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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在知府大牢,已认罪杖责。”“明日提审。”然大阿哥话音刚落,辛大元便有些为难道:“官府抓捕之时,张尔惠等人负隅顽抗,受了不轻的伤,多数时间昏迷不醒,恐怕无法答话……”大阿哥看过去,冷漠道:“便是死了,本皇子为钦差,要提审谁,也得抬到我面前来。”辛大元一听,顿时便恭敬道:“是卑职无状,请大皇子殿下恕罪。”画舫重新靠岸,大阿哥当即起身,看了经希一眼,问道:“僖郡王果真要留在画舫等人伺候吗?”经希吊儿郎当地笑道:“便是留在这画舫又有何妨?如此温柔乡,实在让人流连忘返。”大阿哥闻言,头也不回地离开,并不再管他。等到下了船,他才对一亲卫道:“派个人盯着僖郡王。”“殿下,倘若有异状,可要……”亲卫作出一个拿下的动作。然大阿哥回身听着身后画舫上未停的乐声,道:“莫管,只瞧瞧他去往何处,又见了什么人,禀报于我便是。”“是,殿下。”第148章京城,大阿哥府邸。“呕——”“福晋,您喝点水。”鬓角花白的老嬷嬷眼神担忧地抚着大福晋的背。大福晋又呕了几声,方才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未能压下腹中的呕吐感,便又将剩下的水全都灌了下去,这才好了许多。“福晋,可要给您端碟酸梅子来开胃?”大福晋闻听“酸梅子”,口中泛起津液,点点头,“端来吧。”片刻后,侍女端着一碟酸梅子走进来,老嬷嬷看着大福晋丝毫不觉酸的吃了一颗又一颗,笑道:“幸亏容女官上次出宫给您带了宫中制酸梅子的方子,否则您这孕吐,奴婢们还不知该如何是好呢?”大福晋微微勾起嘴角,“姑姑一向这般妥帖,她今日来府里,可告诉厨房准备好晚膳了?”“都准备着了。”老嬷嬷见她住口,便又端了杯水给她漱口,闲谈道,“太皇太后在世时,屡次称赞容女官,说她的心性极难得。”大福晋眼露好奇,“听说殿下当年养在宫外时,一直是姑姑照看的?”“是。”老嬷嬷回忆道,“那时仁孝皇后还在呢,可惜您没能见过她,那可真是天下间顶顶好的人……”“常听长辈们提起,无缘得见,实在是我无福。”“您有福气着呢。”老嬷嬷笑道:“太皇太后说,仁孝皇后娘娘进宫前的紫禁城和她进宫后的紫禁城是不同的,而您幸运地见到了现在的紫禁城……”大福晋不解,“您此话怎讲?”老嬷嬷摇摇头,没再深说,而是含笑道:“大殿下对您也爱重,大殿下离京前对您的态度,奴婢们可都还记着呢。”大福晋嘴角的笑意控制不住,脸颊上也微微泛起了红,思绪不由自主地便飘回到那一日——当时大阿哥刚从宫中回来,第一时间便告知了大福晋他要去江浙一带办差的事,大福晋心中极不舍,可她即便是近来因怀孕有了些娇脾气,也分得清轻重,并不会耽搁大阿哥正事。是以十分贤惠的表示定会全心支持大阿哥,并且保证道:“殿下放心,我会照看好府中和孩子们。”大阿哥满意地点头,停顿片刻,还是道:“也照顾好你自己,若是宝娴和吉雅累到你,便送到宫中给额娘照看,她乐意的很。”成亲这么久,大阿哥极少说些温情之言,因此大福晋的脸颊瞬间便红透,十分娇羞地垂下头。而大阿哥见她这般,摸了把脑门儿,伸手将她搂到怀中,硬邦邦道:“府中谁敢惹了你动怒,不必顾忌爷,直接惩罚便是。”令人欢喜的事一件赶着一件,大福晋紧紧环住大阿哥的腰,头靠在他胸前,点头。就在这时,太子得了容歆的应允,派人到大阿哥的府邸,表示姑姑会常出宫来探望大福晋,以此显示他的周到有加。大阿哥当着大福晋的面,依旧直白地表示对太子此行为的不屑,但却并未拒绝容歆的到来。“爷此番领差事出京,短则月余,多则时间不定,但定能在你生产前回来,这期间姑姑能常出宫照看你,我确实放心,且你若是觉得不适,便直接请姑姑留宿,太子那里不必在意。”大福晋是答应了的,只是她便是身体不适,也并未真的要求姑姑留在府邸中。但容歆从跟太子交谈过之后,心里已有打算,只是大福晋不知罢了。那一日之后,容歆数日未曾睡好。她是极担忧地,却并非担忧大皇子等皇子们与太子彼此对立,而是担忧康熙和太子的未来。她从前便认为,太子如若好好地,无人可阻碍他的路,如今这一遭,更是佐证了这一点,太子另有其志,甚至根本未将大阿哥等人当作对手……如此说来,其实是极伤人自尊地,可偏偏念头起了,容歆便越是如此认为。太子刚要到加冠之年便如此计深远,恐怕是康熙也想不到的,可也正是因此,当康熙知道的那一日,绝对是极大的震撼和失望。太子心高气盛,宁愿走在悬崖边上也不愿选择稳妥的路走,甚至还带着大皇子等人陪他一起走……太子为民之心,容歆欣慰也骄傲,但这个方式,容歆没办法心平气和。但就像太子所说,他已经开始,并不是容歆劝说便能够左右的,她只能尽力去支持太子,筹钱帮太子降低大阿哥的怒火,探望大福晋……而以太子的计划,大阿哥归期未定,倘若他不能在大福晋生产之前归京,容歆便准备在大福晋临产前住进大阿哥府邸,确保大福晋母子平安。她上一次从大福晋这里离开时,带着大阿哥的两个格格进宫,此番再来,又将两人带了回来。路上路过那些小摊小贩时,容歆还给两个小格格买了许多民间的新奇玩意儿,因此回到大阿哥府邸时,两个小格格手上慢慢地东西,面上皆是欢欣雀跃。大福晋见到容歆和两个女儿,只来得及匆匆跟容歆问了声好,便搂着两个女儿一解思念之情。容歆仔细打量着大福晋的脸,待到大福晋松开两个小格格,方才担心道:“怎么好似又瘦了些呢?可是那酸梅子无用?”大福晋摸了摸脸颊,颇为无奈道:“我怀宝娴和吉雅时几未受累,如今这一胎,也不知怎地了,是真真教我见识到十月怀胎地辛苦了……”容歆自然便联想到大阿哥不在府里所致,越发心疼道:“连饭都吃不下,该有多辛苦啊……您也别怕折腾,想吃什么尽管教人去弄,可要保重好自己。”“姑姑放心,我不会亏待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