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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室的地上立刻出现一只被缠了满铁链的鬼魂,那鬼魂还在疯狂挣扎,咬着铁链也不嫌硌牙。就听萨局低声又念了一句咒,那鬼竟然慢慢安静下来。萨局问:“何时生?为何来?”食尸鬼道:“壬午年十月,随潮而来。”“什么潮?”食尸鬼歪着头看了萨局一下,才说:“鬼潮。”“何时的鬼潮?”“庚子年正月。”说到这儿,在场几人都听明白了,这鬼是万历年间的人,来到帝都是跟今年的百鬼夜行有关。原来他们眼里的百鬼夜行在鬼眼里就是鬼潮啊。“鬼潮因何而起?”萨局又问道。那鬼竟咯咯笑起来,摇了摇头,说:“不知。但很好。”好个屁!钟免在心里吐槽。就听食尸鬼又道:“热闹,好。食物不好,饿。”“鬼潮何时退?”萨局道。食尸鬼又摇头,“无路可回,退不了。”“鬼潮一共来了多少知鬼?”那鬼竟然抬起手似乎是在数数,半晌后才道:“八千鬼子,四万雄狮。”‘噗’!!!牛鼓生刚拿起杯子,一口水还没下肚全喷了出来。张景澄连忙给他递纸巾,边小声安慰,“那鬼估计不识数,这是夸张的表述。”牛鼓生边擦水边喃喃道:“哦,夸张,夸张!”妈呀,要真来了那么多鬼,他们不得累死!!累死估计也收不完!那边萨局还在问:“尚存几息?”食尸鬼道:“不足两息。”“在何处?”食尸鬼东南西北地转了两圈脑袋又摇了摇头。萨局回头对众人道:“把他关进四圣阵吧。”牛鼓生连忙接过魂瓶,却没动弹,眼巴巴地等着萨局给个解释。萨局说:“这鬼估计不识数,什么八千鬼子四万雄狮,尽放屁,要是真来了这数量,四圣阵早震了,还能这么安生?!”这话终于安慰到了牛鼓生,憨厚的汉子终于一扫满脸阴霾,笑道:“还是您老分析的到位,我刚才差点被它吓住。”萨局也不知该说他点什么,就嗯了一声,道:“你还得继续精进啊,老牛!”老牛捧着魂瓶去四圣阵关犯人了。张景澄瞅着萨局的脸色可不大好,便试探地说了一句,“局长,最近四圣阵还行吧?”萨局直接一巴掌糊他后脑勺上,说:“小兵听指挥就行了,打听这么多干什么?!!”张景澄心里咯噔一下,听这话口,怎么好像还真有问题呀!钟免说:“我看老萨不像是没事儿吧?”“这也说不好,不过,老萨厉害着儿呢,真要是有什么苗头,他肯定会提前布局的。咱们等通知就行了。”他说着,回身看了看钟免,自觉走到轮椅后,“这也没咱们什么事了,要不我先送钟大少回府?”“得了吧你!兄弟自己能走!”“你得了吧,攒着点劲儿,明儿留到市局再用吧?”张景澄送钟免回家的路上,还问起钟琦来。钟免说:“我姐这两天不定扎在哪个山沟里做任务呢,不过我给她发信息告诉他我进安全局的事了,等她回来,叫上三哥,你们来我家咱们好好庆祝一下。”张景澄道:“行吧。”这天张景澄回到自己家又晚上十一点多了,打开家门一切跟离开时没两样,张景澄松了一口气。小白本来在沙发上卧着,一看见张景澄立刻跳下沙发,两三下跳过去抱着他的裤腿用脸蹭。这狗……等张景澄端出一锅粥分成两个盆,这次阿帝和小白一个在阳台,一个在餐桌底下吃,终于没在打架了。第二天,张景澄在一阵椅子倒地的巨大声响中醒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俩败家玩意儿又打起来了。“再打就把你们扔出去!”张景澄喊完,外面果然消停了,他迷迷糊糊又睡着了。也不知这下睡到了几点,反正外面响起敲门声,张景澄就算不想起,也不得不爬起来去开门。他才打开门,看清外面的人,‘啪’一下又关上了。外面那人吃了闭门羹,反而笑了。隔着门又拍了两下,喊道:“开门,爷爷让我给你带东西了!”整个张家,外面这位可以说是张景澄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没想到爷爷会让他来给自己送东西,看在爷爷的份儿上,张景澄勉强把门开了条缝儿,手伸出去,说:“东西拿来,你可以滚了!”那人却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一把卡住门,跟张景澄较了一会儿劲,就把门拉开了,他大摇大摆地进门,立刻引起小白的警戒,小白追着他唬唬,这人却大摇大摆地往沙发里一坐,二郎腿一敲,说:“哟,还养狗呐?你那点儿工资养得活自己吗就养狗?”“东西。”张景澄不接茬,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甚至懒得看这人一样,人渣配给眼神儿吗?不配。“堂哥来做客,连个茶都不给上,果然是欠家教!”“张景阳,你要是来找茬的就趁早给我滚,别一会儿打起来,大家都不痛快!”张景澄东西都不想要了,直接就想让这人赶紧滚。张景阳盯着张景澄嘿地笑了,随即往沙发里一靠,大爷一样地说:“还真是去趟汉城回来就不一样了,我都听说了,不就是抓了个什么玉石精么?没有葛术云凭你跟钟家那小子能抓到?”张景澄懒得搭理他,直接掏出手机拨了他爷爷的电话,电话马上就通了,“爷爷,您让张景阳给我带什么了?”张景澄直接就问。“嗷?嗨,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那天你舅舅来家里了,说你外公老念叨你,正好那天景阳在,就说他过两天去帝都,到时候带你一起过去。哦,他这是到了是吗?”张景澄‘嗯’了一声,说:“以后我的事不要让张景阳掺和。”张家老爷子叹口气,说:“行吧,你这孩子,唉!”张景澄打电话的时候,张景阳就做在沙发上看着他笑,小人得志一样。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两人从小玩到大,张景阳百试不爽,小堂弟还跟小时候一样,欺负了他也没脾气,哈哈哈哈!张景澄看着张景阳心中冷笑,趁这孙子不注意,直接一张定身符糊到他脸上。然后就把他这人渣堂哥扔给小白霍霍去了,他踹上青蛙,拿着包出门了。他外公住在太液池北边的一个四合院,宅子挺大,到了今天市值已经无法估量。虽说他是父母一夜激情的结果,且爹渣妈也没强到哪里去,但不知为什么,竟然神奇地深得两边老爷子的喜爱。有时候张景澄自己都纳闷,是不是自己八字里天生没啥父母缘,点数都加到了爷孙缘儿上。高家这老爷子不像张家老爷子待张景澄的时候还多少保留了点长辈的威严,他这就是纯粹的溺爱,宠外孙,张景澄都十九了,高老爷子一见外孙还张口闭口‘澄澄啊,澄澄,外公可想你啦,你怎么都不来看我啊’,当张景澄三岁小孩儿似得。张景澄不爱来高家跟这也有点关系,他不大有耐心哄老小孩儿。今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