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致死性毒药
04.致死性毒药
“唔……唔……” 少女浑身颤抖，似是快哭了。她双手紧紧握着望黎的手腕，力道很轻，但不知道是想让他将手指抽出去，还是插得更深一点。 望黎看她的眼睛，水濛濛的，一派任君采撷的无辜模样。 “说话。” 望黎缓缓抽出手指，听见啵的一声，分明很轻微，但莫名色情得过分。 他深吸一口气，指上粘腻的触感挥之不去。若是平时，随手往衣服上一擦也就算了。 但这太糟糕了，更像是某些罪证。望黎干脆抹在她的头发上。 “唔……”她抿住唇，仍然不回答。 望黎眉头锁紧，心中预感不好。但他心存侥幸，仍然对工业科技抱有不该有的幻想。 他命令到：“叫我主人，跪下来，说早安。” 望黎见过很多人偶，无一例外会对主人毕恭毕敬地行礼，姿势语调都一模一样。 哪怕是在战火连绵的战场上，它们一手提着敌军的首级，另一只手也会放在胸口，微笑着跪在主人面前问好。 “唔。” 少女眨了眨眼睛，动了。 但她没有跪下来，而是俯下身，握住望黎刚刚在她体内搅动抽插的手，舔了舔仍残留着她体液的中指。 她的舌头很软，小小的一点，动作生涩木讷，极尽讨好地含住他，发出啵唧啵唧的吮吸声。 低廉、残次、恶心，不可理喻。望黎瞬间暴躁。 “滚。” 他反手就将她打了出去，她勉强站稳，定定地看着他。 在她身后不远处就是臭味熏天的垃圾桶，望黎忍不住怒骂：“垃圾，废物！滚！” 望黎用力甩了几下手，扭身就走。 “呜呜，唔！” 少女焦急地跟上来，想去抓望黎的手。 但望黎当了那么多年雇佣猎人，杀人越货、潜藏反击了然于心，瞬间就将她制住了。 “唔……” 她皱着眉，似乎在说痛。眼睛水汪汪的，分明没什么表情，但望黎总觉得她娇得厉害，永远都是讨饶似的漂亮模样。 他不对老弱病残下重手，除非有人付钱。但问题是，这人偶不算人。 只是一堆惹人厌烦的没用垃圾。 于是，望黎将她的双臂反剪卸去关节。他听见喀拉一声，看来这人偶的内里构造也和人类躯体差不多。 少女发出急促的一声闷哼，闭紧了眼睛，牙齿打颤，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轻飘飘的，望黎一只手就能提起来。他提着她脱臼的左臂拎起，用力一甩，人偶被扔进污秽的垃圾箱里，只剩脑袋和小腿卡在外面。 看上去像杀人抛尸似的。但望黎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所以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望黎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这任务不仅没赚到钱，还要处理垃圾，真是糟糕透了。从昨晚到现在，他只喝了几口水，没吃过一点东西。 兜里现在还有一百块，连回城车票都不够。望黎决定去小镇的酒吧接个任务，顺带吃点饭果腹。 “呜呜……” 身后的声音幽幽曳曳，像小孩哭似的：“啊……” 望黎完全听不懂。他冷漠回头，看见她爬不出来，不禁冷笑了下。 垃圾，就该呆在垃圾堆里。 就像他一样。 - 陌生的小镇酒吧，现在是早晨六点半，酒吧刚要打烊， 满地狼藉，有不少酒客吐出来的秽物，也有散落的玻璃渣和血。 望黎看得恶心，走到吧台前说：“给我来份最便宜的餐，再来杯最便宜的酒。” 昏暗的灯光中，望黎依稀看清这两样东西的价格是60元。他啧了声，开口：“不要酒了，换成冰水。” 老板娘本背对着望黎在擦酒柜，转身正要回话，忽然听见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是你！三年前闯入子爵家的雇佣猎人！” 老板娘年轻貌美，虽然穿着朴素，但依然画了精致的妆容。她单手捂嘴，仔细确认着望黎的脸。 “你是？”望黎下意识垂下眸，避开被探查的视线。 老板娘惊呼：“我记得你，三年前就是你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子爵是不是你杀的？在红叶堡！” 子爵什么的望黎没有印象，毕竟雇佣猎人干的最多的就是买凶杀人的活计。别说是小小的子爵，就是能面见皇族的公爵都杀过两个。 但红叶堡，望黎昨晚半梦半醒之间还见过。 那子爵深入简出，占着一整座山头的资源和两座酒厂，却从来不下山，可谓无懈可击。 想新入的竞争对手头疼，最终委托望黎去杀掉他。 望黎记得那是一个很轻松的活计，他赚了十万块，给莉莉买了不少她要的新衣服。红叶堡内警卫众多，但子爵所在的房间却没有任何人把手。 望黎潜进去时，子爵正大汗淋漓地坐在沙发上，三名性爱人偶在他身上卖力服务，对面的餐桌上，一名被肢解的人偶正在流出暗红色的液体。 那场面太过恶心，望黎现在还记得，那肥头大耳的男人只是一挥手，人偶便站起身离开他的jiba，转身含住餐桌上的眼珠，嘴对嘴接吻喂给子爵。 望黎开枪杀死他的时候，那眼珠被咬了一半，掉下来滚在望黎脚边。 是浅褐色的，沾了一点血和唾液，看着冷冰冰的，很骇人。 和他捡回来的残次人偶不太一样。 “先生，这是您的餐。” 一份热气腾腾的烤牛排忽然出现在望黎眼前，望黎骤然回神，才发现眼前的人换成了酒吧老板，一个身穿夹克衫的青年男子。 他对望黎爽朗一笑：“我听过您的光辉事迹，您是我妻子的救命恩人。我和她是青梅竹马，十年前她被掳走的时候，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老板激动道：“请多吃一点，我亲手为您做的！您是东方人吗，如果您不喜欢用刀叉，我也会做饺子和意面。” “不用了，谢谢。” 望黎没有用餐盘边的小刀，而是掏出自己的匕首，将牛排分成两半，叉起大口吃完。 老板看得目瞪口呆，望黎看见不远处的门后，老板娘悄悄望着。 “我妻子很害羞，老实说，她这三年一直念叨着你。要不是当初杀了子爵，我妻子可能这辈子都逃不出来了。” 老板眼角有一点泪光，给望黎倒了一大杯啤酒：“喝吧！再吃点什么？” 望黎坦然接受，一饮而尽之后问：“现在有雇佣任务吗？我在赚回林湖的车费。” “那您可真不凑巧。”老板压低了声，“您还不知道吧，昨晚隔壁镇的高塔被炸了，那可是军事禁区啊！昨晚我们都快吓死了！今早皇帝震怒，说是被偷走了最重要的机密，说是要和东方清算这件事，尤其严查雇佣猎人，所有人的任务都被叫停了。” 老板叹息，忧心忡忡地看向门后的妻子：“没有任务，谁来酒吧喝酒啊？我的妻子刚怀上第四个孩子，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养得起。” 望黎点了点头，留下最后的一百元要走。 老板想推拒，但望黎态度很坚决。他本就是猎人，一身戾气，消瘦的脸上写满不耐烦。 “琼妮，拿点烤面包来。”老板对门后招呼：“昨晚剩的那些，反正也卖不出价了。” 老板娘急匆匆出来，将一个手帕包好的圆面包塞给望黎。 说是昨晚剩的，但望黎感觉表皮还很湿润，完全不是隔夜的。 “是你把我从红叶堡带了出来。”老板娘眼中含泪，哽咽道：“我会一辈子记得你。” 望黎哑然，但老板已经搂住了老板娘的肩膀。 “她就是太害羞了，毕竟被关在那地方七年，你也能理解的，对吧？如果你饿了，随时欢迎你来。”老板对望黎笑着挥手。 望黎不禁也笑了一下。 他将面包揣进外套的口袋里，本该往下一个城镇去，但还是转了个弯，往来时的垃圾小巷去。 只是多带一个垃圾而已，其实也不算一件坏事。 - 小巷尽头的垃圾站，望黎看见了三个活人。 他们染着颜色夸张的头发，衣着夸张，正围在垃圾桶边发出嬉笑声。 再靠近一些，望黎发现这三个地痞流氓竟然是在打手枪。 “小手真嫩啊，要射了，把她嘴掰开。” “草，干脆把她拿出来得了，手断了而已，小逼和屁眼不都好着么，不能cao？” “这种人偶那么贵，谁会舍得扔？这只是它和他主人的情趣，说不定那老男人就在不远处看呢。呼——”红色头发的少年心满意足地射了，声音都有些颤：“谁知道是个怎样的老变态，万一给她设定了什么一旦插入就把我们夹断的命令，你不怕命根子不保啊！” “就是，不然我早cao她的嘴了。” “好吧，哎，手分给我啊，我也爽爽。” 望黎远远地就听见了三人谈话，他快步靠近，心中的那点侥幸也没了。 在三人正中间，被他丢掉的残次人偶躺在垃圾桶里，两只手被抓住taonong在不同的男人身下，整个人脏兮兮地沾满了jingye和尿。 “你们在做什么？” 望黎冷喝：“立刻滚。” 正要高潮的少年被吓了一跳，当场骂了出来：“草，哪里来的废物，差点把老子吓萎了！” 望黎拿出了匕首，少年们立刻提好裤子，发出哄笑。 “哟，生面孔，怎么，你也看这人偶不错，想来爽一爽？”红发少年露出一口白牙，“乖乖滚到老子屁股后面排队！” 望黎冷淡：“是我把她扔在这的。” “别他妈放屁了，你这种流浪汉，有钱买吗？”另一人讥笑：“说的跟真的一样，就算真是你的，也是你偷的。” “快滚，否则这巷子里死个人，很正常，对吧？” 三人各自拿出了家伙，两把短刀，一根电棍。通电之后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唔……”少女的声音黏黏的，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等着，老子干死他就回来干你。”红发少年回头对垃圾堆的人偶yin笑：“你可真抢手，老子今天非把你cao坏不可。” 砰—— 下一秒，红发少年嘴角的笑容停滞。他低头，看着胸口的弹孔，又是两声枪响，两个同伴被子弹贯穿了脑子，白花花的脑浆流出，和污水混在一起。 少年往前倒去，看见望黎收了枪，从他的脸上踩过去。 “死人很正常。”望黎将人偶拉出来，将三个尸体塞进垃圾堆，贴心地堆在了一起。 人偶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望黎。 “不是为了救你。”望黎可受不了看救命恩人的rou麻眼神，刚刚那老板娘就够他受的了。 望黎说：“我只是捡回来我自己丢掉的垃圾。” “唔。”少女点头，也不知道懂没懂。 望黎看她浑身脏兮兮的，头发结成一缕一缕的，沾满了jingye，脸上、手上都是。 他嫌弃道：“擦擦干净，脏死了。” 人偶这句话听懂了，她立刻抬手往自己脸上擦，动作卖力又着急，越擦越脏。 “呜呜……”她看着自己手上也全是白白的jingye，想往别处擦，但这里是垃圾中转站，哪里都脏的厉害。 于是她开始去舔，就像猫似的伸舌啪叽啪叽舔。 “呜呜，呜。” 结果也是越舔越脏。 望黎有些生气，但忍不住好笑。 他发现这残次品真的挺垃圾的，又蠢又废物，唯一的优点是漂亮。 他从口袋里掏出面包，将手帕递给人偶。 少女紧紧攥着不会用，望黎只能亲自给她擦脸擦手。擦干净之后，她的脸在晨光下熠熠发光，漂亮极了。 望黎不禁看了很久，直到回过神，少女仍然乖乖看着他。 天知道刚才望黎不禁看了她的脸，还看了她的手，她的胸，甚至有意无意看她的小腹。不是为了卖价钱，而是想着刚才少年说的话。 真的能用吗？看上去还挺挺好用的。 “唔。”少女发现他目光移开了，着急地凑上去要抓住他。 “先吃点东西吧。”望黎从一旁的垃圾堆里找到一件裙摆被撕裂的连衣裙，套在人偶身上，有些大了，但不至于让她赤身裸体。 他掰了点面包给人偶吃。 果不其然，她又像刚刚那样凑上来，含住他的手指，伸出舌头卷走面包碎块。 望黎深吸一口气才忍住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暗骂这人偶设计得太好，简直天生就是勾引人的，他得赶紧出手，否则真把她cao坏了就没法卖钱了。 “都给你吃。” 望黎将面包整个塞进人偶嘴里，人偶唔了声。 她对他笑得很开心，但面色越来越苍白，咽下第二口的时候，噗嗤吐出来一口暗红色的液体。 她疯了似的去挠自己的脖颈，似乎想把面包呕出来，但她做不到。 “呜……”她哭着握住他，“啊……啊……” 像在说遗言似的。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两分钟内，望黎立刻掰开那个面包，才发现里面格外湿润，被注入了一些液体。 是致死性的毒药。 “呜呜呜……”她将自己的脖子挠出血来，最后手缓缓放下，倒在了望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