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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女鬼,”认真地叮嘱,严森带着几人继续向前,“时间不多,我们得尽快找到李医生。”因为走廊两侧设置了座位,所以四人只能一前一后地两两前行,随着几人逐渐靠近李医生的办公室,周遭的环境也变得愈发寂静。于是,在耳边又一次响起“噔、噔、噔”的脚步声时,江宁第一时间回头,却只看到了一片让人心下骇然的空旷——空荡荡的走廊中,只有惨白的灯光在明明灭灭地亮。洪彬和余文瑶……同样不见了。※※※※※※※※※※※※※※※※※※※※严森:干得漂亮,宁宁快抱我【x】第45章下意识地握紧身旁人的大手,江宁只能从严森手心的热度上获得一点安慰:“严哥,你知道他们之前是怎么消失的吗?”摇了摇头,严森的表情也有些凝重,他的警觉性向来很强,可这个穿着高跟鞋的女鬼,根本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周围的环境也不太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对背地图这件事颇有天赋的江宁蹙起了眉头,“走了这么久,我们怎么还没走到头?”按照江宁的估计,就算他们现在没有站在李医生的门前,此刻也应该走到了另一侧的楼梯口,望了望前后空无一人的走廊,江宁只觉得整个四层安静的可怕。“鬼打墙?还是我们又闯进了里世界?”窗外是黑漆漆的一片浓雾,严森根本无法通过外界的参照物来判断两人此时所在的位置,他冷下眉眼,空着的手也握住了自己的配枪。找不出走廊里有什么明显的违和之处,江宁也不想就这样把自己紧张的情绪传染给对方,他耸了耸肩,而后故作轻松道:“也许是我记错了,我们再向前走走吧。”这次他会记得留意走廊左侧各个房间的门牌,如果他们真的是鬼打墙在原地打转儿,凭借江宁的记忆力,他一定可以发现这段走廊开始循环的节点。见青年将目光投向了门牌,无需更多解释,一向和对方很有默契的严森立刻理解了江宁的用意,他拉着对方向前,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稳重可靠:“跟紧我。”江宁走在靠窗的一侧,严森则体贴地快了一个身位让青年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另一侧的门牌,回忆着自己背过的楼层索引,江宁默默在心中数了起来。病房一区之后是小会议室、病案室、重症监护室、医生值班室、医护办公室(1)(2)(3)……将记忆中的楼层索引与眼前的景象一一对应,本该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江宁,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从左手蔓延过来的凉意。比从幽灵中穿行的寒冷更甚,那股凉意仿若跗骨之蛆、正一点点的趴在猎物的骨头上吸走其温热的血rou,条件反射地向自己和严森交握的双手看去,江宁只差一点就忍不住尖叫出声——那是一只女人的手。衣袖还是那个衣袖,可与他相握的那只手却苍白纤细,指甲还被精心地凃成了一片大红色。她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取代了严森的位置,不紧不慢地牵着青年缓缓向前走去。狠狠压下自己想要将对方甩开的冲动,江宁近乎机械式地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就像在长胜村关卡中被群鬼追逐所表现出的冷静一般,江宁这个人,本身就带有一种“吓到极致后反而更理智”的被动技。心脏在砰砰狂跳,可江宁却还记得要控制呼吸假装淡定,他没有冲动抬头去看走在自己身前的那个女人,而是不动声色地转头看向了另一侧干净透亮的玻璃窗。拜夜晚的黑暗与楼内的灯光所赐,玻璃窗上清晰地映出了两人此刻的景象,一个侧脸苍白的女人穿着一身不合体的男装,手里还拽着一个同样面色惨白的青年。仿佛是发现了身后人的窥视,那女人微微转头,正巧与玻璃倒影中江宁的视线对个正着。丑陋的黑色纹路爬满了她另一侧的脸颊,唇色青黑,她歪歪头,缓缓对僵立在原地的青年露出一个微笑。“嗒、嗒、嗒……”瞬间褪去属于严森的伪装,江宁耳边再次响起了那催命符般的高跟鞋声,他拼命挣动着手臂想转身逃跑,可那女鬼枯瘦如柴的右手却像铁钳一样死死地攥住了他。冷,足以将人冻僵的冷。青年嫣红的双唇不受控制地颤抖,几乎在一秒之内就彻底褪去了血色。完全不在意身后青年的挣扎,女鬼强制地拖着江宁,脚步如飞地继续向前,不知道自己到底会被带到哪里,江宁掏出口袋里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不会致死的一下——那是他在给严森递剪刀时偷偷藏在口袋里的“武器”,他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却也可以忍住疼痛给自己和队友们留下一些线索。殷红的血液顺着姻缘死线滴滴坠落,随后在地面上蜿蜒成一条猩红的长蛇,似乎没想到青年会做到这一步,走在前方的女鬼停下脚步,诧异地用一双黑洞洞的眸子盯紧了身后的江宁。不知是不是错觉,有那么一秒,江宁竟觉得对方其实并不想让他受伤。可她确实伤害了洪彬,无暇顾及女鬼反常的表现,江宁在感到对方力道松动的一瞬便捂紧手腕向身后跑去,他记得重复的位置是病案室,要是能跑到那里,或许他还能侥幸逃得出去。灯光明明灭灭地变幻,无数模样相同的岔路在江宁眼前铺开,他脚步不停,只是一心顺着自己血液留下的记号拼命向前,或许是活人的鲜血拖延了女鬼的脚步,随着血液不断从指缝间涌出,江宁也在身后若即若离的“嗒嗒”声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重症监护室、医生值班室……病案室!眼神一亮,江宁学着恐怖片主人公的样子,不管不顾地一头向门上撞去。像是穿越了一层无形的薄膜,在“撞破”房门的一瞬,入骨的寒冷和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都离他远去,温暖的空气将他包裹,江宁眼前一花,鼻尖甚至还错觉般地嗅到了一点草木香。“江宁?!”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江宁心弦一松,随即紧闭双眼倒在了来人的怀里。好像只要这个人在身边,他就娇气的一点也不想硬撑下去。*当江宁再次恢复意识时,他首先感觉到的是手腕上隐隐的钝痛,靠在一个温暖的抱枕上,青年的鼻尖萦绕着一种混杂着灰尘与草木香气的奇特味道。耳边是模模糊糊的谈话声,江宁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他挣扎了一下,差不多用上自己全部的力气才成功地睁开了眼睛。“醒了?”有人体贴地用手掌半遮住他的眼睛,江宁认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