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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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在星期天早上的时候进行激烈的反抗,一把掀翻护士的药盘,怒吼道:“天天抽血,你们是想我失血过多而死吗?!” 下场可想而知,被采用了紧急强制措施,好几个人用束缚带把我绑在床上进行强制抽血,还恶劣地喂我吃了压根不需要的药片。 “你们和但丁有联络的是吧?告诉那混蛋!只要我不死,见到他一定会让他不得好死!!!”嘴里还残留着药片的苦味,我无望地挣扎,依然嘴下不饶人。 那个男医生摇了摇头,吩咐护士给我注射镇定剂。 药剂被注射器推入胳膊没多久,酸胀感遍布全身,眼皮又开始沉重。 可恶可恶可恶!!! 我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剜着医生和护士,然后在他们共同的注视下昏迷不醒。 等再次醒来,似乎又已经度过了一天。 精神状态开始不稳定了,我发现了自己身体在这几天的变化,rou体健康状态还行,最主要是心态和精神施压。每天处于想爆发又被压抑的状态,胸口被气堵得水泄不通,闷着发慌,导致肝脏那块部位时不时疼痛。 束缚带已经被撤走,我尝试蜷缩保护自己身体,环住自己腹部试图减轻疼痛负担。 “琳小姐,有人来看你。” 正在自我修复时,护士在敲门。 我没有回应,身体非常不舒服。 听到门外又来了一大群人的脚步声,其中两个护士闯入病房强硬把我拉起来穿好衣服梳好头,搀扶着已经脚步虚浮的我晃晃悠悠朝门外走去。每一步都像踏在棉花糖上,膝盖软绵绵的提不起劲。 差不多熟悉的走廊也在眼前扭曲。 沿路看见许多做出奇怪行为的病人,用背疯狂撞树的大叔,笑着大呼小叫似乎在打拳的老人,还有披头散发高举双手蹦蹦跳跳跑来跑去,护士在后面紧追不舍的女子,这副荒诞可笑的场面由衷令人感到诡异。 中间紧闭的大门以往是不准病人靠近的,现在却让我轻易通过,门后是一条走廊,延伸到门口大厅,而我被带入右边的探望室里。门口上方的牌子都已经老旧发慌,字体也是上世纪的粗体黑体字。 刺耳的门刮过地面的声音后,巴不得撕碎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但丁笑容可掬,一脸云淡风轻抬手冲我打招呼,声音也充满活力。 今天他穿了休闲衬衣,整个人看起来懒懒散散的,有股纨绔贵公子的气质:“jiejie,一个星期不见了,过得好吗?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全封闭式病房,避免其他人打扰你休息。” 我呆滞地望着他,他便十指交叉叠在下巴下眯起眼睛猜测:“嗯……看起来状态并不好。” “混蛋!” 护士把我扶到隔着一张桌子的对面硬椅子坐下,像是怕我惹出什么sao乱,就站在两侧守着。 我忿忿盯着眼前一表人才,实则内心阴暗扭曲的他,毫不客气继续口出恶言。 “好恶劣的态度啊,我明明好不容抽出休息的时间就来看jiejie,怎么还这样对我?”他用食指在桌面上画圈,漫不经心地叹息:“看来还需要多留几天,这种狂躁症我特意叫医生多关照你的。” “关照……”我咀嚼着他的话,越想越不是滋味:“搞了半天是你下的吩咐!你把我丢进精神病院到底有什么打算!你说啊!” 血气上涌,吼完被口水呛进气管,我抚着胸口咳出声。 “jiejie这暴脾气啊……”他无奈地摇摇头:“你不用管我有什么打算,我今天来就打算问问你,jiejie知道自己错了吗?” 好不容易顺好气,我讽刺地笑出声:“我何错之有?” “当然是擅自离家出走,还和桂雅联手把我耍得团团转,你知道我找jiejie找得有多辛苦吗?每天想你到夜不能寐,做梦一直梦到你,而你呢?找了新工作还和那个丑男人打情骂俏。” “你会想我?你只是因为小宠物不听话逃跑而觉得不甘心吧?”我愤怒地锤了下桌子,发出可怕的响声:“还有你少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和小肖打情骂俏,你没看到我把他送进警察局了吗?” 他脸色一变:“小肖……叫得好亲热啊,看来jiejie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关注点完全错误,我和他沟通起来简直是鸡同鸭讲。 “你才是应该进精神病院的那个人,你这种垃圾只知道不择手段,压根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但丁笑出声:“我有答案了。本来还说jiejie要是认错我就带jiejie回去,现在看来还得让医生给你治疗几天。今天到此为止吧,等下次不忙了我再来看jiejie。” 他施施然起身,拍整齐衣服上的皱褶,顺便整理领口,我灵敏地看清他手上黑色钻戒已经变成素圈银戒,心里立刻了然那是订婚戒指。 “你真好意思啊,看看你手上,那是订婚戒指是吧?你都订婚了为什么还要拉着我不放!” “我当时找到你本来想和你解释,奈何jiejie听不进去。但是现在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和你说理由,你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乖乖和我回去我再告诉你。”他双手插兜:“那jiejie就多住几天吧?拜拜。” 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朝门口大步离开,潇洒劲跟那天晚上拿斧子砍门和用刀追杀我的人完全联想不到一起。 “站住!”站起身想追出去:“你想让我死在这里吗?!你来看我手上的针孔!回来!!!” 护士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制止我的步伐,像押犯人令我无法动弹,我从来想不到女人的力气那么大,还是说我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连女人都无法对抗了。 “你们给我放开!”气上心头推开身边一个护士,没想到用力过猛,她重重跌坐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我下意识想去扶她,另一个人看到我的动作却大惊失色,马上用通讯机呼叫救援,似乎害怕我伤害跌倒在地的护士。 男医生闻讯赶来,看到此情此景,二话不说直接下达命令要给我施以更严厉的手段来治疗我的狂躁症。 这会变成好几个男医生将我团团包围,抓住我朝病房最里面拖去。沿路或痴呆,或无聊散步的病人皆害怕地躲开这一大群穿白大褂的人,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即将要去刑场的犯人,充满了同情。 男人力气本来比女人的大,而我同时被两个人押解着,胳膊快要扭断了。 下到负一楼,我发现这是一间稍大又昏暗的治疗室,他们如法炮制把我用束缚带绑到床上,强制性注射麻醉剂,在我意识昏沉时给戴氧气罩,太阳xue贴上金属贴片。 世界忽然泛白,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 “琳琳。” 温暖的白光里,有一个慈祥的声音在呼唤。 我左右环顾,一片白茫茫,什么人影也看不到,但这个声音温暖慈祥到我想哭,说哭脸颊就真的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我确定我很熟悉这个声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内心和脑海涌起一股冲动,我张嘴想要喊出都已涌到嗓子眼的那两个字,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沿着雾蒙蒙的白光前进,想去寻找这个声音的主人。在拨开云雾之后,看到了我心目中画面支离破碎的场景。阳光被遮蔽,海水被污染的发黑,森林漆黑一团,仿佛当中栖息着不明真身的怪物,街角咖啡厅的猫咪不知所踪,而咖啡厅里也早已破败不堪。 脚趾感觉到冰凉刺骨的寒意,不由向下低头,发现海水正极速淹没脚背,宛如身在泳池,不知从何而来的洪水将我困如其中,动弹不得。 尝试迈开步伐,双脚却像灌了铅沉重无比。 呼吸困难,我奋力挣扎动用双手向上游去,却发现怎么游也游不到终点,后面是越来越厚重的黑色铺天盖地追来。我什么也看不见,仅仅抱着微弱侥幸逃生的心理继续前进,除了前进别无他法。 所有的心灵支柱都已毁灭。 好绝望,永远是黑色,像是没有出口。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走错了路,一直前进只有无尽的绝望扑面而来,而我憋气的时间快要到了。 再不快点找到出口,我就要憋死了。 渐渐的体力不支,迷失在黑色中,窒息封住咽喉,无数双大手把我拖入深渊中。 “呕!!!” 被自己的呕吐声惊醒,迅速翻身下床冲入卫生间上吐下泻,脑袋发热,似乎是发烧的状况。混沌一片的脑子里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身处此地,但是对卫生间的位置又异常的熟悉。 深夜的卫生间里安安静静,依稀可听见水龙头滴下的水声。 面对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发现里面的女人姿态凄惨到了一种境界,虽然面容没怎么变,但印堂发黑,眼窝深陷,有股淡淡的死气围绕周围。 死气?我为什么会知道死气这个词? 我是谁来着? 脑袋好痛! 只能暂时什么都不思考,现在我最需要的是先休息。 回到月光照亮的房间,看着一团糟的白色床单和周围的摆设,对自己身处这个环境感到诧异。不过最终敌不过睡意,我倒回床上。 夏天高温的夜晚,闭着眼睛也只感到胸闷心悸,冷汗一波波袭来,在冷热交替交替中饱受折磨。 又这样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