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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宜算计了片刻,倘若后宫短期内不进新人,她得圣宠的几率还是挺大了。只是如何把握争宠的分寸,便是一个值得思量的问题了。****夜幕降临。帝王仍在御书房查看舆图。李忠以为皇上昨夜尽兴了,今晚不会再召见任何妃嫔,连翻牌的事都不曾提一句。上前道:“皇上,温家小公子与昭嫔娘娘见过了,昭嫔娘娘今个儿哭成了泪人。”“呵——”褚彦一声轻笑,随手甩了手中舆图,面色不悦。“她若来求朕,朕自然会帮她,她不来求,说明她根本不信任朕!”帝王谈吐之间,似有一肚子怨气。李忠,“……”嘚,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_→既然昭嫔被太后要挟了,那么必然会替太后做事,而太后与皇上又是对立的。枕边人倒戈了敌手,也难怪皇上会愠怒。李忠小心提议道:“皇上,若不……您将温小公子要过来?”话音刚落,帝王一个冷冽如刀的眼神射了过去,又是一声嗤笑,就仿佛是被人惹怒了,但又强装自己毫不在乎的态度。“放肆!”李忠立刻抖着腿跪下,他明明瞧出皇上在意昭嫔娘娘,这阵子就像是刚开荤的毛头小伙,还时常走神。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揭穿帝王心思。“老奴僭越了,老奴掌嘴!”李忠接连抽了自己几巴掌。褚彦猛然间怔住,他在做什么?!太后的计谋,他了如指掌,一开始便知温舒宜是太后细作,而他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美人计。既然接受了,那边继续演下去!入夜。内殿灯火如豆,已至子夜,褚彦却仍旧觉得长夜漫漫。如斯辗转难眠,这个时候若是能软玉温香抱个满怀,该当如何惬意。那个坏东西也不来继续固宠,非得每次都是他主动!完全没有一个心机美人的基本cao.守!既来勾.引他了,却又不让他过瘾!就像是猎人蓄意用了鲜.rou.引.诱.猎物上钩,却只是给猎物咬上一口,吊吊胃口,随即又撤离。而他堂堂帝王,就是那可悲的猎物。一想到这一点,帝王胸口的小火苗腾烧的更旺。****热……由内而外,散发出灼烧肌肤的热。褚彦心性过人,即便是做梦,他潜意识里也知道自己身处梦境。昏黄的光线,逼着他一点点睁开眼,却又在顷刻间定住。他看家美人墨发披肩,恰好遮挡雪腻肩头,傲.人.雪.峰.随着起伏,若隐若现。他鲜少与女子做这事,饶是风月无限,也不可能居于人下。可此时,看着美人在他身上起舞,褚彦觉得,他当上帝王之后的五年可能都白活了。身上美人一直凝视着他,眼里像带着勾子。褚彦几乎忘我的陶醉,因着在梦里,无需顾及颜面,他在百忙之中,问了一句,“你可心悦朕?”他是大周帝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容貌俊美,手段雷霆,既有纵横天下之能,也有舞文弄墨之才,女子当然会喜欢他。美人风情万种,细腰如柳不堪折,就在褚彦等待着她的答复时,美人突然俯身,双手掐住了他的脖颈,那双润满情谊的眼,也在一瞬间化作狠厉。“……!!!”蓦的,褚彦惊坐起,额头细汗滑落,顺着肌理没入衣襟深处。从梦中惊醒,他松了口气,但下一刻,亵裤的一片狼藉,令得帝王已晕红的脸更是guntang。褚彦,“……”****次日,太后生辰,京中五品以上官员皆携带家眷入宫祝寿。荣国公府陆家自是也来了。顾氏让陆诗雨特意盛装打扮,下马车之际,顾氏对陆诗雨道:“我儿记住了,今日献舞定要拿出你的所有本事,你祖母已在太后娘娘跟前求了话,太后也会帮你。”顾氏打量着妆容精致的陆诗雨,愈发的满意,又说,“我儿这等容色,皇上如何会不喜欢。”陆诗雨娇羞一笑。若能入宫伺.候皇上,她做梦都能笑醒。皇上那样的俊美男子,放眼整个燕京也寻不出第二个了,何况……他可是皇上!是大周最尊贵的男子,陆诗雨渴望着匍匐在他的脚下,成为他的忠实信徒。温舒宜与后宫妃嫔陆陆续续到了长寿宫。卫婕妤一直沉默着,温舒宜也没有揭穿她。卫婕妤是敌是友,还有待观察。按着位份,温舒宜的位置离着帝王尚有一些距离,太后让她在宫宴上与帝王“调.情”,她只能硬着头皮尝试。宫宴尚未开始之前,温舒宜频频向褚彦送秋波。褚彦俊脸微沉,自是察觉到了心机美人的“含情脉脉”。可一想到,最近的屡屡失态,以及昨夜的梦,褚彦并没有给温舒宜任何回应。片刻后,温舒宜小脸一红,皇上不中招,她竟臊得慌……原来皇上若是不配合,她一人唱独角戏是这样难堪……勾搭失败,温舒宜暂时没有任何动作。太后不好惹,帝王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夹在中间,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女眷们纷纷献上贺礼,顾氏趁机道:“太后福泽安泰,是大周之福,臣妇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寿礼,倒是让小女给太后静心编了一舞,还望太后笑纳。”太后脸上的笑意清浅。她倒是不介意卖顾家一个人情。毕竟顾家对晋王有恩,那便是对她也有恩。但太后内心却是瞧不起荣国公府的肤浅,区区一个没有实权的荣国公府,太后并不放在眼里,就算是陆家女顺利入宫,成为后宫妃嫔,对太后而言也没有多大的损失。于是,太后笑道:“好,哀家久闻陆家嫡女才色双绝,今日倒要好好欣赏这舞。”陆诗雨信心满满,她穿着华贵水袖裙,头戴珠翠,精致的妆容衬的少女容貌倩丽。美虽美,但匠气过盛,少了美人的灵动。单独看上去尚可,一旦与真正的美人一对比,就显得俗气平庸了。陆诗雨一边舞动水袖,一边扭着腰肢,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帝王,意图着实明显。在场不少真正名门世家已面露不屑之色,谁都想塞女儿入宫,但做不到像陆家这般没脸没皮。褚彦剑眉微蹙。被陆诗雨凝望着,就如同嘴里嚼了一口的蜡,自喉结至舌苔,一阵恶心。可他没有表露出来。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温舒宜,这坏东西面带浅笑,没有半分异样情绪。褚彦的眉心蹙的更深了。这时,陆诗雨抓住了机会,一个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