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能见不到外面了
我们可能见不到外面了
“这次,你和王均益去送货”原本和王均益一起的人被方权处理,在金边坡在这里,方权处理人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同意。 他将钟清叫来也是为了下达任务,门口男人的惨叫还没停歇。 “我?”钟清有些迟疑和害怕,刚刚男人的下场还历历在目。 “恩,有王均益,你只要去看着就好”方权招手让她过去。 钟清顺从的走到他身边,接过他递过来的对讲机,这是…她第一次在这里拥有通讯工具。 可惜不是电话,但重新让钟清燃起了回家的念头,这些天在金边坡的生存让她明白有些事情要靠自己争取。 钟清开口打预防针“我感觉做不好”千万不要给她上压力。 “你的话,做砸了也可以的”方权盼着钟清做错,这样就能把暗处的鬣狗给引出来。 “果真?”钟清有些不敢相信,这不就是在告诉她搞砸。 旁边站着的王均益却是有点明白方权的意图,但是作为下属,应该做个合格的哑巴,才是老板需要听话的狗。 “真,到时候回来,给我带点你们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方权看到钟清年轻鲜活的脸,觉得他是不是有些暮气沉沉。 难得的想要改变,向钟清提出了一个要求,与其说是要求不如说是想要从她身上汲取洋溢的活力。 “好啊!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带”钟清没察觉到深意。 只想表达对他知遇之恩的感谢,方均益开始有些怀疑他刚开始的推测,钟清到底是不是饵料?还是说方权老房子着火? “你喜欢的都可以,时间不早了,你跟方均益出发吧”天色再晚些,金边坡的夜晚就不安稳了,方权催促她们离开。 --- “益哥,你说方权会喜欢什么?”坐在车的副座,钟清侧头问。 “你该叫他方爷”“你喜欢什么给他买点就好”王均益随意的回复,根本不在意她如何选。 反正在金边坡打起来之前,钟清做什么都不会出事,顶多就是被教育两句。 “哦,你觉得,他会喜欢花吗?”钟清想到了在华国的生活。 在金边坡,人们只种粟花,像这里的人一样,只会对有利益交织的产物亲赖。 “粟花?在金边坡,没人会不爱它”王均益以为她说的是用来牟利的‘花田’。 “不是,我说的是可以拿来装饰的花束”钟清单纯的话让王均益陷入思考。 “那没有”王均益这话说的肯定,钟清有些怀疑它的真实性。 “外面也没有吗?” “我想,我们可能见不到外面了” 王均益突如其来的话让钟清有些懵。 看向车前才发现,被人包围了,是一群戴蓝色头巾的青年。 “他们?”钟清刚想询问,就被外面的人打了窗户,接连不断的几枪,如果不是王均益迅速带她趴下,她就要变成筛子了。 “收…”来不及等王均益解释,就被他们控制住,开始点后面的货。 钳制住钟清的看起来还是少年,放在华国是要在课堂读书的年纪。 “你们怎么敢拦方权的货?”钟清想要借方权名头脱困。 却忽略了,在金边坡,没人不知道这条路写了方权的名字。 他们还敢来也证明了,他们不畏惧方权。 “?ólàanh ta màchúng t?i??c??p.(我们抢的就是他)”语气带着倨傲。 “别说话,是西边那对双胞胎的人”王均益开口阻止钟清继续跟那个人交流。 他之前就向她科普过当地的势力,其中除了方权能排的上名号的就是当地的一对双胞胎。 “是他们?那我们还能回得去吗?”太完蛋了这个工作。 钟清更想回家,不想在金边坡了,随随便便就是被绑起来。 听出她的焦躁,王均益想,之前给她补的课都还给他了。 “有你这个‘方爷的软肋‘在,我们会没事的。”不是普遍意义的没事,或许她们会被严刑,但这在金边坡来说,算好的。 “什么?”钟清想要继续问,但是被那个少年打断,她们两个塞进车里,要撤离。 为了避免她们暴露位置直接用枪把将她们打晕,王均益早有准备且身体素质过硬,钟清直接晕倒了过去。 --- 再度清醒已是被酒泼醒,带着调笑的声音从面方向传来。 “?ay cóph?i làng??i mà?ng Fang thích kh?ng?(这就是方爷看上的人?)”标准的边坡话。 钟清抬眼看到的就是对生的极像的双胞胎。 墨搭绿的鸳鸯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钟清,让她无端觉得背后发冷,这是面对猎食的野兽会引发的生理反应。 “Vang, vang, vang(是是是)”一旁谄媚无比应答的是被钟清抢走Fudi C?ng tin Fudi Ruitu(福地瑞)的秦世纪。 “是你?”钟清这才反应过来是秦世纪出卖了方权,“白眼狼!”难以抑制的她开始攻击秦世纪。 “Sao b?n dám nói?(你还敢说话)?”秦世纪不满。 这里可是双胞胎的地盘,方权的那一套已然对他不管用了。 似是又想到了在方权那里受到的憋屈,秦世纪想要在钟清身上发泄出来。 正要再提起一杯酒往她身上泼,但是被双胞胎一人拦下。 “??i??, c??y kh?ng ph?i làc?a b?n.(等等,她可不是你的)”他扑的开口钟清就明白刚刚问的人也是他,与另一人相比带着些少年气,细尖的牙展露出来,像是只狡猾的狐狸。 抬起钟清的脸,细细打量,对她似乎极为有兴趣,钟清也分辨出他是双胞胎的弟弟,如果她没记错是叫做颂缇。 “Tên c?a b?n làgì?(你叫什么名字)?”颂缇的询问钟清不想回答,就装作没听懂边坡话。 “别假装,我知道你听的懂”颂缇直白的揭穿了钟清。 “你?是华国人?”她以为遇到了国人。 “不是,我们的母亲是”另一人也凑了过来,是双胞胎的哥哥斯帕。 “对啊,是和之前的你一样被卖到这里来的”颂缇的这句话让钟清燃起回家的希望。 “那你们的母亲呢?”期待能得到回家消息的钟清,没关注到他们暗藏的恶意。 是那恶劣的等待着别人期望破碎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