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坦白

    戎归忱紧紧握住虞语的手腕，他带她逃离书房，栀子花散落一地。

    一路匆忙。

    两人回到虞语卧室，虞语坐在床边，看戎归忱在她面前来回踱步。

    戎归忱边走边说：“你不能再留在这了，你待在爸爸身边太危险了，我有一个爸爸也不知道的小房子，我们搬到那里去。”

    他的心脏仍在疯狂跳动，他第一次反抗爸爸，但为了meimei，他不得不做。

    虞语眼眶微湿，她向哥哥张开手臂，“哥哥……”

    戎归忱立马抱住虞语，轻声安抚，“不要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即使是爸爸也不行。”

    她的眼神格外脆弱，他以为meimei在害怕，是啊，他的meimei才成年不久，就要面对父亲的欲望，怎么会不恐惧。

    但虞语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

    虞语说：“我和爸爸已经做过了……做过很多很多次……”

    戎归忱只觉得世界变安静了，唯有耳鸣愈来愈响，他一定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和爸爸做了……”

    戎归忱打断虞语，“他强迫你？”

    “没有，我是自愿的，准确的说，是我主动的。”

    戎归忱难以置信，他推开虞语，望着她的眼眸深处，痛苦的质问：“你在说什么？”

    虞语别开眼睛，“爸爸知道我害怕什么，他不会拒绝我。”

    “他当然不会拒绝你，既拥有你纯粹的感情，又能拥有你美好的rou体，他有什么理由拒绝你？”

    虞语崩溃大喊，“因为我不想失去你们！”

    “即使不发生这种关系，我们也不会离开你。”

    “那不一样！我不要你们离开我，也不要你们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我一想到你们以后会和陌生女人交往、性交、结婚生子，我就会发疯，我要你们以后心里眼里只有我！”说完，虞语早已泪流满面，她双手捂住脸抽噎，“我是坏孩子…我竟然想独占爸爸和哥哥…”

    戎归忱也很痛苦，他竟完全没有发现meimei对他和爸爸的占有欲如此之强，强到能突破伦理的束缚。

    戎归忱苦笑，他又何尝不是呢，离开她的三年，他每一天都沉浸在对meimei的思念中，在梦中与她亲吻、缠绵。

    可她还是个孩子啊，即使她赤身裸体特意勾引，爸爸身为成年人也不应该接受。

    戎归忱快速得出结论，没错，都是爸爸的错，meimei是不可能犯错的，他抱住虞语安抚：“你不是，你是特别好的女孩子，一切都是我和爸爸的错。”

    戎归忱轻拍着meimei的背，怀里的女孩浑身颤抖，哭得一抽一抽的，戎归忱的心脏也被扯痛，他亲吻meimei的额头，舔舐眼角的泪水，“宝宝，不要再哭了。”

    虞语逐渐止住哭泣，她抱住哥哥结实的腰腹，下巴戳在哥哥肩膀上小声抽气。

    “一年前，你亲了我之后，为什么让我走？”虞语问出困扰她一年的问题。

    “……我……你那时候太小了，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伤害你的事……”

    虞语委屈道：“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戎归忱急忙辩解：“没有！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我最喜欢你，因为喜欢你才会害怕伤到你。”

    戎骥站在门口听房间内的俩孩子哭哭啼啼互诉衷肠，叹了口气，“两个笨蛋。”随后帮兄妹俩带上门。

    虞语泡在浴缸里玩水，食指第一根指节插在水中一圈圈地转，明明话都说开了，她刚刚邀请哥哥一起洗澡却被拒绝了，未免太见外了。

    虞语叹息，哎，哥哥的胸肌也好大块，想摸。

    浴室内哗啦啦的水声停止，虞语赤身裸体，身上挂着水珠，潮湿长发披肩，发尾粘在胸前，堪堪遮住两颗红樱，她站在浴室门口对戎归忱说：“哥哥，我洗好了。”

    戎归忱今天腹诽爸爸的次数比以往十几年加起来都多，不知廉耻、为老不尊、他都教了meimei些什么啊！洗完澡要穿衣服、穿衣服、穿衣服！

    戎归忱面红耳赤将虞语推回浴室关上门，“擦干净，穿好衣服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