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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蛛丝马迹。“进出宗只能手持宗牌进出,哪怕是出窍大能也不可违背,若是真的破坏了护宗大阵和天璇阵进来的,事情就非同小可了。当然,破坏阵法是不可能的,我先前还在巡山,确定阵法未被破坏。更况且,这两个大阵是跟理事阁、天机房相连,一但破坏,举宗皆知。”宗内出内鬼,带邪崇入宗。杨荐瞬间明白了,他握紧拳,语气坚定道:“大师兄不必多说,师弟自是知道其中缘故。大师兄需要师弟做什么?尽管说。”道三千点点头:“确实需要你帮忙。听说你跟理事阁礼乐师妹交好,你帮我去查查这几天宗内弟子进出宗门的记录,把名单报给我。”按照宗规,筑基以下的弟子不得随意出入宗门,需向理事阁报备,经同意,才能出入。杨荐道:“这个自然没问题。不过,大师兄,万一不是筑基以下的,而是筑基以上随意出入宗门的……”道三千眯起眼睛,道:“这个我自有办法,只需……”两人正说着话,屋外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道三千目光一凌,快速冲出屋,一剑扫平野草,看到只夹花色野兔。只是只兔子而已?道三千一把揪起兔耳,左右环顾许久,确定没其他,才重新进屋。不过他也留着个心眼,不再提及具体办法。杨荐与他告别后,他本想一剑宰了兔子继续去巡山,想了想,决定提着兔子一起去巡山。他刚离开,草丛又是一阵摇晃,一个身穿内门弟子服饰的矮子中年人哆哆嗦嗦从草丛里爬出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等闲殿中灯火通明,风长安绕回房间关紧门窗,将锁了女鬼的树叶置于桌面。长明灯光线柔和的在这片青绿的树叶上打出反光,树叶上逐渐浮现个放小数倍的女鬼脸。女鬼面孔本就狰狞,在树叶上,整张脸都犹如泼了层绿染料,更加骇人。风长安道:“你是怎么进宗的?”女鬼和少年对视,少年眸子寒冷,带着刀子,要将她千刀万剐似的。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病秧子居然是空怀,如果提前知道,借她百个胆子也不敢。识时务者为俊杰,女鬼道:“被人放进五刑塔带进来的。”“此人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我是跟人在槐花村接头的,带我的是一个老头,老头把我转交给那人的。”“除你之外,参与的还有谁?其他两队也是跟你一起的?”女鬼眯起绿色竖瞳,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道:“不是,我只是跟那两个兄妹一起的,你也看到了,当时就被云子皈那个罗刹打得魂飞魄散了。浮屠尸和那个老道,我都不认识。”风长安闻言,神色不明的押了口茶,缓缓道:“这是个亏本买卖啊,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刻意顿了下,“连目标人物都搞不清。”他当时自然也听到了那几声惊呼一一白衣罗刹云子皈!怎么会是他!以及那句:云子皈,你灭我秦家,不得好死!如此看来,那两个秦家的纸扎人压根不是来复仇的,而是另有目的,甚至执行任务前,对手背景这类的都不清楚。完全是来搅混水的。不错,就是搅混水的,这混水中有条鱼。女鬼露出鄙夷的神色:“那两个蠢货自然是不知道任务对象的,他们的作用也只至于死亡而已。我从老头那里知道此次目标人物就是云子皈,至于你们,不过是计划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按照原计划,利用引魂香将你引到布置了陷阱的地方,而我早早拿下哪个小姑娘。那两个蠢货还不知道自己就是计划的牺牲品,一直以为自己给了钱,就会有人帮自己夺舍,可以成为清韵宗亲传弟子。呵,傻子。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此完美的计划,怎么也不可能失败。”风长安静静听完,道:“你们称云子皈为白衣罗刹是怎么回事?”“这个说来话长,起先这个称号是从玄武洲那边传过来的,我是玄武洲的人,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青龙洲也兴起了这个称号……”了解了详细情况,风长安洗漱完毕,打算休息一两个时辰,明早照常上课时,道三千上门送了只兔子。道三千:“还没睡?这个给你。”“大师兄,我……”话没说完,道三千已经离开了,完全不知道道三千送只兔子做什么的风长安关门回房,坐床上跟兔子大眼瞪小眼。这兔子应该是人养惯了,一点也不怕人,反而蹭着上前。风长安推开,它又蹭上来,推开,又蹭上来。忍无可忍,风长安提着兔耳,丢床底。道三千那么一个严谨的人,居然养什么兔子,还说送人就送人,要不是怕道三千反悔,会要回去,早把这腻人的兔子做成红烧兔头了。兔子被丢床底,花球一样滚了几圈,稳住身体后,并不气馁的蹦出床底,瞅准风长安在床上的位置,后脚用力瞪地,两只前脚前后错开着落在风长安头上。风长安:“……”欺人太甚!狠狠拉下兔子,往被子里按。兔子挣扎两下,不动了。这就……死了?风长安大感不妙,伸手戳了戳兔子头,兔子诈尸一般一蹦而起,跳到他伸手戳自己的手臂上挂着。风长安:“……”这年头,兔子也成精了,还会装死。感觉自己手臂上挂了十几斤rou,风长安面无表情的提起兔子,赤脚走到书架边。书架下有个抽屉,里面有些扎竹简的麻绳。风长安抽了两根麻绳,结结实实的把兔子绑了起来,拴桌脚旁。东方破晓,风长安起身收拾完毕,抱着课本,径直去百鹤学堂。经过昨晚一番折腾,他根本起不来床,强撑着沉重的眼皮爬起,出门就撞上明致远。明致远是内门弟子,两人不在一个舍间上课,风长安在甲舍间,明致远在乙舍间。“听说无止师兄昨晚见鬼了,可是真的?”明致远行礼,隔了几步,问道。风长安看这距离就知道对方上次被他扇怕了,特意站远点,叫他扇不着。“关你什么事?”风长安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走廊很宽,即使十人并排走也是绰绰有余的,不愿跟他浪费时间,绕开他而行。明致远道:“我这是关心……”话音未落,置于袖中的树叶颤抖了两下,女鬼阴森森的话飘到风长安耳畔,“你不是问我带我入宗的接线人是谁吗?就在你身边呢。”风长安脚步顿住,冷冷看向明致远,在心里道:“骗我你该知道下场是什么。”明致远被他锐利目光看得头皮发麻,不由退后两步:“无止师兄这是怎么了?”女鬼道:“你说过,只要我指出那人就放条生路,我不会那么不识趣,自讨苦吃。”“书舟师弟昨晚去哪里了?”风长安缓缓扬起个冷漠的笑容,目光如炬,直勾勾看着明致远,“看起来,很是精神呢。”明致远不悦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