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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拼。”沈郁生拿起桌子上拼到一半的乐高拼俩下,没拼明白。这种东西他以前想买,但是拍戏太忙没工夫买。息影出国那段日子又心情不好,整天在家里发呆就够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林景澄让沈郁生拼着玩,转身去衣柜里找睡衣。好在睡衣肥大,沈郁生穿着虽然有些小,但也不是穿不了。现在才点多钟,教沈郁生拼会儿乐高又去客厅看会儿综艺,林景澄就打算去浴室洗个澡,冲一冲。本来想先让沈郁生洗的,向朝平正好打个电话跟沈郁生谈了会儿。本来是谈剧本,说结尾打算改。后来知道自己在网上透露的太多导致沈郁生被私生饭跟车,又跟沈郁生道个歉。沈郁生真不在乎这点事儿,跟向朝平说:“该道歉的是私生饭,您别往自己身上揽。”林景澄听了听,估摸着一时半会儿谈不完。怼了怼沈郁生肩膀,他轻悄悄地说:“我先去洗了。”沈郁生笑着点点头,用口型说:“去吧。”林景澄刚进浴室的时候沈郁生还没什么反应,等耳边传来淋浴的水声,他心思立马飘了。眼睛时不时地向往浴室那边看,向朝平在电话里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进去了。隔着浴室的门,他似乎能看见林景澄发尾沾水,整个身子被淋透的画面。沈郁生呼吸渐沉,想看林景澄挤着沐浴露擦遍身体的那双手。白色的沐浴露在掌心摊开,溢出指缝的样子一定又好看,又色情。几乎脑补个十八禁的小电影,沈郁生才听见向朝平在电话另一端问:“困了?怎么问话也不答应一声?”沈郁生回了回神,说:“走神了,您刚刚说什么了?”“没说什么,就说新改的剧本明天给你送过去。”向朝平说,“那我挂了,你早点睡。”电话一挂,屋里唯一的动静就是林景澄洗澡的声音了。沈郁生是冷静不下来了,他哪哪都热,尤其是最该热的地方,难受的不行。想去裤兜里摸根烟,结果烟盒是空的。沈郁生只能敲敲浴室的门,冲里面的人喊:“有烟吗?”再不抽烟平复下心情,他真能炸成碎片,保准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淋浴声太大,林景澄只能听见沈郁生在外面对自己问话,却听不清沈郁生问什么。把门开个缝,林景澄只探出个脑袋问:“你说什么?”这一探头给沈郁生吓一跳,尤其林景澄带着一身水汽和热气,白里透粉的脖子跟春天的桃花似的,害沈郁生嗓子发紧。沈郁生努力让自己的呼吸轻缓一些,压低了声音又问一遍:“有烟吗?”林景澄一只胳膊伸向门外:“床头柜里有。”沈郁生说知道了,主动替林景澄把门关上。他魂不守舍地往床头柜那边走,只觉得眼前都是林景澄伸出来的那截手臂,线条真他妈好看。结果打开床头柜拿烟的那一刻,沈郁生脑子里想的那点儿东西一下就没了。因为里面不仅放着烟,还放着宋卓还回来的戒指,以及林景澄的那一枚。现在俩戒指在里面一躺,紧紧挨在一起,看着有点儿别扭。也不是小心眼,就是不可避免的在吃醋。他看眼自己的手链,觉得应该再买一条送给林景澄。林景澄和宋卓的那段回忆没人能够抹去,沈郁生比谁都清楚。就算能抹,他也不会要求林景澄,或者帮他去抹。无论如何,那都是段应该去珍惜的过往,不管结果是好的,还是坏的。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沈郁生转过来弯后就不酸了。把俩戒指的距离分开点,一个放在最外侧,一个放在最里侧,他才伸手去拿烟。接着目光一转,沈郁生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林景澄的身份证上。证上的照片很好看,清清爽爽,唇边带着一抹笑。旁边的出生年月日写着1993年,1月3日。“生日还挺大。”沈郁生冲着身份证笑一下。眼瞧着就快一月份了,没几天就是林景澄的生日,他得好好琢磨琢磨给林景澄过生日的事儿。沈郁生琢磨这会儿,林景澄都洗完澡出来了。走到沈郁生身边,他开口问:“找到烟了吗?”“找到了,但是没来得及抽你就出来了。”沈郁生站起身子说,“那我去洗了。”“生哥……”林景澄及时叫住沈郁生,“热水不够了,等一会儿再洗吧。”“没事,冷水澡更好。”正好冷水澡比烟管用,冲动的地方被冷水浇浇就老实了。林景澄“啊”了一声,看沈郁生关上浴室门。浴室里的热乎气儿还没散,沈郁生不可避免地胡思乱想。只能立刻拧开淋浴,让冷水把那点儿黄色废料都浇散。这澡洗得时间还挺长,林景澄都在沙发上坐困了。刚有睡着的趋势,沈郁生又开始问林景澄要东西。林景澄迷迷糊糊地往浴室门口走,见沈郁生也把浴室门开了个缝隙,便开口去问:“生哥,你要什么?刚刚没听清。”这句生哥叫得软绵绵的,差点儿让沈郁生这澡白洗了。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才清了下嗓子,说:“要内裤,我的那条我刚刚给洗了。”内裤有新的,但沈郁生穿着肯定不合身。怕沈郁生勒着,林景澄试探地问一嘴:“真要啊?尺寸不合适吧……”尺寸合不合适沈郁生心里有数,可是不合适又能怎么办?只能硬穿,要不然就是光着,那还不如让他去死。沈郁生就觉得自己手贱,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洗内裤。凑合穿一晚又不是什么难事,弄得现在俩人都尴尬。他是因为自己开口要内裤尴尬,林景澄是因为尺寸不如沈郁生尴尬。再怎么说也是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物种。这种东西往那一摆,谁都希望自己更大点儿。去柜里找来新内裤,林景澄递给沈郁生时倔强地来了一句:“我看了一眼,尺寸应该不会小太多。”沈郁生笑了声,说了谢谢就关门往身上穿。说实话,真挺勒的。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沈郁生只好穿完睡衣出来说:“尺寸还行,确实没太小。”给足了林景澄面子,他看眼客厅的沙发问:“晚上我睡哪儿?”林景澄就两套被褥,一套在家,一套在宿舍。他总不能让沈郁生在沙发上挨冻吧,便指了指阁楼:“睡床上吧,没多余的被子。”他也不怕沈郁生嫌弃,之前在宿舍同床共枕那么多次,沈郁生眉头都没皱过一次。关于洁癖,沈郁生早就缴械投降了。之前因为洁癖他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有那么特定的一个人能让你抛去所有自以为丢弃不了的原则,还真是挺幸福的一件事。拿起茶几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