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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要是知道绝对会感慨无惨身上早就被无惨自己插满了必死的FLAG。还是没救的那种。无惨兴致这么高,月牙也不好泼他冷水,于是笑了笑说道:“好哦。”“大人。”好像忽然回了千年之前。只不过那时候都是无惨在幽暗的宅子里等月牙出现,现在却是月牙在原地等他回来。月牙想了想两人的对话,有些失笑,嘴里喃喃:“有点像夫妻呢。”无惨听到了,仔细一想好像就是这么回事。两人没有交流太多,太多事情并不用交谈仅仅是眼神交汇便已经足够了。还不如一个亲吻来得实在。月牙有些不甘不愿地踮起脚,不愿承认自己比无惨低的事实,然后抱住无惨的肩膀直接亲了上去。像是报复那晚被无惨吻得喘不上气的事情,月牙更像是凶巴巴的啃,无惨目光暗沉也不服输,两个人唇舌交缠之间,月牙一不小心就把无惨的嘴唇咬破了。腥甜的血液顺着伤口流进了月牙的嘴巴里。一吻毕,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再见啦。”月牙轻笑着和无惨告别,“大人。”很快就会再见的。*无惨离开了,月牙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然后转过身回了宅子。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忽然觉得有点冷。进了屋月牙就径直朝着桌边过去了,他拿起桌上的白瓷茶杯,然后缓缓吐出了刚才和无惨亲吻时抿去的血。白色的杯底铺了浅浅的一层血,月牙用杯盖盖上了,然后伸出自己手上那只镯子,他盯着这镯子半晌,然后又放下。现在还不是将符咒解除的时机呢。走到当时在夏日祭上捞的两条金鱼旁,月牙伸出手指敲了敲玻璃,惊得里面两条鱼都飞快的摆了摆自己的鱼鳍离得月牙远了些。“你们两个的另一个主人送死去啦。”月牙说的语气轻快,“我等上一会儿也要陪他才好。”“毕竟他一个人多孤单是不是?”两条金鱼未开灵智,自然听不懂,只是晃了晃自己薄如轻纱似的尾鳍吐了一个泡泡。“蠢货。”月牙看着两条鱼,缓缓吐出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谁。第108章要说这千年之间产屋敷家有什么变化,大概是变得更低调了。在离开京都第二个夜晚,无惨踏着月色来到了产屋敷隐藏在人世的宅邸。皓月当空,他看到了坐在榻榻米上被狰狞的伤疤占了半张脸的产屋敷耀哉,他的上半张脸被狰狞的伤疤占据,下半张脸秀气温润,让无惨想起了自己早已经化成一堆白骨的兄长——产屋敷空良。就连周身那种温润如玉贵不可言的气质都格外相似。就像是一场轮回,那个和继国缘一格外相似的臭小鬼是,眼前病重虚弱的产屋敷耀哉也是。恍若隔世。无惨看着眼前的产屋敷耀哉轻轻皱起了眉头,他看着产屋敷耀哉就像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弱小虚弱,什么也做不了,也什么都无法去做只能看着屋外的景色变迁的自己。丑陋至极。“我带着这条命……一直坚持到现在,就是为了取你的性命。”产屋敷耀哉看不见无惨的样貌,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抒发对无惨的厌恶。“产屋敷家,出了你这样的耻辱……”耻辱?无惨嘴角噙着冷笑,眼底却是平静无波。当初不管是产屋敷将吾还是产屋敷空良都是竭尽全力求他长寿,那时候不觉得他是耻辱,现在他得偿所愿获得了无尽的寿命和强大的力量之后,为什么又觉得他是耻辱呢?“不知所谓。”无惨低声说。“你在说什么胡话。”他四处看,这产屋敷的大宅大约是仿制京都的产屋敷的祖宅,所以有着八分相似,无惨看着这里的一砖一瓦一石一木,无端有些怀念。怀念曾虚弱的身体吗?不,怀念那曾有过的愉悦的日子罢了。现在月牙就在身边,其他也已经不重要了。耳边响起了阵阵击球的声音,无惨偏过头看,两个有着白雪一般发丝的小女孩正玩着一颗五彩的皮球。即使周围的气氛沉郁似寒冰,但是并不影响两个小姑娘玩耍。无惨眯了眯眼睛,又想起了自己年幼的时候也曾和产屋敷空良玩过这种无聊的游戏。灰暗的记忆中,产屋敷空良也是难得的光彩,只是可惜他的兄长早已长眠地下,现在,造就出产屋敷耀哉口中的怪物的产屋敷家,也要在此灭亡了。但是就要铲除着毕生宿敌的时刻到临之时,无惨却在此刻提不起什么愉悦之感。他甚至都很难升起对眼前之人的杀意。“咳咳……”产屋敷耀哉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在妻子产屋敷天音的搀扶下缓缓地从病榻上站了起来。“无惨,正是因为你的存在,才会产生这么多恶果——”话音还没落完,无惨已经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打断了产屋敷耀哉接下去要说的话。“明明是产屋敷自己无能,还要把过错抱怨到别人身上。”无惨冷眼瞧着产屋敷耀哉被自己的妻子搀扶的样子,“产屋敷家的种种与我何干,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不是产屋敷的一员了。”“承认吧,你们不过是把自己无能的原因归咎到了我的身上,真是可笑。”……“你的胡言乱语我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你说的报应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甚至活的比你祖祖辈辈还要长久。”无惨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是自得与傲慢,事实也确实如他所言,这上千年他从没经历过什么天谴,他甚至自傲的想连神灵也是站在他这边的。“我以后也会像现在这样,一直活下去。”“而产屋敷,只会像地上的蠕虫一样被我轻而易举的碾死,消失在这个世上。”无惨的话里满是威胁,但是产屋敷耀哉神色却没有一丝变化,呼吸都没有一丝紊乱。“是吗?”产屋敷耀哉轻却轻笑一声说:“但是——月君是这样想的吗?”无惨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狰狞,原本周身平淡的气势也在这一瞬间变得嗜血骇人起来,作为面对他的人之一,产屋敷耀哉感觉的到他身上蓬勃的杀意。但是产屋敷耀哉却出奇的冷静。但是铺天盖地的杀意在那一瞬间朝产屋敷耀哉袭去之后,却又很快如海水退潮一般退去了,无惨克制着那点怒火,看着产屋敷耀哉的眼神仿若万年寒冰。“你提他做什么?”这是他与产屋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