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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怂怂地说:“秦医生,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秦慕简淡淡地说:“刚好,我也去。”秦慕简招来服务生问明洗手间的位置,走在前面。沈秋秋跟在后头,如同上刑场。女士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秦慕简停住了脚步,没有情绪起伏地交代,“我等你。”沈秋秋没吭声,是对他最大的抵触了。她走进洗手间,选了最里面的隔间,锁好门,干站着。五星酒店的厕所都是玫瑰香味的。她磨蹭了很久,腿都站麻了。正想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声音闯了进来。脚步声很乱,不止一个人。“小沫,你别哭了。”沈秋秋屏住了呼吸,她觉得自己现在出去很不礼貌。只听劝人的又说:“崔启程就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抢功劳就连上头都知道。”“他喜欢抢功劳就算了,我不和他计较。可那份主题房间的计划书明明是我做的,他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就改了个名字,说是他的呢?”另一个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实在是太招人烦了,像是炸雷一样,轰的沈秋秋的脑袋都木了。沈秋秋的眼皮儿困顿地耷拉了下来,一头磕在了隔间的木板上。“谁?”唐小沫很紧张地回头。沈秋秋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又睁开了眼睛,黑亮的眸子像是落了星辉进去,只是那光彩的锋芒像开了刃的刀一般锐利。她取掉了耳边的粉色发卡,摸了摸撞疼的额头,戾气地低语:“笨蛋!”作者有话要说: 秦慕简:我等啊等啊等啊等☆、样本13(12)“砰”的一声,沈念念推开门,摇摇摆摆走了出来。她径直走到了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打开了自己的小手包。这个妆容实在是太淡了!她嫌弃地在化妆包里翻找,沈秋秋那个小可怜,除了会装可怜和可爱以外,连自己的化妆品都没有。她转头看向唐小沫,这个人她记得,刚刚沈秋秋见过。“嗳,有口红吗?我要补个妆!”唐小沫的脸都吓白了,她一眼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沈……沈小姐!”酒店行业的服务人员,时刻要保持妆容的完整,她倒是随身携带有基本的化妆用品。她颤抖着手,机器猫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气垫、口红和眼线笔,摆在了洗手台上。沈念念站稳了,对着镜子,补妆。口红的色泽够浓烈,是她喜欢的。沈念念补好妆,这才慢慢地凑近,对上唐小沫的泪眼,拧着眉问:“哭有用吗?”唐小沫被问的愣怔住了,她知道哭没用,可崔启程是唐经理的小舅子,除了辞职,她能怎么办吗?不过……她的眼睛忽然瞪圆了,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说:“沈小姐,求您在沈总的面前帮我讨回公道。”沈念念没听见似的,偏了偏头:“那人叫……崔启程?”唐小沫只觉得眼前的沈小姐很怪,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她下意识点了点头。秦慕简不耐烦地看了看腕表。他今天一天的时间都浪费在了等人上。沈秋秋进去至少有半个小时了,就算是慢,也该好了。秦慕简想找个女人进去看看时,女洗手间里传出了惊恐的叫声。他拦住了匆匆跑出来的服务员,“怎么了?”“沈,沈小姐,砸碎了窗户,跳、跳窗了。”秦慕简再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拔腿冲了进去,放眼看去洗手间里到处都是碎玻璃。目瞪口呆的唐小沫,看见他的时候,紧张到呼吸都停滞了。秦慕简紧盯着眼前的唐小沫,他的眼神不善,“那后面是哪里?”“酒,酒店的内部停车场。”秦慕简在脑海里快速地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全都过滤了一遍,甚至还想了想几天之前的。沈秋秋的状态一直都很稳定,到底是什么事情刺激了她?秦慕简蹙眉,逼问:“刚刚发生了什么?”唐小沫拉着哭腔:“没有发生什么!”“我再问一遍,刚刚都发生了什么?”秦慕简下意识抬高声音,他可没有时间跟她在这儿磨蹭。唐小沫被吓到语无伦次,“我,我的计划书被崔启程盗用了,我就是在跟同事哭,我们真的没有对沈小姐怎样!”秦慕简的从医生涯里,还是头一回碰见跑路的患者。可一时片刻,他也判断不了沈秋秋是不是受了唐小沫的刺激,他硬声吩咐:“先别声张。”秦慕简烦躁地松开紧紧箍住脖颈的扣子,一迈长腿,也从窗户翻了出去。看来,他得收回沈秋秋是个温顺孩子这句话了。天色暗沉,停车场里只有汽车。秦慕简一辆车一辆车地找过去,一无所获。他找到了停车场保安,急切地说:“把对讲机给我!”——璀璨的宴会厅里,红酒与香槟碰撞,到处是相谈甚欢的景象。沈一知一刻都不曾停歇,代表沈筠溪,与宾客应酬寒暄。而半个小时前,沈一知就发现沈秋秋和秦慕简离开了宴会厅。起初他没太在意,毕竟有秦慕简跟着。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禁不住不安了起来,和乌达的李总聊了没几句,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不好意思李总,失陪。”沈一知微微颔首,转身叫来了秘书江蕊。“沈总,有什么吩咐?”“你去找找小姐和秦医生。”江蕊踩着七寸的高跟鞋出了宴会厅,很快就回来了。她朝沈一知摇了摇头。沈一知拿出了手机,迈腿要往外面走,身后有人叫住了他。“一知。”沈一知回头,停下拨号的手,“韩蝶!”韩蝶是韩华日化的千金,沈一知的相亲对象。说起来有点俗,可哪个圈子的婚姻,不是以门当户对为前提呢!算上这一次,两人一共吃过三次饭,看过一次电影。谈不上有多喜欢,只是条件还算合适而已。沈一知从小就知道,他和沈雁来不同。比如半年前沈雁来非要参加男团选秀,爷爷知道的时候,仅仅是皱了皱眉头。如果是他要参加选秀的话,整个沈家会乱成一锅粥。长男,有长男的职责。就好像现在,作为酒会的主人,让宾客尽欢,也是他的职责。韩蝶的身旁还有个年轻的男孩,他们笑着走了过来。沈一知只能暂时停下脚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