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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刻一口拒绝:“不好。”季意好声好气:“同学通融一下,我想跟季苒坐一块,我有事跟他说。”季苒问:“什么事?”“咳,这个说来话长……”沈刻直接拉季意胳膊,“快上早读了,回自己座位去。”“哎!”少年力气大得惊人,季意被钳制着拖拽出去,桌椅与地面发出呲呲摩擦声,“同学同学,君子动口不动手知不知道?”沈刻微微低着头,垂着眸,季意这才发现少年真的很高,一米八五打底,肩宽腿长,捉他跟捉小鸡仔似的。这么走神的功夫,沈刻拧着季意的肩轻轻一转,两人错开目光。沈刻语气听不出起伏,抬手一指:“你座位在那儿。”季意怔怔“喔”了声,等反应过来,沈刻已经落座,季意与侄子同桌的愿望当场破碎,好一通气闷。季意撂下一句“吃什么茶叶蛋,满身茶叶蛋味”,抱着书包走向属于邱鹿的座位。季苒:“……”他吃茶叶蛋碍着谁了??季苒闻闻自己衣服,问沈刻:“我身上有茶叶蛋味?”沈刻:“嗯。”“难闻?”“还好。”“邱鹿怎么回事?”“不知道。”季苒回头看了眼“邱鹿”,仍是满脑袋问号,搞不懂这个天才到底发什么神经。季意正往外掏课本,身边坐下了一个人,声音软软的:“邱鹿你来啦。”抬头一看,好一个文静柔弱的美少年,眼大脸小肤白,嘴唇粉粉下巴尖尖,竟比邱鹿还要男生女相。季意在季苒那里吃了闭门羹,没来得及发挥老父亲情怀,心里正憋闷,此时美少年撞上来,正好转移注意力。季意笑着说:“同学早上好。”少年眼睫一颤,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不可思议地望着同桌,而后缓缓红了脸颊,“早、早上好……”上课铃响,季意坐在一色十六七岁的高中生间,一颗三十岁老男人心后知后觉哪里不对劲——他居然跟侄子一个学校一个班级,并且,他刚满十六岁,而季苒十七岁。……一点都不值得开心!季意沉了脸色,使得还想跟他搭话的同桌又默默缩回脑袋,翻出英语书朗读单词。一个早读,季意一个字没看,一个单词没背,尽发呆筹谋怎么跟季苒叔侄相认。下了课,季意迫不及待去敲了季苒课桌。季苒抬头,以眼神询问。季意直接问:“这些天你都没回家?”季苒微愕:“你怎么知道?”沈刻亦不禁看向季意。季意不答,继续问:“那你住哪儿?”季苒蹙眉,以一种戒备而困惑的目光打量眼前的“天才少年”,再天才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没回家吧?又不住在一处。那就剩下一种可能——“你跟踪季苒?”沈刻问。跟踪一词触动回忆,季意脑海闪过小货车冲过来的场景,脸部肌rou微微僵硬,手心冒汗,“……当然没有。”沈刻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没有你心虚什么?”季意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提供证据:“我这些天一直在住院。”“那你怎么知道季苒没回家?”“我、我猜的。”这理由太蹩脚。季苒显然不想跟“邱鹿”有太多纠缠,神色淡淡:“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反正跟你没关系。”季意:“……”冷酷侄子可怜叔叔。不知不觉,居然又上课了。季意坐回座位,心不在焉地听语文老师讲课。上完第一堂课做广播体cao,季意原本想尿遁,又想着总不能次次这样。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硬着头皮上了,排在季苒身后。沈刻拍拍他肩,“矮个子站前面。”一直想忽略自己比季苒要矮几厘米的季意:“……”季意脖子一梗:“我就站这里。”沈刻便随他了,懒得管。然后亲眼见证了“木偶戏”。季意哪里会做广播体cao,除了一开始的原地踏步,往后基本上成了木偶,基本不动。间或学着别人挥胳膊抬腿,但总慢好几拍,动作也是极其不到位,且僵硬无比。沈刻想不在意都不行。不知道是不是看得太入神,抑或“木偶戏”会传染,沈刻一不小心就跟着做错好几个动作。沈刻:“……”有毒。另一边,季意却自我感觉良好,十多年没做过广播体cao,早就不知换了几套了,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啦。做完广播体cao,季意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班主任是个和和气气胖墩墩的中年男子,一脸弥勒佛慈悲相,他先拧开保温杯盖子喝口胖大海,才语重心长地说:“邱鹿,你这几天住院,我们大家都很想你。”季意“哦”了声。班主任接着说:“其实老师第一时间就去医院了,可是那时你还没醒,医生也说你需要静养。”“……谢谢老师。”“那你都调整过来了?想开了?”班主任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去瞟季意手腕,语气颇为忧心忡忡。季意爽快道:“想开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还是活着好。”见学生将话说得如此明白,班主任倒是小小吃了一惊,继而笑开:“好,好,你能这么想就好。”回到教室,季意还没来及再跟侄子促进一下感情,上课铃便响了。学生党真辛苦。这节是数学课,季意想着反正已经变成十六岁的学生,那就重拾课本,认认真真当个学生。然而想法是好的,当他拿起数学书一看,两眼顿时一片漆黑——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啊,是数学书,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懂?老师在讲什么?天文吗??事实证明,他真的已经是三十岁的老男人,学生时代学的东西,早就还给老师了。季意茫然四顾,有人认真听课,有人开小差,还有人睡觉。睡觉的是他同桌,雪白的小脸枕在胳膊上,头发偏向亚麻色,看上去蓬松柔软,睫毛长长的,呼吸很安静。季意想着这孩子昨晚可能没睡好,便没叫他。季意不叫,有的是人叫,同桌被边上的女生戳醒,眼睛对焦了好一阵才意识到上课了,赶紧拿出数学书问季意:“讲到哪儿了?”季意:“……不知道。”“啊??”季意两眼失神地盯着黑板,他是真不知道。而在别人看来,他就是高冷,就是阴郁,就是不爱搭理人。同桌见惯不怪,竖起耳朵听课。一节数学课听得季意是魂游天外,直到下课铃响才回魂,想起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