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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会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吧?”一番话说的,邱旻面上青红交错,抖着手去够鸡毛掸子,夏知礼连忙阻止,邱旻胳膊用力一挥,夏知礼闷哼一声,捂着嘴退后一步。邱旻怔了下,“打到你了?”夏知礼腮帮子鼓了下,似是用舌头扫了下口腔内壁,确认伤口,咽下一口腥甜,说:“没事。”又说:“别跟小孩子生气了。”邱旻默了半晌,再看向季意,那眼神仍有点余怒未消,更多是极为复杂、深沉如海的情绪,他问:“反正我现在说什么话,你都觉得不好听是吧?”季意:“你也知道你说话不好听……”邱旻打断他:“等你哪天被人卖了,就知道后悔了。”“……”廖句忽然开口,嗓音微涩:“我没有。”——我没有卖他,没有。廖句此时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被朋友的父亲如此恶意揣测,他也会心惊、心凉、心酸,就连解释,都那么无力。邱旻却只冷冷地瞥他一眼,不屑回应,转身走了出去。夏知礼自是不好留下,也跟了出去。别墅内一阵死寂,一帮佣以过来人的口吻说:“少爷你去过夜总会哦?你才多大啊,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怪不得你爸爸会生气啦。”其他帮佣附和,语气难掩幸灾乐祸:“就是就是,要是别人引诱你去的就罢了,你还护着那罪魁祸首,跟你爸爸对着干,真是……”“不识好歹”四个字堪堪以抿嘴遮住,以为留足了面子。季意简直要气笑了,这群人还真会挑时候火上浇油,于是他也不客气地说:“舌头那么长,我家还留不起你们这一尊尊大佛,明早就请另寻他处吧。”帮佣们大惊失色,求情的求情,装可怜的装可怜。季意便说:“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那今晚就收拾包袱滚吧。”“…………”“你凭什么开除我们?!你又不是我们雇主!”季意:“那就去找你们雇主,反正这里是留不得你们了。”“我们要告你!告你……”季意:“告吧。”油盐不进的姿态,着实让帮佣们气成了斗鸡眼。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季苒怕这群人逼急了跳墙,拽拽季意胳膊,季意拿出手机:“要去帮你们打电话报警告我吗?”帮佣们:“……”她们怎么也没想到,今晚的少爷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赶她们走,不就说了他几句嘛,至于这么斤斤计较?见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帮佣们梗着脖子做最后的挣扎:“那也要先把工资结了。”季意:“这是当然的,不过我可没钱给你们,去找你们雇主吧。”“不结我们就不走!”季意笑了笑:“看来还是得报警。”“你、你别吓唬我们!”“是你们吓唬我才对,我一个未成年,爸妈不在家,被一群帮佣欺负,他们都能作证。”指指季苒与廖句,说着真的拨了报警电话。慧慧急道:“少爷你别这样!”季意摇摇头,“我真的只能这样,我忍你们很久了。”“……”话说到这份上,再说下去也是浪费口舌,慧慧低头去收拾行李,其他人骂骂咧咧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这才去收拾东西。季意提醒说:“不该拿的东西别拿,否则我还是会报警。”帮佣们:“……”帮佣们愤怒地离开了为其工作了好几年的豪宅,路上唾沫横飞将季意诅咒了一通,互相推卸责任,最后一致决定天亮后去雇主公司大闹一场。偌大的别墅,清静了。廖句拿上手机说:“我也回去了。”季意怔然:“你回哪儿去?”“回家。”廖句说完便往门口走去。“你、你不留下?”季意急了,“不是……房间都准备好了,你住一晚,还有季苒……”廖句却无半分停留之意,只客气而疏离地说:“还是不打扰了。”听他这语气,季意心凉了半截,追上去道歉:“对不起,我爸说话是太难听了,他那就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廖句回头,“我确实不该带你去那种地方。”“……”说完,廖句换上鞋子出门。季苒左右为难,最后只得说:“邱鹿,我也回去了,你……你早点睡。”季意哪里还说得出挽留的话,只有傻眼的份了。这叫什么?——家破人散,亲友俱离,孤苦伶仃,一人独守。房子越大,心越荒凉。半个小时前还欢声笑语,零食饮料还摆在桌上,沙发也还残留着温度,怎么就只剩他一个人了?仿佛那些热闹、欢笑、快乐都是幻觉。这下跟廖句真的没朋友做了吧?季苒跟廖句是好朋友,会不会连季苒也讨厌自己?季意越想越焦躁抑郁,蹲在地板上抱住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他是不是真的错了?就算饿死,也不该去打工的。就算去打工,也不该去夜总会,这样就不会碰上邱旻,也就不会连累廖句……可是说到底他打工是因为没钱,他没钱是因为没人给他钱,没钱就会饿死……“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啊啊啊!!!”季意忍不住大叫一声。啊啊啊……啊啊……啊……空荡荡的回音,让此处显得像个鬼宅。季意:“……”手机响了一声,季意收敛心神,点开一看,是沈刻发来的微信:睡了吗?季意蓦地眼眶微热,鼻腔发酸,至少,他还有沈刻。季意回:没呢。沈刻:在干嘛?季意没再回,一个电话打了过去,那边秒接:“喂?”打电话的行为纯属冲动,季意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开口却带上一点委屈的哭腔:“沈刻……”“怎么了?”沈刻敏锐地捕捉到季意情绪的异样。委屈冒出一点苗头,又有人愿意全盘接纳,季意顿时就控制不住了,可怜巴巴地把事情原委全都说了,丁点没落下。最后问:“沈刻,你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为什么啊……是不是都是我不好?……”咔——季意的声音戛然而止,猛地回头,双瞳映出一道人影——简单的白衬衫,黑色休闲长裤,自夜色中披星戴月开门进来,仿佛繁星还停留在他肩头、发丝、眼里,水晶灯璀璨的光线一照,熠熠生辉,如同天神下凡。沈刻放下贴着耳朵的手机,微微一笑:“一个人在家,不锁门可是很危险的。”季意的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那确实是一次危险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