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2
书迷正在阅读:淤青、枉生录2——花尽酒阑春到也、偷情二三事、哦,是性欲啊、嫩芽、烂熟莓果真的爆酸、三张剧票(兄妹骨科)、帝国囚笼、撅撅鎮的快樂生活
“祭品?” 达达利亚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你弄错了,”至冬的执行官拧起眉,“我是至冬人,不是璃月的祭品。” “至冬,璃月……”摩拉克斯跟着他念了一遍,也皱眉。从未听说过的词,年轻的岩龙思考了一下决定跟这个奇怪的人类再交流一下。 “……钟离先生,你不会在报复我吧?” 摩拉克斯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 仿佛在说那又如何。 达达利亚警惕起来,也许是摩拉克斯的兽形态太过庞大震撼,当钟离意味深长的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他有种被盯上的危机感,非常不妙的感觉。 难到他真的不认识我了? “你叫什么?” “达达利亚。” “奇怪,”岩龙缓缓走向他,“你身上有我的标记,是我认定的新娘……但我应该从未见过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末了又补充说,“我的记性一向很好,你应该回答我…达达利亚。” 摩拉克斯念达达利亚的名字有些初学发音的生涩,声音压的很低,听起来像有些暧昧的呢喃。 达达利亚张了张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标记是什么,更不知道摩拉克斯用璃月话说的「新娘」是什么意思。 但他能感觉到岩神的逼近,以及自己浑身竖起的汗毛,这种强势的威慑让他想起自己少时在深渊被危险存在盯上的感觉,不回头都能闻到爪刃弥漫血渍的气息。 一种他熟悉、不禁热血沸腾的味道。 摩拉克斯和达达利亚之间的已经距离不足两米,人类的精神因为未知危机绷紧,与此同时他被锤炼出的战斗本能也开始复苏。 呼吸心跳,肌rou骨骼像受到了感召一齐战栗,蠢蠢欲动的想要和对手打声招呼。 面前的摩拉克斯攻击性不加掩饰。 公子想要挑战他的心也渐渐膨胀。 摩拉克斯在打量自己,像欣赏古玩瓷器一样,从头扫到尾。 达达利亚也审视他,岩神非人的两臂如深埋地下的岩石,贴紧皮肤的衣物很好的展露了匀称的肌rou,比达达利亚要瘦一点但也绝对是脱衣有rou的好身材。 他断定的想,摩拉克斯身体潜伏着很强的爆发力,他和自己一样是经历过千万次生死交战的战士。 岩神的眼睛细长,内勾外翘,眼尾自然向外延伸,有一抹红色接踵于上淡化了其中的凌厉,它并不显得娇弱,而是衬托龙黄金般的眼瞳掩盖他非人的无情。 单看眼睛,岩神有点像深渊见过的毫无人性的怪物。 “我不知道什么标记,”达达利亚后退一步召出水刃,“而且我和你没有关系。” 回应他的是摩拉克斯的一声轻笑。 “你好像很想跟我打一场?” 岩神召出了武器,一柄黑色长枪在他手里转了一圈最终斜斜指向地面。 “你在想,我们应该拿实力说话……那么,公平起见,达达利亚,我不会动用我的魔神权柄,你可以尽全力与我博弈。如果你赢了,你可以得到我的承诺,同样,我赢了,你便应该履行你的责任。” “这是我们之间的契约,你可还有异议?” “……没有。” 达达利亚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水形刀轻薄锋利,因为主人汹涌的战意发出嗡鸣,仿佛在为接下来的战斗欢呼雀跃。 他和钟离同时行礼,然后一齐发起冲刺,一时间刀刃和枪身碰撞相抵,带动衣角鼓动风声,破空的急掠不绝于耳。 他们缠斗起来,很快就打的难分残影。 酣畅淋漓的角斗,强烈的兴奋感灌入两人血脉,催化他们之间愈加膨胀的征服欲。 水刃从斜上方劈下摩拉克斯以枪身格挡向外侧卸力,枪头便顺势刺出直指对方要害,达达利亚当即腰腹发力后翻躲过,又是一记鞭腿从摩拉克斯下盘扫过,同时水刃刺向对方腰间。 “叮!” “砰!” 他感觉自己踢到了一块石头,整条腿都发麻快要丧失知觉。 水刃被长枪挡住,达达利亚的左腿也撞上了摩拉克斯的腿,接着枪身翻转轮过半空砸向落地的达达利亚,因为力度过大枪身甚至在空中抖了一下,达达利亚立刻向旁边石台借力上跃再次凭重力向钟离飞身而下。 钟离长枪落地已经来不及再拾起格挡自己的水刃。 要赢了吗?他想。 电光火石之间,剑尖如光,笔直劈向摩拉克斯胸膛。 那一瞬间时间拉长,他看见摩拉克斯眼中的笑意。 下一个瞬息对方已经抬臂,“哐!”漆黑的岩臂肌rou绷紧金色的方胜纹路亮起,像是砍中了金属,震得人类虎口生疼。 也逼退了达达利亚。 他心道,大意了,忘了这家伙不是人。 钟离已经拾起了枪,脚掌发力瞬息之间就携枪向前突刺,公子聚力回挡两把非金属的武器竟在巨压下迸出一道火星。 他们一触及分,再次分割战场。 两人都喘息着,额上发汗。 虽然势均力敌打的很爽但这么打下去,很难赢啊……摩拉克斯体力恢复的太快了。 达达利亚把目光放在了因交战而崩裂的地面。 但是他想赢,赢过摩拉克斯这句话听起来就很美妙。 于是年轻的在争斗上不计后果的执行官伸手扯过面具,启动邪眼。 而且,不打赢,恐怕很难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可不想履行什么责任。 摩拉克斯眯了下眼,他能感觉到达达利亚身上的元素里突然进行了转变,原本纯净凛冽的水在他戴上面具后突然被一种古怪的气息侵染,变得让岩神有些不太舒服。 紫色的雷电滋滋作响,如同烟雾环绕达达利亚,水刃附上了一层雷光,显得更加狰狞。 他旧伤未愈,不能再开魔王武装,而且邪眼消耗的体力和精力太大,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撑多久。 透过面具,他看见摩拉克斯变得慎重的表情。 能让岩王帝君认真对待……倒也不虚此行了。 他以比刚才快了数倍的速度迎上岩神的长枪。 刀与枪紧紧相抵,蔓延的雷光顺着兵刃导向摩拉克斯,但两人都不动如山,仅以最原始方式相互博力。 雷也不能对他造成伤害吗? 达达利亚剧烈呼吸着,用尽全身力气,牵动所有肌rou让手上的水刀往前压。而摩拉克斯则提着一口气绷紧小腹与他相对,不让他将自己逼退。 僵持数秒之后,他们又同时抛下武器。像两只争夺雌兽的野兽角斗,互相冲撞,疯狂扭打。 皮rou相接,拳掌到骨,剧烈的冲击,暗藏的热痛,让达达利亚每一块与他接触的肌rou都烫的像火。 摩拉克斯岩臂对雷水坚不可摧,达达利亚就钻空子攻击他其他部位,他们之间每一次交手都会迸出鲜血,没几下达达利亚手肘手背就因撞到硬物软组织挫伤,皮rou开绽,但他毫不在意,甩甩血又再次冲锋。 达达利亚想以伤换伤,以血换血。 以攻击替代防御。 摩拉克斯想。 戴上面具之后,达达利亚的精神就变得非常高昂,兴奋的神经对疼痛产生了错误应激,他似乎在寻求更多的刺激。 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太久,他就坚持不住了。 岩神本也存了消耗完他力气的心思。不过,在那之前,达达利亚怕是要发疯到弄死他自己——必须要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否则就没办法享用祭品了。 摩拉克斯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借力将手臂包裹水膜冲上来的人类甩开。 达达利亚被掀入水池,踉跄的突然狂笑不止。 岩神后知后觉,侧脸一阵刺痛,他摸到了自己鲜红的血。 真是个厉害的小疯子。 可以控水的人类,忠于战斗本能的人类,狂妄的想要挑战魔神的人类。 溅射的水滴也被他凝化当做武器,聪明。 还很漂亮。 温暖的橘色短发,白的发亮的皮肤,优越深邃的五官,还有年轻的充满勃勃生机精瘦劲实的躯体。 以及如宝石般纯净却幽暗如深海的蔚蓝眼睛。 他正挑衅的从面具的缝隙伸出舌尖舔去自己指尖流淌的鲜血。 仿佛在说——阁下,我伤到你了。 舌尖绯红,柔软湿润的擦过指腹,带出难以言喻的张扬邪性。 无论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标记,亦或者是谁送来的祭品,摩拉克斯现在很满意。 水面开始以达达利亚为中心扩散,涟漪如海浪一般疯狂向外涌动,巨大的水形鲸鱼轰鸣着携带惊雷倾泻——明明身形庞大的可谓笨拙,它却在瞬息之间就锁定敌手如同喘流迅疾而下,只需要一眨眼就能将坚不可摧的层岩碾碎。 摩拉克斯不得不赞叹他的强大——在人类中,达达利亚一定是无可挑剔的优秀战士。 蓝色的鲸鱼怒吼着吞噬了摩拉克斯的身形。 达达利亚也终于力竭,坠入湖水。 接着他便被接住,耳边只剩一句沉稳的:“你做的很好。” “……我输了。” 摩拉克斯将人带到一边,达达利亚靠墙撑着胸膛起伏,争斗过后身上的感知逐渐恢复,各处的伤口疼痛像突然连接上了神经一齐冒出。 岩神在他身侧沉思片刻,蓦地伸手去摘达达利亚脸上的猩红面具。 “!”等——邪眼! 末席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偏头躲开。 半晌,他听见摩拉克斯冷漠的问: “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