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被伤,摄政王偏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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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料到的是,所谓的下一次,很快就来了。 晚膳过后,外面有宫人来报,陛下出事了。 棠谙予没有多想,带人匆匆赶到时,看见墨讼正护着一位年长的嬷嬷,两人较为狼狈地瘫在地上,而墨讼的肩头到手臂的位置,划出一道血痕。 一旁,曲姣及几个侍卫正漠然地看着。 见她进来,曲姣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象征性地行了个礼。 “阿讼!”棠谙予走到他身边,心疼地皱眉,“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伤的?” 未等墨讼回答,棠谙予直接将眼神锁定在一旁一个拿着鞭子的宫婢身上,她刚要起身,便被墨讼拉住。 “予jiejie,我没事,你快回去吧,不要为我……” 棠谙予将他的手拂开,起身径直走到宫婢面前,那宫婢貌似是曲姣的婢女,见棠谙予如此气势汹汹,下意识往曲姣身边退了退。 见状,棠谙予走到她面前:“躲什么?是你拿鞭子伤了陛下?” 宫婢见曲姣没说话,只好回答:“是陛下身边的嬷嬷偷了东西,奴婢略作小惩,不想误伤了陛下。” 啪地一声,棠谙予朝她直接甩了一巴掌,那婢女捂着半张脸,看向曲姣。 曲姣皱眉:“公主,国有国法,即便公主身份尊贵,也断没有随意惩戒臣女手下人的权力吧?” 听她这样说,棠谙予忍不住冷笑起来:“本公主没有,那她一个贱婢就有么?还是说,她误伤陛下,是曲姑娘的意思?如何回答,曲姑娘可要好好想想。” “公主误会了,臣女……” 棠谙予懒得听她解释,直接扬声道:“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先杖责三十,再驱逐出宫,谁敢有违,一并惩治!” 话音刚落,便有侍卫匆忙进来将宫婢拖走,曲姣有心想拦,碍着棠谙予的话,并未出声。 等外面传来宫婢的惨叫声,曲姣闭了闭眼,忍不住开口:“公主何必如此,我的婢女也只不过是按吩咐办事罢了,是嬷嬷偷东西在先,才略作惩戒,公主难道就不分青红皂白吗?” 棠谙予靠近她,低眸道:“你一个臣子之妹,在陛下的寝宫指使婢女伤人,曲姣,算起来,你才是那个大逆不道的人。本公主纵使要问你的罪,也未尝不可!” “公主!”曲姣也有些生气,“臣女是奉摄政王的命令掌管后宫诸事,所以臣子之妹如何,和亲公主又如何?公主莫不是忘了,这里是宣国,不是公主的萧国!” 两人面对面地对峙着,谁也没有退让。 棠谙予冷笑:“你也知道这里是宣国?身后受伤的宣国帝王,在你面前站着的是未来帝后!曲姣,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朝本公主叫嚣?” 她伸手点在曲姣的肩膀之上,慢慢滑落,十分挑衅地看着她:“来人,曲姣以下犯上,目无君王,把她拖出去一起杖责!” 但这次说完,却是没人敢动手。 侍卫们面面相觑,既不敢得罪棠谙予,也不能按照她的命令带走曲姣。 曲姣是摄政王的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动了她,和打摄政王的脸没什么两样。 见状,曲姣不免也硬气许多:“公主,这里是宣国。” 帝王帝后?一对傀儡而已,她身后可是摄政王。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摄政王殿下到!” 紧接着,墨望舟从门口缓缓踏入,见他进来,众人纷纷跪下行礼。 撑腰的来了,曲姣自然是更加坦然,她看了棠谙予一眼,微微屈身朝墨望舟行了个礼。 顾不上嬷嬷,墨讼连忙起身,走到棠谙予身边,将她往后拉了拉,用眼神朝着她摇头示意。 墨望舟眼神落在两人身上,双手负于身后,一副闲暇慵懒之姿。 “本王刚忙完,听闻此处有戏看,故来瞧瞧。” 话落,曲姣忙迎到他身前解释:“王爷,本不是什么大事,是臣女的婢女不小心伤到了陛下,奈何公主定要治臣女大逆不道之罪,又将婢女打成重伤……王爷,您命臣女掌管后宫事宜,但公主貌似有自己的规矩,臣女实在是无能为力。” 她这么一言两语,直接将棠谙予说成了不辨黑白、仗势欺人之人。 棠谙予看着她狗仗人势的得意样,也懒得解释什么。 “萱儿,先去传御医,陛下的伤不能耽误。” 她先是吩咐了萱儿,这才看向对面两人:“陛下受伤不是大事,婢女受罚倒是值得曲姑娘辩上一辩。王爷,这便是你们宣国的规矩么?还是说,某些人贪婪权势太久,忘了自己本质上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句话骂了两个人,即便是在场的侍卫婢女也听出了端倪,众人纷纷噤声,唯恐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墨讼看着墨望舟面无表情的脸,虽然内心也有担忧,但还是站在了棠谙予的身前。 “皇叔,公主也是过于关心孤,有言辞不当的地方,孤替她道歉。” 以往也有大臣因为墨望舟独揽大权而为墨讼鸣不平,而当时的墨望舟,竟然直接在朝堂之上,拎剑抹了那人的脖子,然后一脸无谓地看向其他朝臣:“还有不满的么?” 自那以后,便无人敢在墨望舟面前叫嚣了。 他的心狠手辣,墨讼见过太多次。 不过此时的墨望舟倒是没有太多反应,不知是因为没听出来,还是因为听出来了而没打算计较。 他只是扯唇:“公主教训的是,宣国新皇登基不算久,规矩礼仪上自然有疏漏的地方,这个倒是本王的疏忽。” 墨望舟眼神淡淡地落在墨讼身上,看起来甚是关怀地问:“讼儿伤势如何,御医还没来么?” 这样的反应着实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棠谙予自己。 她刚刚也是看不惯曲姣狗仗人势的样子,想着指桑骂槐,本以为会激怒墨望舟,没想到他真的会承认不足。 但墨讼可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他连连摇头:“谢皇叔关心,孤只是小伤罢了。” 见状,墨望舟也是露出了轻松之色,颔首:“那就好,省得公主一时情急,连本王也要连带着受骂。” 这话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一点也不像墨望舟的脾气,一旁的曲姣看得疑惑,不由得出声:“王爷,可是……” 墨望舟淡然转眸看了她一眼:“怎么,你真的要为陛下受伤请罪么?” 接收到他的眼神,曲姣没敢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双手捏紧了手帕,低声否认:“臣女知错。” 至此,今晚的闹剧也算是告一段落。 棠谙予没再说什么,也没强硬地要求惩罚曲姣,毕竟墨望舟已经率先低头,她再纠缠下去,未必讨得了好处。 很快,御医也跟着萱儿进来了,嬷嬷被人带了出去。 “好了,都退下吧。” 墨望舟让所有人离开,一时之间,寝殿里只剩下了榻前准备疗伤的御医,以及站着的三人。 棠谙予看了看盯着她的墨望舟,想着借机会问一问昨晚的事情,她刚想开口,墨讼便扯了扯她的袖子。 “予jiejie,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此话一出,棠谙予犹豫了一瞬,墨望舟更是因为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在他转身之前,棠谙予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漠然。 她拂开墨讼的手,安抚道:“阿讼,先让御医为你治伤吧,我……我有些话想问一问王爷,等会儿进来看你好吗?” 她如此说,墨讼也不好强留,只乖乖颔首:“嗯,我等你。” 棠谙予追出了殿外,而墨望舟并未真的离开,好似在等她,又好似知道她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