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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没有现在这样瘦。是记忆出了问题,还是他想多了。无惨闭了闭眼,然后说了出来。“堕姬和她的哥哥妓夫太郎死了。”“就在刚才。”月牙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揪着无惨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哦。”预料到了,那天看见善逸得知炭治郎还有柱在,他就预料到堕姬会死。有什么波动呢,能有什么波动。又不认识,话也没说过两句,还是他本来就该杀死的吃人的恶鬼。就算现在不死,以后也是会死的。“你就是这样的反应吗?”无惨有些困惑,看着月牙动了动自己的嘴,但是又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余。月牙才奇怪,抬起眼看无惨。“我要有什么反应?”“那是你的部下,难道我还要给你哭两声吗?”月牙要是听着无惨的话哭两声才是奇怪,无惨还要怀疑他是不是暗中参与了什么。无惨问的这话实在无厘头,他自己也意识到了,皱着眉头表情隐隐带上了烦躁。月牙好像还没说够,捧着茶杯继续说,一直在无惨的理智的边缘来回试探。“无惨,我可以接受你,但是不代表我会接受你的属下。”“我没当着你的面杀了他们,已经是很礼貌了。”就是这样,才会让人不爽。无惨脸色铁青,瞪着月牙半晌说不出话。月牙又露出一副心疼的神色,伸出手摸摸无惨的脸然后捧着就往无惨脑门上亲了一口。“别担心。”月牙笑嘻嘻的样子,“我才不管他们的死活。”“我只在意你的。”无惨:……无惨又气又怒,偏偏月牙说的话还让他有点开心。因为他就是那种重视自己,其他人都扯淡的性格,有一个月牙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结果了。真要让无惨考量,当然是让自己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呵,无妨,我就知道堕姬和她哥哥没用。”无惨阴沉着脸说,“果然,都是从人类之血最多的地方开始死的,没有半点价值。”月牙心想昨天你跟人家说你做的特别好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样子的啊。一副关怀体恤下属的样子。“鬼这种东西,我做多少有多少。”无惨轻飘飘说了一句,像是对月牙的挑衅。月牙嘴角的笑僵硬了。祖宗,你怕是不知道你在地狱要赎的罪已经排到猴年马月去了,你是还嫌不够多吗?月牙:“那我就杀多少。”无惨:“……”无惨:艹。无惨正在气头上,月牙开始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让无惨不堪其扰。“藤原夫妇请我去俊国的葬礼。”月牙说起这个还憋不住笑,硬是将嘴角的弧度扯平,伸出手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唉,俊国啊,才十岁不到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一副悲伤痛苦的样子,明明被哭丧的正主就在他面前。无惨脸色更是青黑,咬牙切齿。“你闭嘴。”月牙:“我就不。”无惨:“……”无惨气死了。*因为堕姬的事情,无惨让玉壶和半天狗偷袭的事情稍稍延后了几日,这让刚刚搞死了一个上弦的鬼杀队有了片刻的喘息时间,开始悄悄摸摸地训练起普通剑士了。月牙收拾收拾就准备参加藤原夫妇家举办的样子藤原俊国的葬礼,孩子年幼,现在天气热了怕出什么事就决定早早下葬求个安息,虽然速度挺快,但是藤原夫妇还把所有细节想的挺周到。就是葬礼和人人欢庆的夏日祭撞到一起实在倒霉,还不能延后,不然拖得就久了。等到葬礼那天,大概是为了应景正好天气阴沉,藤原夫妇穿着黑色的和服依偎在一起捂着脸哭。他们苦啊,亲生孩子早年逝去了,好不容易收养了一个养子,结果却因为急病没了。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天生就没有子女缘。藤原夫人尤甚,哭的差点背过气去。参加葬礼的除了藤原夫妇还有他们相交的友人和商业伙伴。大多穿着黑色的和服活着黑色的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白花愁眉苦脸一副伤心的样子。可是见过棺材里“俊国”的,有几个人呢?月牙穿着黑色的和服,手里还抱着一束白色的花,走到藤原夫妇面前轻声说了一句:“节哀。”藤原夫人抹着眼泪呜呜的哭,怎么也想不通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没了。月牙心说你这得问问你乖儿子无惨了。月牙抬眸看去,无惨正穿着一身黑西装站在远远的一棵树下面,没往这里走。毕竟无惨长的太像长大的俊国了,他又不屑去伪装自己的样貌——当然变性除外——所以就站在远处看看,那棺材里躺着的是无惨用自己血rou做出来的拟态。要是无惨走进了,被认出来,只怕藤原夫妇情绪激动脑子不清楚的情况下又认一个干儿子。“俊国啊呜呜呜呜呜……”藤原夫人的眼泪没有停的时候,月牙拍了拍藤原夫人的肩膀安慰:“夫人,你这样俊国也会难过的。”藤原夫人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忧愁地说:“我怕是再也不会有孩子了,以后偌大的公司都要交给别人。”没办法,谁让无惨忽然不想当你儿子了。月牙一边想一边安慰藤原夫人,而且藤原夫人你“儿子”得是你祖宗的祖宗辈了。等到“俊国”葬礼结束,月牙才慢悠悠地走到无惨身边,“参加自己葬礼的感觉怎么样?”无惨冷冷地瞧了月牙一眼,然后转过身朝墓园外走。他的耐心早就告罄了。月牙也不惧他这副样子,或许是捋了太多次虎须都毫发无伤让他胆子都大了不少,跟着走到了无惨身边然后伸出手牵住了无惨的手。“谁都会死,就算是妖也不例外。”月牙语气轻松极了,“无惨,你怎么这么久还是不懂呢?”无惨握着月牙的手收紧了,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迅速的松开。无惨是手里没捏着东西,不然肯定被他捏的稀巴烂。“哦。”他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声:“但是我不会。”月牙动了动嘴角,“你怎么知道。”生死天注定,该死的不该死的,迟早的事。月牙跟在无惨身边,天空上忽然下起了细细密密地小雨,悄悄又缄默无声地打湿了两人的衣衫,月牙鼻子上落了一滴雨,被他伸手拭去了。月牙想了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伞举在了自己和无惨的头顶,他个子没有无惨高,举起的伞的支架时不时碰到无惨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