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问号逆序没有溜滑梯，没有电梯

    1.

    哥谭的蝙蝠非常神秘。

    他们像超级英雄，又不是超级英雄。他们打击犯罪，也折磨罪犯。阿卡姆被哥谭人笑称是属于蝙蝠们的游乐园，如果你在那工作，你能听见来自地狱的声音。

    尽管蝙蝠们有点黑暗，但他们从不杀人，至少绝大部分的不。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是正义联盟的成员。

    虽然严格来说只有蝙蝠侠是联盟的成员，其他都只是拥有进出瞭望塔的权限。他们不参与联盟事务，也不接受联盟的任务，他们不被联盟的规则束缚，不听除了蝙蝠侠以外的任何命令。

    联盟一开始不熟悉蝙蝠，担心他们进出瞭望塔——他们人实在太多了，并且每个都是强大的战士。如果真的出问题，联盟无法确定能够压制他们。

    但时间一久，联盟觉得有点可爱。

    其他蝙蝠进出瞭望塔只有几件事：喊蝙蝠侠吃饭，找蝙蝠侠制止家里的打斗，告诉蝙蝠侠红头罩又差点把小丑弄死了。他们大可以通过视讯通知，但不。他们就是要到瞭望塔，然后选在蝙蝠侠开会的时候打断他。他们乐于看蝙蝠侠头痛的样子。

    2.

    每只蝙蝠喊蝙蝠侠的称号都不一样。

    搅局者想恶作剧的时候会喊他「Daddy」，红雀睡眠不足的时候会喊他「老爸」，影蝙蝠则是都喊他「父亲」......联盟这才意识到这些都是蝙蝠侠的孩子，而不仅仅是同事。哥谭的蝙蝠是一个大家庭。

    试问，在哥谭有多少家庭人多又有钱，并且不是普通有钱，随时都能拿出新科技、新装备？

    尽管哥谭很少对外释出讯息，它有点封闭，但正义联盟依旧能获取相关资讯。他们知道这是蝙蝠释放友好的讯号。他认为他们认识的足够久了，允许他的孩子们透露他们的身分。

    「布鲁斯·韦恩。」闪电侠喃喃自语，「哇喔。哇喔。」

    绿灯侠一头雾水：「谁是布鲁斯·韦恩？」

    「我采访过你。」超人看着蝙蝠侠。

    在这之前，联盟知道彼此的身分，除了蝙蝠侠。他知道所有人的，但他们不知道他的。

    「是的。我很高兴你不是来采访关于布鲁斯·韦恩疑似虐待儿童的案件。」蝙蝠侠说。

    联盟安静了。

    过了一会，超人不确定的问：「......那是开玩笑？」

    蝙蝠侠不置可否的哼了声。

    绿灯侠在一旁大喊：「到底谁是布鲁斯·韦恩？！」

    3.

    「罗宾又躲起来了。」

    红雀在视讯的另一头叹气。

    最近，联盟很常听见罗宾这个名字。他经常逃跑，躲在蝙蝠们无法接触的地方。他会把自己团在树洞里，缝隙里，任何能带给他安全感的小空间，只有蝙蝠侠和影蝙蝠能让这只小鸟出来。当影蝙蝠不在，其他蝙蝠就会来找蝙蝠侠。

    为了停止会议被打断，蝙蝠侠开始携带他们最小的成员来到瞭望塔。

    「这是罗宾。」

    蝙蝠侠稍微拉开他的披风，一个穿着红色、黄色和绿色制服的小孩躲在里面，看起来有点像马戏团服装。罗宾隐藏在蝙蝠侠的披风里，联盟很难看清他的全貌，但从身高来看，他绝不超过10岁。

    「天啊......」戴安娜喃喃道，「这孩子太小了。」

    他们知道罗宾的来历——一只未完成的利爪，受过训练，保有自我，在前阵子蝙蝠们捣毁法庭时被救出。

    罗宾有点怕生，或者说他很警惕，充满不安全感。他寸步不离的待在蝙蝠侠的披风里，不和任何人搭话，也不吃任何食物。

    「罗宾的肠胃还无法消化大部分的食物。」蝙蝠侠说，「他的味蕾也有问题。我们正在解决。」

    法庭带给小孩的伤害很大，但并非不可逆转。

    蝙蝠侠一直在寻找让罗宾变回正常人的办法，进展缓慢，但每个月都有新进度。

    随着时间流逝，罗宾也从躲在披风下的小鸟变成一只会喊他们叔叔阿姨的小鸟。他会露出笑容，从小小的、羞涩的，到大大的、灿烂的微笑；他有了喜欢的食物，热可可和麦片，棉花糖和小甜饼。尽管不能吃太多，但他已经能尝出味道，他的肠胃也在重新运作。

    罗宾正在好转。联盟为此感到高兴。

    4.

    联盟已经两个月没看见那只活泼的小鸟了。

    如果不是蝙蝠侠一再的重复「罗宾还活着」，他们还以为他死了！

    「我只是手臂被划破了！他们禁足我整整两个月！」

    当罗宾再次出现在瞭望塔，他生气的说。

    「我连学校都不能去。」罗宾皱着鼻子，「B还帮我办了休学！」

    「那确实有点太超过了。你的好朋友怎么办？」闪电侠皱着眉问。

    罗宾叹了口气：「就那样。没联络了。」

    他看起来太可怜了，闪电侠给了他一块饼干，提议道：「我有一个侄子，我想也许你们可以一起玩。」

    「他也是超级英雄？」罗宾好奇的问。

    闪电侠点点头：「他叫沃利，比你大两岁，跟我一样拥有超级速度。」说起他的小侄子，他的语气不由自主的带上骄傲。

    哇。罗宾欢呼：「酷——」

    「我认为蝙蝠的控制欲应该收敛一下。」绿灯侠双手环胸站在他们旁边。

    他忍不住吐槽：「我知道你们蝙蝠有蝙蝠习性跟蝙蝠保护欲，你是超级保育类小蝙蝠，但手臂划破就休学？这真的太——」

    蝙蝠侠说：「他的手臂被砍断三分之二。」

    「——太正确了！！！」绿灯侠尖叫着，瞪大眼睛看向罗宾完好无损的手臂，又转向蝙蝠侠，「你怎么让这孩子离开家门的？我以为你会把他锁一辈子！」

    蝙蝠侠干过这种事。他把他受伤的孩子关了将近三个月，红头罩实在受不了了才对联盟发起求救讯号；蝙蝠侠也被他的蝙蝠孩子们做过这种事。他在一次战役中失踪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但红雀把他找了回来，然后蝙蝠侠被他的孩子们关在家——那段时间，蝙蝠侠都是远端进行联盟会议。他被勒令禁止离开庄园。他的身边随时都有一两只蝙蝠。

    联盟真的看不懂蝙蝠们的互动。这有点病态，但放在哥谭的蝙蝠们身上又好像说得通。

    听到绿灯侠的话，罗宾撇嘴。

    蝙蝠侠黑暗的说：「我确实这么告诉罗宾。」

    罗宾抗议：「我会自愈！」

    「很快就不会了。」蝙蝠侠在男孩反驳前打断他，「听着，你的恢复速度越来越慢了，你不能再按照以往的战斗方式，你需要学会保护自己。」他盯着罗宾，「如果再有一次，我会停止你的活动。一切活动。」他加重音。

    罗宾不情愿的踢了踢脚。

    罗宾几乎没有痛觉，所以他不在乎。蝙蝠侠需要改正这一点。他们一直在努力让罗宾的痛觉恢复正常，但很困难。

    一个人无法感知到疼痛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所以罗宾从来不单独巡逻。蝙蝠们会监督他们最小的成员是否受伤，每次巡逻完都得做检查以防万一。

    「......呃，嗯。」闪电侠清了清喉咙，打破僵硬的气氛，他看着闷闷不乐的罗宾，「所以......你想认识沃利吗？」

    罗宾眨了眨眼睛，他看向蝙蝠侠，对方没有表示，于是罗宾点点头。

    「是的！我想认识他！」他扬起笑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