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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没有多问,而是道:“兰若寺的禅清住持让我转告你,若是决定取回情根,务必前去见他一面。”江应鹤虽然不知道他有何事要说,但莫名预感到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便点头应允下来。————清净崖,白鹤玉宇。江应鹤回到玄门前时,白鹤玉宇的几只鹤灵难掩高兴,在门前跟他撒了好一会娇,直到被那双修长漂亮的手顺够了颈项,才轻轻地用喙蹭了他几下,示意让他快点进去。李还寒和秦钧虽然与他同行,但在进入蓬莱之后,江应鹤便让两人回到旧居,自行去了议事厅,直到此刻才真正地进入白鹤玉宇。玄门敞开,内里一切如故,不染尘灰。江应鹤走到悬剑台周围,将忘尘剑放回上面,伸手抚过剑柄,复又想起他摘除剑坠、归还给李还寒时的情景。他走过悬剑台,在书架之上抽出一本书,看了一眼上面熟悉的字迹,以及自己放的书签和小纸条,他将书页内的小纸条取出来,见到他自己的字迹下方,写着一段端正字迹。“愿我如星君如月。”是长夜的字迹,他从小时候开始就很爱来他这里看书,专门挑他看过的书,还缠着自己讲。他曾经真的以为这是一个纯然赤子,内心清澈无比、一见至底。也以为他真的懵懂天真,事事依恋长辈。可是如今想来,这只经历过黑暗时代的大妖,遭受过的战火洗礼不计其数,最无害的样子,恰是他最擅长的伪装。天真的是自己。江应鹤摩丨挲着上面的字迹,想着李还寒沉稳内敛,字如其人,藏锋于内,乍看平平无奇,实则功力很深。长夜字迹端庄秀丽,处处漂亮完美,看起来赏心悦目,光是看字,绝对想不到其人如何。而秦钧……钧儿那个鬼画符……算了,随他吧。两百多年也没带得动他这一手字,大概都可以在幼儿园小班得倒数第一名吧。江应鹤放回书册,刚想看看其他时,就感觉到一双手从后方环上腰身。“师尊……”他现在听不到他们三人的脚步,只能从声音听出是长夜。长夜将小云师弟送回来,知道自己回来,肯定不会轻易离去。江应鹤心有预感,并未回头,而是继续抽出了一本书,道:“你来做什么。”身后的呼吸有一点颤。“师尊,我把小云师叔带回来了。”他眷恋地抵住江应鹤的肩,埋进熟悉的冷香之中,“你别不要夜儿,好不好?夜儿是真心喜欢师尊的,之前是我做错了事,师尊不喜欢的话,我都改掉,好吗?”江应鹤心平气和地展开书册,从头翻阅,道:“你为何要杀合欢宗之人。”“他们两个侮辱师尊。”长夜慢慢地环紧他腰,“我听不了他们这样讲话,我……”江应鹤翻书的手一顿,道:“那你给我戴兔妖的掩饰之物时、化作白猫博取同情时、开口欺骗我之时,可曾替我觉得义愤填膺、心中愤慨?”片刻静寂之后,江应鹤听到长夜压不住的哽咽声。在这一点真是个小孩子,很会掉眼泪,说哭就哭了。江应鹤叹了口气,从手中的书页里拿出里面夹着的纸条,看出是自己当初写的注释,他随意翻过背面,看到长夜的字迹,这些都是当年所写的,那时长夜写得话语还都充满着愉悦、浪漫、和少年动心的情调。江应鹤看了片刻,听到身后低低的声音。“我都会改的,师尊……我都会改,别不要我,夜儿错了……我以后什么都听师尊的。”许是少年认错的声音太诚恳,又或者是江应鹤宠了他这么多年,不太听得惯他哭的声音。江应鹤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红衣少年,语调寡淡地问:“什么都听我的?”长夜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连忙点头。随后,他听到江应鹤平静道。“嗯……变成猫。”作者有话要说:让我一起来学长夜叫!师尊师尊我还小,师尊师尊原谅我,师尊师尊我会改,别不要我我错了,以后全都听你的QAQ。江.看人不如看猫.应鹤:变回去。秦.鬼画符.钧:虽然不知道幼儿园是什么,但第一不好吗?(恶灵问号)之前的表述有不清晰的地方,修了一下细节。51、晋江独发(5)清净崖一切如故,只有风声凛冽。外面传来几声鹤鸣。一只白色的猫咪蜷缩在案角,看着江应鹤坐在案前查书。他露出尖尖的猫耳,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尾巴,似乎是想伸手把爪子探过去一下。但江应鹤翻过了一页,抬眸扫他一眼,他的爪子便不敢动了,只能又缩了回去,委委屈屈地咬着自己的毛绒尾巴。都不撸撸他。白猫抱着尾巴舔毛,看着江应鹤神情专注地查找有关于阴阳果的资料,按捺不住地小声道:“按照药王谷的药方化解下去,就可以了。”江应鹤没有看他,而是将底下的一叠古籍拿了上来,淡淡道:“事情经过是怎样的,你知道么。”长夜自然询问过巫成雨,他凑过去一些,把脑门往师尊手心里顶,软软地道:“你摸摸我。”江应鹤动作一顿,将掌心的小白猫推开,续道:“罢了,师弟未曾相告,我又何必多问。”他将阅览过的书籍压下去,继续看有关于无量天阙、妖神混沌、以及太初剑仙的一些记载——他之前并未好好地看过,至如今才有时间将这些东西整理出来,一并看下去。无量天阙之上,似是住着本方大世界的开辟者,一位真正的合道道祖,只不过除了这一句隐约猜测之外,竟然全无记载。妖神混沌的描述倒是十分详细,只不过经历千百年的传递,难免失真,到还不如询问眼前这只猫来得快一些。至于太初剑仙……江应鹤抬起手,指腹慢慢地从上面的记载上掠过,听到一旁委屈的喵喵声。……撒娇鬼。江应鹤没有看他,只是听着小猫爪子在案角上踩来踩去的细微声响,感觉到对方的毛绒尾巴焦虑地拂来拂去,扫灰比拂尘还管用。大约过了几息的时间,长夜终于忍耐不住,踩着小猫步再次靠近,那只毛绒尾巴可怜巴巴地、带着小心试探意味地勾他的手指。江应鹤抬眸看他。小猫咪立刻收回尾巴,端正地坐在案角,发出期待又忐忑的喵喵声。这次总该被勾引到了吧……师尊怎么还不摸摸我。江应鹤看着他漆黑圆润的瞳孔,静默半晌,道:“下去。”小猫咪:“……?!”“你在这里,一直妨碍我。”江应鹤道,“李还寒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