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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度之大,连眉眼处都染着淡淡的红色。莺哥急切上前扶住他:“大人,您没事吧?”何玉轩摇头,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说道:“现在是几时了?”莺哥道:“午时一刻。”何玉轩抬手拭唇,这时间果然不对。让莺哥帮忙去热些水来,何玉轩拖着饥肠辘辘的身体在床榻翻滚,然言辞近乎淡漠,“我为什么会提早回来?”【您透支了buff的力量提醒了燕王,故而提前回归。】何玉轩合眼,神情倦怠,他一日未眠,的确困乏。“是偶然,还是刺客……”何玉轩自语,小黑屋竟也是回了何玉轩的话,【是偶然事故。长期风吹雨打,假山青苔湿滑,王府疲于外务,所以导致了意外。】何玉轩懒洋洋给自己翻了个面,脸朝下趴在床褥里,咕哝着最后一句:“那还真是巧……”小黑屋这一出,是故意让他瞧见朱棣私底下的行径……别有所图,还是……沉沉的念头滚入梦乡,何玉轩的思绪一瞬断片了。莺哥进来时,瞧着又昏睡过去的何大人,止不住嗓子眼一声惨叫。大人哟,您怎的又睡着了!!……与此同时,应天府正也是秋叶飘落,满城微凉的时候。太医院。一老者眯眼瞧着不知多久前积压的书信,好半会才挑挑拣拣从其中翻出了自家徒弟的亲笔书信,“这小子,让不用朝廷的驿站偏生不肯,不是八百加急,走官路送来的总是慢得要命……”小老头嘀嘀咕咕着,带着茧子的苍老手指拆开了信。半晌后。“何子虚你个臭小子!!”屋内小老头的鲜活怒骂声不绝于耳,让经过的吏目都忍不住憋笑。“得了,那可是戴院使的徒弟。他骂得,你可笑不得。”有人捅了捅乐过头的吏目。好意提醒道。谁不知道院使的徒弟还陷在北平回不得呢?倒不是戴思恭会仗势欺人,可是这位护短得紧,得罪他自己没问题,得罪了他的徒弟,那可是捅了马蜂窝啊!※※※※※※※※※※※※※※※※※※※※三千二更新get√*前两天有小天使问入v的事,推算了下,大概是周四周五左右,到时候入v会保底三章更新,么么啾大家支持。第29章二十九本书戴思恭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然后才冷静下来。如今的应天府,早就不如之前安宁,这熙熙攘攘间,倒也唯有这太医院还能偏安一隅,算是平静度日。只是戴思恭也能感受到那股暗流,不是随便就能压下来的,就算是太医院内,也时常流言四起。别的不说,就说那些需要负责宫内贵人的御医吏目,哪个不是心里打着小九九,生怕在这个关口惹怒贵人,一刀了却了。何玉轩的来信看似简单,戴思恭却探出他这弟子怕是另有隐情,指不定在危急关头做出些什么。燕王作乱的消息已经传入京城,朝廷纷纷扬扬的流言无法抑制,只近臣齐泰请求建文帝削去燕王的属籍一事就惹起轩然大波。而随着燕军的四处出击,朝廷也很快下令伐燕,只是最终卡在这出兵人选上。如今朝中堪当大任的将帅寥寥无几,这是新朝的弊端……而建文帝身边信重的大臣皆是文臣,最终不得不在耿炳文和郭英中做出选择。这两位都是老将,身体早不如往年,戴思恭数年前还给这二位调理过身体呢。小老头背着手在屋内踱步,淡淡的药味早已经侵入太医院的每一寸土壤,熟悉得犹如家常便饭。他的眼神清亮,丝毫没有老人常有的浑浊神态,转悠了几圈后,他慢悠悠地走回书桌前,取纸提笔,挥斥方遒,一气呵成把回信给写完了。这信再不能走官道了,如今朝廷与北平势如水火,戴思恭这信但凡敢送过去,铁定出事。然事态还未彻底爆发,戴思恭还是有些门路的。思忖片刻后,小老头把信遣人送出去,只希望来得及交付。戴思恭长叹了口气,“痴儿……”只盼那小子莫要偏执了。何玉轩是戴思恭看着长大的,他虽看似慵懒薄凉,然触碰到底线时,全然不是个易与的性格。虽惜命,却往往是最先豁出去命的脾性。当初那害何玉轩家破人亡的言官重病,戴思恭是特地按住不让何玉轩出面的。可后来某日,戴思恭偶然得知何玉轩曾在言官病亡前一日出现在言官家附近。便是戴思恭知道,无论如何子虚都不会用医药杀人,却也不禁思忖过他在其中做了些什么……然最终戴思恭也只是默然抹去了所有的痕迹。不论何玉轩是落井下石,还是言辞打击,那言官终究罪有应得。拥有着所谓“讽议左右,以匡人君”的职责与权力,干着诬陷忠良的勾当,论罪当诛!可如今却不是当初的岁月了,戴思恭可不希望再瞧着爱徒钻牛角尖。若他真的……那也不是坏事。如今的建文帝温文尔雅,推行着不同与洪武帝的政见,身边围拢着由儒家主导的文官集团,推行仁政,信奉着孔孟之思想。可削藩一事中,帝王cao之过急又确凿冷酷,戴思恭窥见了这位仁义天子那一脉相承的血统。反倒不如那位大方了。戴思恭思及此,忍不住摇头。小老头慢悠悠地踱步,只嘀咕了一句,“可莫出了乱子……”……暮色沉沉,斜阳西下,淡红日光照落在窗棂上,透出些许昏暗迹象。何玉轩浑身发软,若不是饥肠辘辘的身体拖住了他,他现在还想继续沉浸在睡意中不能自拔,困倦的他差点撞上床柱,靠着柱子缓了好一会儿,人才舒服了些。莺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就怕这位主儿什么时候又到头就睡,简直是让他左右为难。何玉轩狠狠睡了大半个下午,到底恢复了许多力气,整个人都显得舒坦了些,瞧着莺哥苦巴巴的小脸有点好笑:“罢了,我并无大碍。只是缺些睡意。”莺哥忍不住说道:“虽然您是大夫,可小的听说医者不自医,要是您有其他的问题,可千万记得同小的说。”何玉轩敛眉,懒洋洋地笑道:“得了,还能有什么事?且别担忧,让我寻点吃食先。”莺哥心细,早就给何玉轩备好了流食,这小孩还真细心。熬过了早午饭,何玉轩现下确实吃不得硬实油腻的食物。他慢腾腾地吃完饭后,整个困劲才算是彻底消失了。何玉轩回过味来,忍不住摇了摇头,小黑屋目前为止都没做出过激的事,可以说它的行为都有着很强烈的目的,便是为了燕王……当然笼统来说,也可以说是为了燕王和何玉轩。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