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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忍住馋意,转而去喝较为清淡的板栗炖鸡汤。板栗炖鸡汤的做法与寻常鸡汤没多大区别,只是往里面放了新鲜板栗罢了。小母鸡炖的烂烂的,rou质细嫩却略有嚼头,半点不柴,很容易下口。而那集齐精华的鸡汤,色泽清亮,面上浮着一层淡淡的金黄鸡油,喝起来却并不油腻,且汤里有红枣的甜味、板栗的香气,因此格外的清甜。“这鸡汤的滋味可真鲜美。”白氏赞道,看向陶缇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顾老夫人也不住颔首,皱纹横生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没想到你这孩子竟有这般好的手艺,延儿娶到你,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分。”陶缇弯起眼角,羞赧的笑了下。这边厢几人气氛愉悦的用着午膳,另一边的紫霄殿,裴延也收到了陶缇送来的爱心加餐。平素她送吃食来,一个食盒就差不多了,这回却是足足用了三个雕红漆海棠花食盒。顾家小郎君顾至鸿疑惑的凑了过来,“膳房不是已经送了一桌子吃食过来,怎么还有?”顾家舅父,新上任的兵部侍郎,顾渠,也拧起眉头,觉得有些铺张浪费了。裴延没出声,一旁的付喜瑞机灵,忙笑道,“顾大人、顾小郎君,这是太子妃送来的吃食。太子妃体贴殿下,每回下厨做菜,定会送些给殿下尝尝的。”顾家父子皆是一愣:太子妃做的吃食?第116章半个时辰后,红木长桌上的菜肴被扫荡一空,尤其是陶缇送来的几道菜,都吃了个精光。顾至鸿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的摸着肚子打了个嗝,“真是太好吃了,我的肚子都快要撑爆了。”付喜瑞心道:那盘板栗红烧rou,几乎三分之二都入了你的肚子,小郎君你能不撑吗?腹诽归腹诽,付喜瑞打开另一个装饭后甜点的食盒,从里头取出好几道小食,“太子妃说了,若是吃撑了,喝碗山楂汤,最是解腻消食。”“我这表嫂真是考虑周到啊。”顾至鸿接过那山楂汤喝了一口,觉得胃里舒服不少。顾渠见他吊儿郎当,坐没坐相的,沉着脸呵斥道,“好好坐着,浑身没长骨头似的,像什么话。”顾至鸿悻悻一笑,老鼠见到猫般,立马坐直了身子。裴延淡淡道,“舅父不必这么拘着阿鸿,都是自家人,放松些也好。”顾渠道,“殿下,你是不知道他有多么顽劣难驯。他祖母和母亲将他惯坏了,我若再不管着,这混账怕是要翻了天。”顿了顿,他严肃的睨向顾至鸿,“长安不比沙洲,在那儿你可以当泼猴,在这儿你就得规规矩矩的。来的路上,我与你说的那些话,你可都记着了。”顾至鸿蔫儿吧唧的应道,“是,儿子知道。进了长安,咱们顾家得谨言慎行,不能给东宫惹麻烦,得全力襄助东宫……”这些翻来覆去的话,他听了整整一路,耳朵都起茧子了。顾渠看到他这副样子就来气,直接让他滚到侧殿去,别在跟前碍眼。顾至鸿也不想继续听老父亲的教训,端着山楂汤,还揣了一碗桂花糖蒸新栗粉糕,美滋滋的离开了。“慈母多败儿。”顾渠摇头叹了一声,转脸看向裴延,原本严肃的脸色变得柔和不少。没了旁人,多年不见的舅甥俩总算可以放开了聊。聊完近况,顾渠问起对朝政局势的安排,裴延将他的打算简单说了。顾渠摩挲着杯壁,沉吟道,“周家既然已经感到恐慌,咱们不妨再添一把火,让他们狗急跳墙。”“舅父你才刚回长安,是否有些cao之过急?”顾渠摇头,“不急了,这十六年,我无时不刻都想掰倒周家,以报当年之仇。”裴延垂下眼眸,须臾,问道,“那舅父有什么打算?”顾渠将他的想法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他已经筹谋了这么多年,深知周家的阴险狡诈,拖得越久,周家越难对付。倒不如趁着周家掉以轻心之时,快刀斩乱麻。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桌上的茶壶都空了。顾渠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殿下,成事后,你打算如何处理勇威候府,如何安排太子妃?”这两个月的书信来往里,外甥偶有提到太子妃,虽不过寥寥数句,却足以看出太子妃在外甥心中的地位。就连那素日里不苟言笑的顾风,也夸过这太子妃几句。可惜勇威候是个眼皮子浅的蠢货,选择站在三皇子和周家那边,非得与东宫为敌。裴延深邃的眸子很是坚定,薄唇轻启,“她是会孤永远的太子妃,也是唯一的妻子。”闻言,顾渠眼波微动,“那勇威候府……”“张氏已经与勇威候和离了。”“这事我回长安也有所耳闻。”顾渠眯起眼,想起当年那个爱穿红衣、风风火火的小姑娘。多年前,素素,月娘,还有……沅沅,这三个性格各异的小姑娘总爱聚在一起,赏花喝茶,投壶斗草,无忧无虑,仿佛汇集了世间所有的快乐与美好。她们见到他,会嘴甜得喊哥哥。后来,沅沅入宫,月娘嫁了人,素素一直拖,拖到快二十岁成了老姑娘,才勉强答应陶博松的追求,嫁入勇威候府。当年陶博松为了求娶素素,费尽心思,死缠烂打,发誓会待她一心一意。不曾想人心易变,最初的喜欢在天长日久中渐渐消磨,最后只剩下怨怼。还好素素骨子里那股劲儿还没磨灭,现在和离了,也算及时抽身泥淖。见顾渠神思恍惚,裴延轻声提醒了一句,“舅父?”顾渠回过神来,惭道,“刚回想起一些陈年往事。你也知道,张氏与你母后是闺中好友……如今她和离了,你须得更敬重她,切莫因此看轻她。”裴延道,“这是自然。该断不断,反受其乱,张氏和离的举动,孤很敬佩。”顾渠放下心来,又道,“撇开张氏不谈,勇威候是太子妃的生父,若是你杀了他,你与太子妃之间难保不生出芥蒂。”“舅父放心,阿缇她明事理,拎得清。”裴延顿了顿,淡淡道,“况且,孤也不是非杀他不可。”他对陶博松没什么必杀不可的理由,只要侯府垮了,周氏倒了,陶博松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卑贱蝼蚁。念在几分血缘的份上,裴延可以留他苟活于世。倘若陶博松不知好歹,牢狱里,流放路上,裴延随时随地可以让他“意外病逝”。见裴延早有打算,顾渠也放下心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心里有太子妃,但凡涉及她的事,你要多替她考虑些,莫要伤了你们之间的情分。”他这话别有深意,裴延唇角微抿,低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