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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在闭关,如今你回来,我心中甚安。”江应鹤听闻他此言,顿时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认真道:“掌门师兄不必过忧,我……”他话语未完,便听到周正平松了口气地道:“你回来,你那两个徒弟便能看着安全一些了。”长夜不常回蓬莱,自从找寻到自己之后,很多时间都在身旁陪护照应,因而如今的蓬莱弟子,大多都不认识他。江应鹤话语一滞,似是不太懂得他话语之中的含义,问了一句:“看着……安全一些?”周正平注视他良久,叹了口气,道:“是啊,你可知你不在的三百年中,都发生了什么?”“……我一路过来,只觉现下的修真界安稳至极,少有争端。秦钧和李还寒,也应当并未做出什么才是。”周正平慢慢地转动着手指间的拂尘玉柄,望了一眼玄门之外的地方。“他们在你面前,想来都十分收敛。”江应鹤:“……还算含蓄。”“那我也便不说给你听了。”周正平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道,“再危险的邪修,既然有你这一重保障,便于世间无碍。”江应鹤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来,却还没有得知到内容,正想追问之时,对面的周正平又补了一句。“李还寒重新给你做了剑坠。”江应鹤稍稍一怔,与之相关的记忆随后重叠而来,他抬手扶住额角稳定了一下神魂,心口跟着悄然一动,像是有什么冰冷而又温柔的东西从中拂过,恰似人间初春的风。“系在忘尘剑上。”周正平道,“是……天魔的心。”这时的江应鹤,还没有彻底体会到周正平这句话的意思,他以为对方指的是,那是天魔的心意。直到两人交谈结束,他回到清净崖之后,从那一卷雪白的丝帛之中拨开断剑,才见到了那颗崭新的剑坠儿。鲜红的。忘尘剑通体雪白森寒,只有重新悬挂而上的剑坠变了颜色,这仍旧是寒玉镜石,但里面封着的并不是先天灵宝的灵气,而是蓬勃着、跳动着的……天魔的心。是一部分。这东西在魔修眼里,几乎等同于提升修为的至宝,在许多炼丹练符的修士眼中,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珍稀之物。江应鹤隐约有一些体会到了李还寒的意思。血河魔尊极其难以杀死,就是因为他有许多的复生血池。即便是躯体撕裂粉碎、神魂湮灭,也会在复生血池之内,由之前留存下来的血液与魂灵重新塑造躯体,且几乎完好无损。他的躯体具有这种复生和穿梭的效果,如若他的心封在剑坠之上,李还寒或许就可以在一念之间,来到他身边。从另一种角度来看,也相当于把忘尘剑的周围,当成了最信任、最值得托付的地方。江应鹤伸手拂过剑坠,看了看断裂成两半的剑刃。一切重头,为时不晚。正当此刻,跟着江应鹤一路进来的小白猫喵呜两声,有些吃醋地蹭他的衣角,然后忽地化为人形,扑过去抱住了他。江应鹤已被他突然抱住了许多次,习惯成自然地伸手接住了,被少年贴上了耳根,气息热乎乎地低声询问。“师尊有没有怪我?”“怪你什么?”江应鹤跟不上长夜的思路,“你又做什么了?”热息扫过脖颈,慢慢地靠近过来。长夜眼眸漆黑,容貌瑰丽俊美,宛若一朵靡艳的鲜红花朵,散发出缠绵的艳香。江应鹤一直很吃他这套,被这张脸忽悠了一半,直到对方的唇凑上来碰到了一下,他才仓促回神,道:“怎么不说?”“怪我……天资愚钝。”长夜低声道,“好像我是最不懂你的那个。”江应鹤一时怔住。“李还寒虽然暴戾冷酷、无情无义,但他却懂得收敛、悟得温柔、洞悉师尊的坚持与大义。秦钧……那只鬼散漫狂妄、自视甚高,却也明白你的心意,而且还更加冷静。”长夜的声音越来越低,抵着他的肩膀,从他的怀中慢慢沉下去,像抽断了几根脆弱的枝叶。“我却不懂。我只知道师尊好,觉得你很好,却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想,如若你真的觉得凡人之性命微末卑贱、不值一提,便也不会有当日的我……”江应鹤听到一声低落而微哑的哽咽。长夜轻轻地亲了他一下,道:“师尊会因为我笨,就不喜欢我吗?”江应鹤哪里受得了他这种没安全感的样子,把前几日被大猫压在身下蹭来蹭去的事情抛诸脑后,回抱住对方安慰道:“怎么会,你又不笨,你只是年纪小……”他话语一停,想起这只才是最大的。这句话果然鼓励了对方。长夜抱紧了他,一开始只是轻而小心地亲他,随后就开始放肆,肆无忌惮地往他唇瓣间钻,还一步步地逼近过来,一直把江应鹤按到了白鹤玉宇的冷玉墙壁上。还寒和钧儿都有些事要办,他们两人还以玄微仙君弟子的身份,接手了一部分蓬莱的内务。这段时间,似乎是眼前这只小猫抓住得难得机会。江应鹤慢慢地反应过来,咬了他一下,匀了口气,气息与声线都有些乱:“小畜生,你算好了的。”长夜虽然被骂,但反而眼眸发亮,环着他的腰道:“是真心话。”他当然知道是真心话,若不然也不能上小猫这么大一个当。江应鹤半推了他一下,道:“还想做什么?手?”给他解披风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毫无障碍地继续了下去,而且还理直气壮,义正严词:“应该还给李师兄。”这会儿倒是算得清清楚楚了。江应鹤握住他的手腕,道:“以你的自控能力,折腾现在的我,听着像不像一桩惨案?”他眼下可是没有修为的,□□凡胎,及时刹车还好,要是真的照着路一道开了下去,估计中途就得散架。长夜神色一僵,仿佛也想到了那场面,有些纠结地道:“我的自控能力……”确实不行。他自己都说不出口。江应鹤亲了亲他的额头,道:“行了,你这天天想得都是什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长夜正想辩驳解释一句,就听到玄门之外的几声鹤鸣,鹤灵似是识别了来者,出了几声通知主人。江应鹤转过头,看到玄门开启,一身淡粉衣衫的男人跨步进来,见到眼前这一幕,脸色逐渐变化。“我来的……”童归渔眯着眼思索,“是不是不太巧?”在他视角之中,这个压在墙壁上亲吻的姿势,特别适合下一步就解开腰带,做一些他喜欢看的事情。江应鹤被这句话问得卡住,推了一下身前的长夜。长夜自然懂得他的意思,幽怨地看过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