,顷刻间化作一团火焰向四面散去了身形。耳畔重归于静,流水声循环往复。仓晓想摘了蒙着眼睛的东西,却又实在动不了手。银丝紧紧勒着手腕,嵌入皮rou中。这些法宝到底是厉害,他修炼这麽些年,怎麽一样都没碰见过?全落在妖魔手中了。仓晓心下叹了口气,干脆坐在了地上。薄薄的里衣料子被勒得不成样,仓晓此刻脑袋炸了一般,再顾不得体面。浮玉这个人还当真是有意思,明明那样冷的一个人,原来是因为久居深山的缘故。待日后出去了,必然要解释清楚,早些做个了断。他坐了许久,四下还是无人,干脆自我放弃趴在了地上。衣裳微微散乱,有些地方隐隐约约透着肌肤,缚在腕上的银丝交错着红痕。哪吒落地之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略略蹙了眉头,心下有些许说不上来的感觉。“敖丙……”他轻轻唤了一声。仓晓本就没睡着,听见这一声即刻坐了起来。而人隔着一层黑布皆看不见彼此的眼睛。“何时来的?”便是在此时,仓晓也顾及着哪吒来的时间。来的迟还好,若是早了必然会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哪吒垂眸看着他腕上的银丝,道:“才来。”“嗯。”仓晓也不知道他该说些什麽,索性只道了一个字。第31章二更哪吒将仓晓眼上蒙着的东西解开,入眼的是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像极了一望不尽的东海。“我是不是在何处见过你?”“没!”仓晓坐在地上,向后挪了一点,道,“我久居东海,除了上次,再不曾见过你。”“是麽?”哪吒看着他,道,“除了’没有‘和’嗯‘你还会说别的麽。”“会。”“……”哪吒被他气笑了,他将一点灵力送过去,道,“你这个人很有趣。”“我。”这是第三个给仓晓说这句话的人了,有时候他很费解这句话的意思。而且这短短几日便说了两遍,他可还能活着出去?仓晓道:“你来此地,不安全,他们会回来。”“放心吧,如今所见也不过一个幻像而已。我断定了他二人此刻不在,才进来的,素知夫人要我告诉你,城外在布阵了,不多时就会救你出来的,你且忍一忍。”“好。”仓晓低声道了一句。哪吒还想说些话,可看见他这副样子,所有的话又都咽了回去。仓晓知道他想问什麽,无非是问他为何而来,掌灯人又去了何处。这些话他现在实在想不出该怎麽回他,好在哪吒也并未问出口。“这一趟,你无需过来的。”素知夫人的动作告诉他,他也只能安静待在这地方而已。眼下又被银丝捆着,也不知何时能挣脱。哪吒道:“也不知为什麽,就是想来看看,你音声有些变化想是着了凉。”仓晓笑了笑,道:“我好歹有些修行在,不会的。”这一笑颇为好看,在这阴暗的溶洞之中,尤其不同。哪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一个即使堕入深渊,也不会失去光彩的人。“我……”“方才我听他们所说,是要以我来引你们出来,若是当真没有准备好,就慢着些,不要着急,我等得。”仓晓心中有这个把握,不论受伤与否总应该能逃出去。哪吒道:“不会太久的。”仓晓道:“那书生灵力不强,没有多少修为,你想个法子拿走他的折扇便是,至于这洞中之人到是有些不好对付。不过既然要靠旁人的灵力气血化成自己的修为,想来也是受过重创,总有能对付的办法。”哪吒看着他,没有说话,静了良久,才道:“你还是第一次说这麽多的话。”“我……”哪吒这脑袋,在想什麽呢?仓晓突然不知道该说什麽了,这样一个人,仿佛从来都不曾紧张过,总是这样若无其事的。哪吒在他身畔,坐下来,道:“我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想问你。”“何事?”仓晓看着他。哪吒思量了片刻,道:“还是不问了,待你平安出来再说吧。”这一句话,把人心堵的不清。仓晓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既怕他问出来,又很想知道到底是问什麽,如此矛盾,把自己别扭的不轻。蓦地,远处有声音传来,仓晓看了哪吒一眼,哪吒会意化作一团火焰就此散去。走近来的,是齐戎。“你不是去找他们了麽。”“是。”齐戎走近了些,将落在地上的带子拾在手中,道,“我在天魁坊布了阵法,就等人来了。”仓晓垂眸道:“我说过,几面之缘而已,他们不一定回来。”“会的。”齐戎俯身,看着仓晓,道,“我用你的外袍,换化作了你的模样,他们不会不来。怪不得,怪不得命人解了他的外袍,以贴身之物幻化人形,确实难以看出。仓晓看着他,道:“你为她做这些,是为了什么?”齐戎道:“为了活着,主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为了自己活着,去残害无数人的命,这是你的道理?”“是。”齐戎道,“天魁坊从未害过好人,无非是些贪名图利之人。既然恶鬼可以除去,恶人为何不可?”仓晓道:“人间诸事自有规律所在,也有君王料理,原不是你所能想象。”“我不能想?”齐戎笑了笑,原本苍白的脸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