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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看着月牙冷淡的表情无惨只觉得胸口闷痛。无惨以为自己又犯病了,捂着心口后退两步和月牙拉开了距离。“……够了。”既愤怒又委屈,无惨咬紧了牙恨恨地看了月牙半天,然后挥着衣袖转过身就离开了。“收拾干净,一点痕迹味道也不许留,收拾完然后都滚出去。”无惨停下脚步,转过头厌恶的瞧着剩下的人说:“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一丝一毫的流言,别说嘴巴,连命也不用留了。”说罢又看向了离他不过几步远的月牙,命令道:“还不跟上我!”站在原地,月牙伸出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就在他擦拭着脸上的鲜血的时候,目光却穿过了层层叠叠的人群看到了同样跪在地上衣衫凌乱鬓发皆散的花子。花子正流着眼泪看着他,就像在看迷失的羔羊。月牙放下手,朝花子笑了笑,然后迈着步子跟在了无惨的身后。在经过井上管事的身边时,月牙停了停脚步,朝井上管事笑着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跟着无惨的脚步进了屋子。*那天从无惨的院子里只搬出了一具尸体,但是不论是哪一个从无惨的院子里出来的下人都对院里发生的所有事三缄其口,若是有人询问便都用惊恐的眼神瞧着询问的人,头摇得就像拨浪鼓一般。那些流言在一夕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只是从那天起,所有人都知道了,鬼舞辻无惨没有变,还是原来的魔鬼。而他身边那个瘦弱的侍从,也同样是不可说的人。*产屋敷将吾听到自己的小儿子杀了一个下人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意外,真要说起来反而是无惨连着好几个月都没有闹出人命才让他感觉奇怪。只是随口问了问为什么,产屋敷将吾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原本看着书卷的产屋敷将吾将视线落在了将这事告诉他的下人身上,“你说,无惨被他的侍从劝住了?”“是的。”“无惨少爷被劝住了,所以其他人没事,只是罪魁祸首被少爷杀了。”产屋敷将吾沉吟片刻,说道:“这样也好,无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造的杀孽太多,有个人能劝住他也不算坏事。”挥了挥手让佣人退下,产屋敷将吾叹了口气。无惨本是他的小儿子,只是时日无多,还不如让他开心点。第15章从那日之后,月牙就过上了一段“平静”的日子。这也正常,毕竟任何一个有点脑子的下人在经历过那天的事情后就该明白有些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该招惹的。而月牙毫无疑问就是其中之一。这并非是因为恐惧月牙,一个不过十四岁的男孩有什么好可怕的,他们害怕的是站在月牙身后犹如修罗在世的鬼舞辻无惨。那天那个男人死状凄惨无疑是为他们敲响了警钟,自那天起产屋敷家说闲话的佣人便少了许多,做事的效率更是提高了不少。毕竟前车之鉴还摆在那里,谁也不想当下一个死人不是吗?月牙走在路上,身边经过的下人具是行色匆匆不敢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一丝一毫,不过月牙并不在意这些。他本就是经常独来独往的一个人,少了这些人与他打交道他反而还乐得轻松。现在正是七月末的夏日,天气越发的炎热。炽热的阳光落在本就干燥的大地上,每当有人走过就会荡起阵阵的尘土,道路两旁生长的树木舒展着枝丫,只是上面的绿叶再这样干燥的天气下也开始出现略微发皱的迹象,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蝉鸣声也越发的有气无力,听上去只想让人昏昏欲睡。炎热的天气本该让人心浮气躁,只是日前才发生不久的事情就如一盆冰水将产屋敷家下人原本浮躁的心境浇了一个彻底,说闲话的少了,干事的时间自然就多了起来。说起来这或许还要感谢一下鬼舞辻无惨本人才对。“没用的东西,滚出去!”月牙还没走到无惨的屋子门口就听到了无惨屋内传来的怒吼声,接着便是一阵不知什么东西被掀翻的声响,撞在榻榻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接着就是侍女惶恐至极的求饶。虽然还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但月牙一听便知道是鬼舞辻无惨又在发脾气了。不知为何,好像从那天开始无惨的脾气就暴躁了很多,虽不至于闹出人命但是日常还是会痛骂打砸一些下人,就算是月牙也时常会被无惨本人冷嘲热讽一番。这两天天气越发炎热,燥热的天气本就会让人心浮气躁,按照鬼舞辻无惨本人阴晴不定的性子来看这倒也是正常现象,月牙虽心有不耐但到底是耐着性子忍下了鬼舞辻无惨本人对他种种挑剔的行为,因为事情略多所以这两日都因此没怎么和无惨说话。将门拉开,月牙走到正坐在镜子前的无惨身边。“大人?怎么生气了?”月牙询问。“呵。”无惨冷哼一声说道:“这个废物连头发都梳不好,要她有什么用。”月牙向那正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瑟瑟发抖的侍女看去,果然,在无惨掀翻的一片混乱中一把木梳上正缠绕着些许黑色卷曲的长发,看样子这侍女在梳头发的时候怕是扯痛了无惨的头皮让他又开始生气了。“她梳的不好,这是她的失误。”月牙轻声细语的安抚正处于暴躁中的无惨,“但是大人何必在意她,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发怒呢?”“既然如此,不如我为大人束发吧。”无惨听到这话狐疑的看向了月牙,目光落在月牙含笑的眉眼上,无惨抿了抿唇竟然感到一丝的心动,他张开口本想答应,只是说出的话却带上了嘲讽的意味。“呵——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束发?”“是的,我自己看着学了一点。”月牙笑了笑没在意无惨的口气,说:“虽然不敢保证手艺一流,但是我一定会小心翼翼地做好的。”无惨沉默了半天为自己的糟糕的语气有些不爽,看着月牙这副温吞的样子,于是嗯了一声便算是同意了。月牙看向跪在地上还在发抖的侍女,温声说道:“你先出去,不用在这里留着了。”听到这话那侍女如蒙大赦,在无惨的默许下就这样千恩万谢的快步出了鬼舞辻无惨的房间。“为什么要给我束发。”无惨看着月牙忽然问道:“你不是生气吗。”月牙愣了一下没听明白无惨什么意思。他生气,他怎么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这样说?”月牙不懂自然而然就问出了声:“我没有生气啊。”“我为什么生气?”无惨不信月牙说的话,咬了咬牙像是觉得自己问的话有些羞耻,但是无惨还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