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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刻:“……”把腿也摆放回去,沈刻躺下继续睡,然后季意手脚并用,全挂他身上了。沈刻:“…………”邪火烧了一晚上,把沈刻折磨得够呛。第二天早上,季意如同睡了个美容觉,脸蛋白皙有光泽,精神气倍儿棒。反观沈刻却是神色恹恹。饭桌上是季苒买来的包子煎饺玉米粥,季意边吃边问沈刻:“你有点黑眼圈,没睡好?”沈刻咬着包子,语气平淡:“还好。”季意便想,难道沈刻认床?完全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又是大同小异的一天。秦娆却对这点“小异”很在意,因为不光季苒不跟他们吃饭了,沈刻邱鹿也不在食堂吃了,她心里朦朦胧胧感觉沈刻邱鹿好像在疏远他们。平时还能约一起吃饭玩游戏,虽说最近忙着考试复习,但也不至于连一起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吧?课间的时候她就说了:“这两天你们都在哪儿吃饭?也带我一个呗。”季意:“好啊。”秦娆:“……”咦?好像没疏远我?沈刻:“就你一个,不能多。”秦娆糊涂了,“什么意思?”沈刻:“字面意思。”秦娆认真揣摩了下,暗想:他们没有疏远我,那就是在疏远其他人?谁?郝志还是……武媚?为什么???秦娆搞不懂,不过上次已经挨过沈刻一次训,她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劝和,只说:“同学之间有什么矛盾、误会,说开就好啦。”沈刻不置一词,季意干笑一声,秦娆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傻妞。一天过去,到了晚自习时间,留下的学生不少,复习的复习,奋笔疾书的奋笔疾书。老师偶尔来巡逻,看到学生们这么用功,也很欣慰。教室里掉针可闻,间或传来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季意见郁言也留下了,便小声问:“你怎么回家?”郁言理所当然地说:“跟宋渠一起回去啊。”“骑摩托车?他手指好了?”“嗯,好了,又可以打架了。”“……”季意谆谆教诲,“不到非动手不可,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嗯,你说的对。”郁言听话地点头。见他这么听话,季意反倒有些无语,想起郁言上次遇地铁色狼,他提议郁言站宋渠身前,结果被“顶”了一路……新世界的大门说打开就打开了。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武媚递给季意一张纸条,只有两个字:cao场。季意攥着纸条去了cao场。沈刻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在习题旁点了两下,终究静不下心来,笔一丢,迈着长腿出了教室,化身自动跟踪器。☆、初吻学校为了省电,教学区灯火通明,其他区域只亮几盏路灯意思一下,倒是方便了一些小情侣约会。cao场边上成双成对,你侬我侬,就算只有课间十分钟,也要抓紧时间牵个手、搂抱片刻。季意到这里一看,傻眼,好家伙,那么多早恋的!转念又想:武媚约我来这里干嘛?季意左右张望之际,武媚幽灵般出现:“邱鹿……”季意吓了一跳,武媚的脸笼在暗淡的路灯下,苍白如纸;刘海盖住眉毛,投下阴影,使得她的眼睛就像两只深不见底的黑洞,面无表情的样子在此凄迷的夜色中颇为瘆人。这时有小情侣经过,而季意与武媚根本无暇顾及别人的眼光,武媚说:“我们到别处说话。”季意抬脚跟上,到达一处无人的僻静处。武媚一时却没再开口,似在酝酿什么,季意耐心等着。这时,沈刻也到了cao场边,一眼望去,只见一对对小情侣如胶似漆。沈刻:“……”所以,他们中哪“一对”是季意与武媚?半晌,武媚才低低地说:“邱鹿,对不起。”这个道歉在意料之中,季意早做好准备,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嗯,没关系。”“真的……”武媚顿了顿,“没关系吗?”“已经没关系了。”季意说。武媚这才抬起头来,目光幽微闪烁,带着点凄恻与恳求:“邱鹿,我知道,这事是我爸不对……他不该、不该那样对你……他太过分了,我替他道歉,真的很抱歉,对不起。可是,可是他也没有真的对你做什么,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过他?”季意惊愕无比,他没料到,武媚把他叫出来,居然是为了给她爸求情。不过也在情理之中。虽在情理之中,季意却难以苟同:“武媚,你觉得你爸没有真的对我做什么?——他一直在跟踪我,用酒瓶子打我,将我绑在地下室,用剪刀剪碎我的衣服,扒我的裤子,拍照片、录视频,还想……你觉得他没有真的对我做什么?”“在你看来,什么才是‘真的做了什么’?”一字一句,是在揭自己鲜血淋漓的伤疤,也是冷冰冰的诘问。武媚面上血色全无,嘴唇微微颤抖,刚要说什么,上课铃响起。两人都没动。等铃声息了,cao场上只剩他们,武媚抽噎着说:“……对不起……”季意平静地看着她:“这不是你的错,你可以为你父亲道歉,但你不需要为你自己道歉。”武媚摇头,泪珠滚滚落下,嗓音喑哑:“邱鹿,算我求你了,放过我爸好不好?至少……至少不要让他坐那么多年牢,两三年就够了……”故意伤害、殴打、绑架、猥亵未成年,罪名一项项加起来,武志强十年以上的牢饭是跑不了了。当武媚从律师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简直两眼发黑,武志强也是怒恨交加,最后竟老泪纵横求女儿:“媚媚,帮帮爸爸,爸爸不能坐那么多年牢!爸爸发誓,出去后一定重新做人,好好工作,再也不打你了……倩倩还那么小,你也不想她没有爸爸吧?你去跟邱鹿说说情,你们不是同学嘛,爸爸只能指望你了……”“他毕竟是我爸啊……”武媚哭着说,“我能怎么办……”“所以他就能免罪了吗?”这话可不是季意说的,他回头,只见一道颀长峻拔的身影信步而来——“沈刻?”季意惊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沈刻瞥他一眼,意思是,来都来了,解释那么多干嘛?——他转过冷峻的侧脸,对武媚说:“这样说可能不留情,但事实如此,你爸爸犯了罪。”“既然犯了罪,就要赎罪。法网恢恢,是没有情面可讲的。纵然有,也不该让受害人委曲求全。”武媚哭着摇头,“我没有让邱鹿委曲求全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求他宽容一点……”“宽容?”沈刻似是扯了下嘴角,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