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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尖,不觉笑了下:“我记着在登州的时候,你疑我是宫里的太监,我还拉着你的手,让你亲自试了一下...”他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正中面门。幸好沈语迟手上现在没什么力道,要是换成顾星帷来打,他这一下非得破相不可。她简直没法忘记方才的触感,要不是真的打不过,她现在就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揍个半死!她大大的桃花眼里盈着水光,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禽兽,不要脸,你这样的就该被拖出去打个半死!”她现在真的宁可和裴青临堂堂正正地打一架了,哪怕被揍死呢,也比这么扒光衣服给人关起来,想做什么做什么的强!裴青临本来破皮的伤处又开始渗血,他蹙了蹙眉,面上带了几分痛楚,他又重重咳了几声,捂着胸口踉跄着后退。沈语迟才不上这个当,他这样装可怜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紧紧抿着唇瓣:“你少来这一套,又来蒙我!”方才生龙活虎的,她手腕酸的直哆嗦他都不停,那力道大的她怎么挣都挣不脱,现在轻轻挨了一拳就不行了?!他又掩嘴重重咳了几声,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房要害处:“大娘子若想出气,该往这儿打才是。”第89章沈语迟方才恼的时候,真恨不能跟他拼了,这时候他把她的手放在他心口处,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她反而熄了火,虽然心里仍是恼怒,但怎么也下不去手。她感受着手下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皱眉问:“你这又是干什么?”裴青临睨她一眼:“让你出气啊。”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我绝不反抗,你确定不动手吗?”沈语迟恼怒地看着他,她倒是有心给他个教训,可是,可是...她苦恼地看着自己的手,为什么手上不听使唤,就是下不了狠手捶他呢?“我数三下。”裴青临眉眼微弯:“一。”沈语迟一脸纠结。“二。”她开始咬牙切齿。“三。”沈语迟绝望地放弃治疗,蹲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她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她和裴青临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裴青临总占上风了,裴青临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而她就是对他下不了狠心,活该被镇压的命。她在心里自我唾弃,裴青临心情则截然相反,伸手拎着她一只软软的耳朵:“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他抬眸瞧了瞧窗外的天光:“时候不早了,用晚膳吧。”沈语迟身上光溜溜的,就剩一件亵衣一件亵裤了,白生生嫩呼呼的脊背和两条细长的腿儿都露在外面。裴青临自然不会让旁人瞧见她这样,早把屋里侍奉的下人打发出去了,晚膳也是他亲自出去传了,然后自己一道道端上来的。他精心摆好:“吃吧,特地命厨下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沈语迟哪有吃饭的心思,她拿了个薄被裹着自个,盘腿坐在床上缩成一团,语调闷闷地道:“我不吃。”这间寝屋颇大,碧纱橱外才是用膳的地方,难道让她就穿一条内衣内裤走到碧纱橱外,跑去和裴青临一道吃饭吗?现代人也没有这么看得开的啊!她忍着郁闷说了句:“你把衣服给我。”裴青临直截了当的拒绝:“不给。”她险些噎死,他又悠悠补了句:“万一你又跑了,我找谁要去?”沈语迟生怕他二度兽性大发,到时候她吃菜裴青临吃她,她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那我也不吃了。”裴青临挑了挑眉:“大娘子莫不是在...威胁我?”人在屋檐下,更何况人还是光着膀子在屋檐下,她闷声闷气地道:“我...我不饿。”她才说完,裴青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床边,他慢慢弯下腰:“耍性子?嗯?”沈语迟警惕地看着他,忙把身上被子拽的更紧了,他假意要把她打横抱起来,她不由松开抱住被子的手,十指扒紧了床沿,他终于露出狐狸尾巴,轻轻松松扯下她身上的兜衣,连同那床薄被一道收走了。沈语迟就觉着胸口一凉,两只手都不知道要遮哪儿了,等她反应过来,终于一脸惊慌失措地环住胸口。裴青临被白馥娇小的两团晃得有些眼晕,他慢慢错开视线,深深吐纳了口气,拿着她的兜衣和薄被走到餐桌边:“过来吃饭,不然这件小衣你也不用要了。”他一边说,一边细细把衣裳薄被叠好,等整理完了,发现她还保持着双手环胸的姿势,身子缩在拔步床上不动弹,连脑袋也埋进了手臂里。他蹙眉走过去,听见她的臂弯处传来几声断续的呜咽,细瘦的肩膀小幅度地轻颤着。裴青临难得慌了一瞬,伸手握住她的肩,浓冶的眉毛拧起:“傻孩子,不想吃就不吃吧,哭什么?”呜咽声停了一瞬,她似乎是啐了口,脸仍旧没抬起来。他并不喜欢别人在他跟前哭哭啼啼的作态,要说眼泪,很多人濒死之时向他痛苦求饶的眼泪,绝对比她哭的更撕心裂肺惊天东西,但他也没有那次心软过。但只是听着她那断断续续的哽咽,他觉着自己的心肝都被拧在一处了。他伸手把她揽在自己怀里:“不想吃饭就不吃,衣裳我等会给你找出来,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别哭了,行吗?”沈语迟又沉默半晌,这才抬起脸。他伸手楷去她长睫上的几滴泪:“这点事也值当哭?你个傻子,你好声跟我说几句软话,要做什么我会不依你?”她抿了抿唇,躲开他的手,胡乱抹了把脸,说话却还是一顿一顿的:“要是,要是我把你抓起来,扒光你的衣裳,威胁,威胁你不准跑,你,你会不会说软话,求,求我放了你?”裴青临眼底掠过一丝讶然。她倒是没再掉泪,不过神色仍是颓靡:“你既有能耐,又有本事,要论手腕势力我远不如你,难道就因为这样,我就活该被你关起来,连家都不能回,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让她真正愤怒又无力的,是那种处处受制于人的憋闷感。“我并没有想对你如何...”他想到下午对她做的事儿,这话就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喟叹了声:“难道要我看着你离开我远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