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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回一条消息王某:撤回一条消息……方适:@全体成员,一次重写机会,清明节后三天前交齐,逾期以第一次成绩为准。方适:不会就问。王某:收到刘某:收到[OK]改完作业,时间也差不多转到下午,方适跟着其他老师一起往公卫院cao场去。公卫院的各个班级根据以往的队列要求,在各自位置排好,方适按照安排,到主席台后侧做准备。“老师,这是您的菊花。”到后台时,方适还没找到自己的搭档老师,学生会的干部就把一束黄.菊.花递给了他,“等会儿的流程和以往相同,您按照主持人的指示行动就好。”方适点点头:“辛苦。”干部礼貌地鞠躬,又匆匆忙忙地离开。方适抱住花束,朝搭档蒋老师走去。蒋老师也是位博导,他们院的公共事业管理专业讲师,在学校教书已经二十多年了,今年六十岁,气质精神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是他们院亲封的院花。“蒋老师。”方适走过去,“我们到那边排队?”蒋老师笑容典雅,穿着庄重的黑裙,身姿曼妙,哪怕时光也没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痕迹。两人到之前定好的位置并肩站好,仪式还没开始,蒋老师开始闲聊:“方老师今年清明要回家扫墓吗?”方适摇头:“时间太紧,蒋老师呢?”蒋老师说:“我明天的飞机去澳洲交流学习,假期休不了了。”方适心思一动:“是全球健康研究所的那个论坛吗?”蒋老师颔首:“对。”方适还想说话,结果对面主持人登台,宣布了清明祭祖仪式开始。医科大的祭祖仪式,一共要鞠十二躬。三躬敬先祖,三躬敬先烈,三躬敬先辈。最后三躬,敬所有为医学事业奉献生命的学者与医护人员,也敬为医学事业捐献遗体与遗体器官捐献者们。“……伏惟尚飨!”全体师生在院长的带领下,集体吟诵祭文。方适肃穆地看着前方,声音是难得的慎重。到祭祀先烈时,作为教师代表的方适和蒋老师,一同走上主席台,将黄.菊.花敬献到祭台。做完这些,方适与蒋老师回到教师方队,准备最后三鞠躬。主持人在所有人到位后,开始诵读从去年清明到今年清明期间,所有为医科大与附属医院捐赠遗体与器官的人士名单。“……精神与日月同辉,爱心与天地共存*。请接受我们最诚挚的敬意,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方适鞠得很低,这是医科大的传统,也是学医之人不可忘记的恩情。在祭祖仪式结束后,学校的清明假期也正式到来。方适站在原地看院里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顺着cao场出口慢慢离开。翌日,方适一大早就起床,换上了白大褂,走出香林天地。小区外,他的好友韩凛与韩凛的爱人朝歌,正坐在车里等他。“快点,磨磨唧唧的,等会儿路上会堵。”韩凛降下车窗,冲抱着花束慢慢走过来的方适喊。“早上好,朝歌。”方适没理韩凛,对坐在副驾的朝歌打了个招呼。朝歌弯起一双小鹿般的大眼睛,笑眯眯地对方适挥手。清明节,他们今天要去秋林山陵园扫墓。朝歌和韩凛都有亲人葬在秋林山,方适的家人在老家,他去陵园是为了给他的好友,包括几位曾经在404居住过,但已离世的人扫墓。因为方适不会开车,所以每年都是韩凛和朝歌带着他一起去。“等会儿扫完墓,去我们家吃饭吧。”韩凛说,“朝歌准备了你喜欢的火锅,啧,对你比对我都好。”方适自然点头:“谢谢朝歌。”前排的朝歌扒拉着车座椅回头,对方适比了个手势,是“不用谢”的意思。朝歌是个哑巴,和韩凛在一起已经好几年了,他们年纪差得挺大,整整八岁,当初很多人都不看好他们,谁也没想到他们俩在一起后,日子过得越来越有滋味。说是神仙眷侣也不为过。秋林山离得远,去的人也多,哪怕他们出发得早,路上也还是堵住了,等到地方时已经快十点。三人兵分两路,约定好十一点半在正门集合。告别韩凛与朝歌后,方适顺着石板路缓步向上。当年他来到这个城市时,除了韩凛谁都不认识,建立404后,才慢慢认识了许多“朋友”。而朋友,大多数都会面临分别。方适一共去了三处,结束时时间才到十一点,他打算先到门口去等人。结果刚往外走时,却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杨羽凡。”方适主动向他打招呼。正跪在地上擦拭墓碑的杨羽凡猛地抬头:“咦!教授你怎么在这儿!”方适说:“扫墓。”杨羽凡站起身,兴奋道:“好巧啊我也是来扫墓的!”方适没有说话,心想这个地方除了扫墓,还能干嘛呢?“你一个人?”方适问。杨羽凡摇头:“其他人在我奶奶那儿,中午还要赶回去吃饭,我怕来不及就先过来打扫墓碑。”方适:“你奶奶?”杨羽凡指指自己身前的墓碑:“这是我外婆。”然后又遥遥指向右方,“奶奶在那边,有点远。”方适点点头:“那我不打扰你了。”杨羽凡立马道:“没有打扰没有打扰,我还巴不得你来呢。”方适:“……?”杨羽凡却没解释:“教授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方适摇头:“不是,我和朋友一起来的,我和他们约好在门口碰面一起回去。”杨羽凡小小地鼓了下脸:“这样啊。”“那我先走了。”方适说。“教授等等!”杨羽凡跑到方适面前,“你晚上有空吗,我们好久没见了,可以约个晚餐吗?”方适歉意道:“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了。”杨羽凡低落地“哦”了一声,“那好吧,教授你路上注意安全呀。”方适:“会的。”他们这次碰面开始得快,结束得也迅速,话别杨羽凡后,方适又继续顺着台阶往下走。其实每年扫完墓后,他的心情都不会太好,兴致也变得很低,做什么都提不起劲,以至于他比平时更加难相处。杨羽凡大概也是看出了方适的沉默,没有如往常那样插科打诨,而是留给了方适一片安静的个人空间。到门口时,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多分钟,方适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歇脚。身上的白大褂已经沾上灰尘,不再如最开始那样干净,方适脱下白大褂,把它仔细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