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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这些钱可以先让她休息一个月。安平算着算着还笑了起来,看看梅家祖孙,觉得真是自己命里福报。梅七也在盘算如何让安平天降横财,专注修炼,主角强大了他划水才安心,社畜穿成土财主可不就该好好享受人生嘛。不过在美食街一路走过去,梅七发现安平这人不愧是主角,挺神奇的。他跟每个小店的店主都熟,这个谢谢他上次帮忙搬箱子,那个问他啥时候再来打下手,还有个老板娘乐呵呵地送了他们仨一人一杯绿油油的饮料。比起梅七和梅墨,这里的人们更关心安平。安平一一问候,从兜里摸出几颗奶糖给一个坐在门口玩水枪的小孩儿。换成梅七,他自认没法做到在大学城美食街这样的地方笑呵呵地为同学们服务。梅七道:“安平小友人缘很好啊,我也不用担心了。”“是啊。”梅墨随口道,“平平手艺也不错,您有口福了。而且这么几百年过去,我们人族在衣食住行方面进步都很大。”“我看到啦,不用法术都能有别的季节的水果。”梅七附和了一句,又好奇道,“你跟安平小友认识多久了?”梅墨一歪头,想了想:“一周?有吗?”挥挥手,“不过他在我们学校还挺出名的。呃,我有说过我们学校的事吗?现在的学校跟以前也很不一样,人人上得起学,实在是非常厉害的一件事,对吧!毕竟之后您得跟我们一起过一个月。啊,好,”见梅七点头,她继续道,“反正我们院都挺喜欢安平的,他白天上课,晚上上班,我们半夜画图,他在烧烤店打工的时候我们经常去吃宵夜,手艺可绝了。可惜后来刘老板回老家,我们正准备众筹买店呢,这小子居然就找好了下家。”梅七才活过来不到一天,听到烧烤,胰脏隐隐作痛。他又问:“那你们没有跟安平小友商量吗?他看起来是会乐意的。”梅墨说:“没来得及嘛,这不就开始修仙了……”这时候刚刚几步跑出去的安平又跑了回来,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问她:“学姐,可以借我五千块钱吗?我十二月份还。”梅墨正要小手一挥说还什么还,梅七便笑道:“用我的吧。正好,算小友之后一个月照顾我的报酬。”“那不一样的,多谢前辈,我会还的!”安平笑笑,朝他鞠了一躬,转身又跑了,不一会儿拿回来两张欠条,一张皱巴巴的撕了,另一张递给梅七,梅七点点头,收进储物手镯。梅墨带他们继续往前走,街尾新开了家粤菜,装潢干净整洁还算不错,她的计划是在这儿给七长老接风,然后就去宿舍收拾东西,带梅七去公寓住下。新时代新法规,大乘期来了也得老老实实走路不能超速,时间安排就很重要。新餐厅在找服务员,安平有些蠢蠢欲动。梅墨哭笑不得:“安平!你清醒一点,我可是要培养你接班的。说到这个,下学期你去报经管院的辅修,以后还能给我算账,给你涨工资。”“辅修要一万多块。”安平笑呵呵的,“不了吧,而且平时还要画图和训练。”梅墨想想也是:“算公司培训,给你报销。时间是挤出来的嘛。你这个修炼速度值得投资,再接再厉。”安平给两人拉开座椅:“那你做什么?”“师父我自然是安心修炼,搏无上武道啊。”梅墨哈哈笑道,又问了两人忌口,麻利地手机扫码下单结账。安平有些迷惑,那你来上学干什么,想想还是没问。酒菜很快就上来了。几人又在席间交流了一阵,一开始梅墨和安平还有些拘束,很快三个本质年轻人就其乐融融地聊了起来,梅墨拍着安平的肩要他好好跟着学习,她渡劫回来检查进度。安平说过一个多月就是元旦了,他得回老家一趟,带mama进城做个体检。梅墨说,假期里人多,姐替你安排,你不要拒绝,用省出的时间好好修炼,顺便帮我做一下工程算量。安平笑笑,道,行。梅墨又说:到时候我带阿七来找你玩儿,顺便体验一下高铁。安平立刻道:我家不行!梅墨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朝梅七使了个眼色,后者微微摇头,她对欺负徒弟这事儿也没负罪感,嘻嘻笑道:那再说,指不定姐就渡完劫了。安平笑笑,不提了,梅七见他笑得有些勉强,开始给他俩布菜。他活着的时候——也不能这么说。总之梅原有几个侄子侄女儿,他工作那会儿他们上小学呢,家里人聚会吃饭,他们要是乱讲话,梅原就给他们夹他们最讨厌的菜,人家爸妈盯着,还得憋屈地吃掉。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帮人管管嘴臭的熊孩子,多吃点蔬菜总是好的嘛。梅七这个身份有个好处,虽然原作给了人设,可此前没人认识梅七啊,他不用担心OOC引发夺舍猜疑。安平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金丹以上的修为不是辟谷了吗?”梅七夹起一个点心:“吃也是一种修行,不然吃食就该把营养放在前面,而不是讲究色香味俱全。”哦。安平将信将疑。对面梅墨手机响了,她一看屏幕,朝对面两人晃晃:“过会儿我堂哥要来,他也在这儿读书,之后有什么事可以问他。”安平老老实实应了一声,毕竟他是小地方来的,大学生活没怎么享受就一个劲儿地打工赚钱,一开始地铁都不会坐。之前觉得自己过得挺好,自给自足问心无愧,面对梅墨这个没良心的也不需要花心思,现在身边多了个老前辈,他反倒有些脸红。梅七又觉得安平这样子有些可怜了,分明是个面貌端正眼神清澈的青年,在原作中一直微笑面对危险,在自己面前却耷拉着尾巴。但万事开头难,他暂且不管,心理问题日后慢慢疏导也不迟。他好奇道:“画画堂哥是什——做什么的呀?”好险,他差点直接问人专业了。梅墨说:“我是一个剑修,我哥是一个剑修。”安平想了想,说:“我觉得后半句也许可以加个‘也’字。你哥也是一个剑修。”“非也。”梅墨得意洋洋,不知是因为耍到了安平,还是自己终于说了“非也”这么具有高人气质的台词,“此剑修非彼剑修。”“流派不同?”“可以这么说。”安平又问:“那请问,师伯名讳为何?”“梅谦。”梅墨卖堂哥毫不犹豫,眉眼弯弯,“字闻题。这些修仙的,现在也就时兴给自己整个字了。但要我说,还不如没有,你看我爹,梅庸梅半法,听着像长安人。”安平是个老实人。但老实人,往往有作死的灵魂。他脱口而出:“那学姐你也有字?”也许跟“画画”有关,安平一直有点好奇。“自然。老祖给她起字叫闻画,寓意卿本佳人、贤良淑德。可惜那时老祖病重,忘了我们家姓梅。”梅墨脸色一黑。但是晚了。一个清朗而疲倦的男声由远及近,一名短发如墨、唇红齿白,眉眼间与梅墨有六七分相似的青年踩着一双小牛皮鞋哒哒哒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