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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章铺垫/遇伏黑姐弟/甚尔给了牛郎名片

    出来的时候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身上穿着素净的和服与木屐,和现代社会忙碌的行人着装格格不入。

    我也没有很在意这个,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夜里的风有些凉意,我仰头看着漆黑的天,一滴雨点落入了我的眼睛里。

    时运不济是真的。人倒霉不分时候。

    我挤在便利店门口有屋檐的地方避雨,穿着的白袜被污泥弄脏,浅色的和服也被淋得有些透rou。行人稀稀落落的已经走远,有人注意到我、却也被这场雨弄的没有心思去帮助一个陌生女人,于是我鬓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略有无趣的叹息了一下。

    旁边有个小鬼头和我一起避雨,大晚上的不早点儿回家睡觉,身上还脏兮兮的,手上拎着一瓶酱油,袋子也粘上了泥。

    我从五条家利用养父教我的反侦察手段,躲避早就对我放松警惕的五条族人,从五条家跑出来没有费多长时间。现在估计大概是十点钟左右,已经很晚了。拜托小孩子买酱油不会这么晚来拜托,所以果然是遇到一些麻烦事了。

    湿透的衣服让我感到了冷。

    空荡的街道因之前稀少行人的抱怨产生了丑陋的低级诅咒,说着嘶哑的:怎么下雨啦!好讨厌下雨呀!

    我尽量避免与遇上的咒灵对视,源于会被毫无理由的缠上,以我的咒力,最低级的咒灵也会对付的费劲。这是死掉的养父给我传授过的知识,难得的除了在床上性爱技巧之外的知识。

    而这个小鬼....我眼角的余光观察他的神态。小孩儿很不安的隐约瞥了眼在路灯上缠绕的咒灵。这是个能够看到诅咒,拥有咒力的小孩子。

    「小朋友。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是出什么事了吗?」我转过头用温柔的腔调询问他。

    曾经还上着高等部感受青春的时候,经常被人说声音娇媚的像在撒娇,每当笑的时候,让人感觉十足的亲切动人。很少有人不喜欢我,就算是女人也极少。不过确实是有被针对嫉妒过,那时候被强势的不良少女抓着头发,扒了衣服拍了很多张照片。

    但尽管被针对着冷暴力了一段时间,打头欺负我的女孩儿把我抵在厕所亲吻的这件事,让我理所当然的认为,被拍的那些照片该是被当成了少女偷偷自慰的配菜。搞不懂的表达好感的方式?

    啊。跑题了。

    「没什么。」小孩儿紧绷着神色回应我。

    很谨慎的小孩子。

    我眨了眨眼,弯下腰「要我送你回家吗?雨该停了。」

    特意指了指逐渐停下的雨幕「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吧。」

    小孩子摇了摇头,眼神游移了一下,脸在路灯下好像有点儿微红「我可以自己回去,就不麻烦jiejie了。」

    哈。

    「别逞强嘛。」我搓了搓他有些湿漉漉的挺翘头发「毕竟我很闲,一点儿不麻烦。而且……」

    我恰有其事的伏着身子悄悄在他耳边说「听说夜晚时刻会有鬼来抓小孩儿哦!」

    「……」小孩可能有些无语,在被我拉住小手后也没反抗的任我拉着走了。

    想着到了小孩儿家就去请求要个毛巾什么的,如果能在他们家里洗个澡睡个觉就更好了。暗戳戳做着些冒昧打算的我没有听到刚才小孩儿叫我的声音,直至小孩捏了捏我的手心,我才反应过来,用一直以来的温柔面具贴心道:「怎么了嘛?」

    「我家在那里。」小孩儿指了和我们要走方向相反的道路。

    诶呀,这可真有点尴尬。

    给他送回家后,没有等我说出口,小孩就撇着头指了指我湿透的透出rou色的和服「jiejie,你要来,擦拭头发,换件衣服什么的吗?」

    我看了眼自己身上,薄薄的布料贴在我的身上,透出胸乳的轮廓,穿着的白色蕾丝胸罩也是毫无保留的暴露了出来,袜子也粘腻的穿在脚上,再加上穿着不便走动的木屐...我现在一定十分狼狈。

    跟着小孩走近屋内,我看到开着灯的客厅内坐着另一个孩子。

    一个女孩子。

    焦急不安的面容在看到我手边面无表情的小孩后转为了安心。

    「惠。你没事,实在太好了。」

    「没发生什么事吧!」女孩儿上前抱住了小孩儿,那小孩则皱着眉微微红着脸不满道「我怎么可能会出事啊津美纪。」早已提前擦拭好脸上脏污的小孩儿不想让对方担心。

    「要叫jiejie啊!」那个被小孩称作津美纪的女孩子说。

    「啊,是您送惠回来的吗?真是太感谢了。」

    我迟疑的打量着周围,没发现有大人的踪迹「你们...家长呢?」

    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津美纪眨着眼,表情有些难以言喻,很难想象该无忧无虑的陷入无知愚蠢的她的这种年纪,会露出这种表情,加上刚刚送来的叫‘惠’的孩子那种成熟的不像小孩子的稳重感。于是我猜测,这两个孩子,正在独自生活,并且生活的时间不短。

    不可思议。两个没有经济能力的孩子,在互相取暖生活吗?啊啊。稍微有点儿让人恶心的认知。

    我洗过澡后,津美纪提议要给我吹头发,对于这个无所谓,所以就让她吹了。

    「榴火小姐的头发好漂亮。」她拿着吹风机在镜子里注视着我「像是绸缎。」

    「...这么夸我,我会得意的。」

    帮我吹完头发后,她拿出柜子里一件明显是大人穿的衣服,是一件包裹身形的黑色长裙。津美纪说「这是mama的衣服。」

    「你的mama不会介意我穿吗?」

    女孩的眼睛垂了下来「mama...已经没有消息很久了。」

    不想再进一步了解了。看着那种悲伤的表情就让我失去了了解的兴趣。我避免知晓他人的苦难,哪怕只有一点,也可能让我的心情变得不愉悦。

    我接过她给我的衣服,说了声谢谢。

    这么晚再收拾一个客房显然不合情理,于是我就和津美纪一起睡了。通过介绍知晓他们姓伏黑。

    伏黑惠那个男孩儿则去了另一个房间去休息。

    我躺在床上,津美纪是打了地铺。让人不好意思,我原以为她会和我一起睡,没想到这一点也跟个大人一样考虑的周到。周到的有些过头了。

    「榴火小姐…?!」

    我起身牵起津美纪的手「我才是客人才对,你打地铺太不合情理了。」

    「好女孩,如果你实在想让我睡床,那么我们就一起睡吧。」我说着,嗓音温柔的能溢出水。

    「啊。好。」津美纪的脸红了,没有看我。

    晚上我思考了很多。手不由自主的想向下去伸,但想到身边的女孩儿还是死死克制住了欲念。岌岌可危的良知让我在贴合我身体熟睡的女孩身边做不出自渎的事情。刚刚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也是,刚刚摸上自己的胸乳,一想到外面是两个孩子,就有点儿怪异。

    真是道德感过高了。我想。

    我得找一个工作,去挣些钱,这个社会里没钱是不行的,我不能饿死。饿死的话就做不了爱了,让人遗憾终生的事情。我不想在只知道一个男人真正的滋味之后平淡无奇的死了。

    之前的我总是会被人好好待着,养着。在孤儿院也好,和养父生活也好,在五条家也好,都是吃穿不愁,几乎所有东西都不需要我特意去烦恼。所以我很弱,什么也不会,只会讨好别人,并且用身体给予他人慰籍,很废物吧,我也这么觉得,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谁也没要求非得要一个灵巧的有技能的人类,谁也没要求谁非得做一个有用的人。

    当一个活着污染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烂人,也是一种别样追求。虽说我自己还没到那种地步。

    ...我决定去夜总会。那里比较适合我,还能寻找新的「猎物」,我舔了舔嘴唇。

    我真的是。一时一刻都不想忍耐啊。

    —

    第二日,津美纪和伏黑惠清晨就去一起背上书包上小学了。我和他们打了招呼走掉了。如非必要我或许就不会来这里了。

    虽然这两个小孩子明显十分拮据,但在我有意无意透露自己‘是个非常可怜’的流浪女人后,他们给了我一天的饭钱。

    夜总会一般的营业时间是六七点到凌晨。

    我在会所周围游荡,饿了就去买些小吃填肚子。拒绝了近十人的搭讪,我靠在墙角的角落位置隐蔽了自己,吃刚刚从老奶奶那里买的章鱼小丸子。

    即便是性欲的疏解也要挑个看的上眼的对象,都怪养父和五条悟,把我的眼光弄的很高。小腹和身下因为情欲而有些疼痛感,我感觉到了‘饿’,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

    .......我抿住了嘴唇。

    不对,草食动物的预感让我后背发凉。

    轻微转过头看去,这个巷子角落的位置竟然还有一个人在这里,而我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有人的气息。

    遮挡阳光的昏暗巷子角,那个男人的面容看不太清,但是我能估量出他的体格,了不起的体型。

    暴涨紧实的肌rou,被紧身的体恤衫包裹住。

    在人类男人中能被称赞成雄狮的危险气质,不,不如说是一只狡黠阴鸷的猎豹,那种沐浴在阳光下的狮子形象不符合他。那家伙就该在黑暗中沉浸,那种不像是活着的生物该有的眼神,漫着厌倦的死气。

    我的心情难得的雀跃了起来,在感受到这个男人一直在漫不经心的打量我的时候。

    「...」

    「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那个男人靠在墙上的身影动了一下,我听到他用沉闷的嗓音回答我「伏黑甚尔。」

    我注意到他的眼睛,幽暗的绿色。有些熟悉...

    伏黑...伏黑……惠的眼睛也是绿色的,他和伏黑姐弟有什么关系吗?

    随着他越走越近,靠近了亮光在的地方,他整个俊美的面容映入我的眼帘,至此我就可以肯定了,这家伙和伏黑惠,绝对有亲情关系,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自我介绍为伏黑甚尔的男人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勾着唇凑近我的耳边「有需求可以来找我。」暧昧的说了。

    耳朵被他的热气吹得有些痒。

    我会再遇见他的。

    被夹在我胸部与衣服之间的名片被我拿了起来,那上面写着xx牛郎店的甚尔君,真是个奇遇。我将要去夜总会当女公关,打着这个想法的时候,遇到了个男公关。轻佻的把这个放在我胸部缝隙中,是邀请我去那里点他的名消费吗?

    等我有钱再说吧。那个带着神秘色彩的男人。

    我看天色渐晚,踩着伏黑姐弟友情‘捐献’的他们mama的高跟去应聘,就附近一个说不上特别高端,也说不上是低端的夜总会,在和门口的看管人员说明来历后,就带我去了里面的经理室内。

    很轻易的就被聘上了这个工作,就算我没有身份证也无所谓,在看到我的外貌条件的时候,其他都忽略不计了。经理的眼睛亮闪闪的。

    女性经理和我说明注意事项和具体要做什么事情后,迫不及待的领着我去做妆造,我打量着四周,明显是陪酒女的女人们穿着性感美丽,客人在大厅或者在包间,隐隐听见女性的娇笑声。夜总会最是达官显贵来找乐子的地方,尽管我来应聘的这家馆子并非最高档的,但来玩儿的人基本上都很有钱。

    打扮好后带我在摄像机前拍了照,制作的名片被贴在了一众样貌出众的女公关的最后面,我是新人,业绩为零,女公关的排名基本上靠着业绩决定,而这个业绩则是与客人为你买的酒水钱有关。

    啊,可真是具有挑战性。

    经理提前预支了我的工资,我在那上面签了违约合同,三年工作期限,辞职的话要支付三百万违约金。

    我拿着白得的工资,想起伏黑姐弟的馈赠。觉得需要表示一下。

    此刻折腾完以后已经是半夜了,凭借着记忆去了伏黑姐弟的家,在邮箱里面放了些钱。

    「你在做什么?」

    暗哑阴森的男声在我的耳际,喷洒。

    属于男性的壮硕体格在我身后紧贴,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