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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情势紧迫,只得在佛堂近处地上的坑洼里,取了些雨水放在容器里,带着水回了佛堂内。陆嚣迷迷糊糊地囔囔:“我身上好冷……”说着,就要把身上盖的衣服往上面拉。长玉赶紧上前,把盛了清水的碗放在身边,伸手往他脸上一摸,蹙眉道:“浑身上下guntang的,你是烧糊涂了。”说着按住陆嚣要掀衣服的手。陆嚣满脸通红,晕乎乎地点了点头。长玉跪坐在她身边,刚想从身上摸一块手帕下来浸湿了给陆嚣冷敷,可探手往胸前口袋里头一掏,空的,这才想起贴身的手帕昨天已经给陆嚣擦了伤口扔了,现在浑身上下没一块能拿下来用的。她赶紧身后往陆嚣的腰上摸。陆嚣人还迷糊着,可是长玉的手一往他身上摸过来,立马就好像清醒了一些,挣着脖子像是要起来,按着长玉的手,哼哼唧唧反抗道:“你……你要对我做什么啊?”长玉将手抽出来,往陆嚣的手背上一拍,厉声道:“你动什么动,我不对你做什么!”陆嚣烧得迷迷糊糊的,这儿什么规矩尊卑都忘了,有什么就说出什么,委屈道:“你不对做什么,你怎么在我身上乱摸?”“你浑身烧得跟个火炉子一样,我身上能用来浸湿了冷敷的帕子没了,在你身上找把短刀,从身上衣服撕一块布下来用作给你冷敷的帕子!”长玉无奈了。陆嚣囔囔道:“短刀不在腰上,短刀绑在靴子上……”长玉一听,赶紧往他靴子上找,果然上头绑着一把短刀。她把短刀拔.出来,将自己的衣袖一扯,豁然一声划开,接着就撕下一块布来扔进水里浸湿了拧干,小心放置在陆嚣的额头上。“怎么样?舒服一点儿没有?”长玉替他掖了掖身上盖着的袄子。陆嚣头上顶着冷敷的布,昏昏沉沉半眯着眼,“嗯……”长玉见他冷敷过后脸色缓和一些,心里方才稍稍放心一些。陆嚣迷迷糊糊一阵,又说:“我渴……”长玉一怔,赶紧起身道:“你等等,我出去给你找点儿干净的水过来。”说着起身,又捧着器皿出了门,从门外盛了些澄清的雨水进来,扶着陆嚣卧身起来,喝了一点儿水。陆嚣喝了一点水,方觉心里那一股燥热好像压下去一些,方才耷拉着眉眼,有气无力道:“我原本以为这回是我救你了,没想到自己这么不中用……”长玉垂眸,瞧着他病中神色,淡淡笑了笑,道:“你原本就救了我,骊县当中,若不是你,只怕我真的就殒命了。”陆嚣眉眼耷拉,瓮声瓮气道:“不是,我原本想说,这回救了你以后,往后你可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以后……”长玉心中一动,半天才静静道:“以后……怎么?”隔了好半天,方才听见陆嚣闷声道:“以后我见着你,就不会这么提心吊胆了。”长玉一怔,“提心吊胆做什么?你很怕我?”陆嚣闷声:“不是……只是往先在盛京宫里的时候,每次见着你,你都好像冷冷的。初见你那回你肯定对我印象不好,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所以每回见你找你,我都提心吊胆的,害怕自己哪儿做错了,又惹了你不高兴了,那又该怎么办?”“我没有。”长玉矢口否认,可是又觉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回想往先在盛京宫里的时候,确实也如陆嚣话中所说,每次见他,长玉不是板着脸,就是一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陆嚣定定瞧着长玉道:“你有,我又不傻,我瞧得出来。”他垂眸下去,闷闷道,“我本来想着这回救了你,往后在你跟前说话,总能直起腰杆了,没想到我自己这么没出息,又把人情给你还回来了……”长玉瞧着他满脸的懊恼,又不好说什么,哑口无言半天,终于抬眸瞧着陆嚣,拧眉道:“你救我,就为了让我欠你一个人情?”陆嚣一怔,没吭声,低着头无精打采的。长玉瞧了他半天,突然却笑了:“好吧,我承认,往先在宫里,我确实觉得你这人傻气得很。”陆嚣撑着自己慢慢坐起身来,幽怨地盯着长玉:“看吧,我就说。”长玉又是一笑,“傻有什么不好?傻人没心眼,实诚,好打交道,比宫里的人不知道强了多少。”陆嚣立马摇头道:“那怎么行?我要是傻,怎么配得上……”话说到关口,陆嚣才察觉自己僭越了,脸一红,赶紧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扭开脸不瞧长玉。长玉跪坐在他身旁,垂眸静了静,伸手戳了一下陆嚣的手臂,道:“行了,你别装了,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我又不是缺根筋儿,难道还瞧不出来么?”陆嚣浑身上下绷紧,怔怔一回头来,不可置信瞧着长玉。长玉更觉好笑了,笑道:“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难道还不知道你想什么吗?掩耳盗铃么你?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心里明白得很。”她眉眼轻翘,脸上神色和煦如春风,很认真地瞧了一阵面前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少年人,“陆嚣,我知道你喜欢我。”陆嚣慌乱起来,手都不知道摆在哪里合适,面红耳赤了半天:“我、我……”长玉想起这一段时间,少年人在身边的陪伴,也不由得笑了笑,“我不该知道?”藏在心里的心思在陡然之间被对方道破,陆嚣手忙脚乱到极致,骤然便生出一股理直气壮来,声音也拔高了一些,理直气壮似的说:“这、这话该是我来问你才对!你怎么能比我先开口?”一番话冲出来,倒像是长玉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长玉听这话摇摇头,是又气又好笑:“等你开口?你看你这样子,我等你主动先开口只怕是要等到八百年以后了。”陆嚣像个被扎xiele气的皮球,蔫蔫道:“我想了好多如何开口的话,叫你一搅和,我都白想这么久了……”长玉不由自主就笑起来,伸手拍拍陆嚣的肩膀,“那真是对不起。”陆嚣垂头丧气了好一阵,才捏了捏拳头,抬起头来,心里直打鼓问长玉道:“那……你呢?”他这么反问回来,长玉倒也有些吞吐,只觉脸颊上爬上来一丝烫。陆嚣定定瞧着她,咬紧了牙关,面容神色像是在等着什么生死判决一样,眼睛都不敢眨一眨。长玉静默了很久。陆嚣屏息凝神也瞧了她很久。而后,长玉抬起了头,轻轻伸出冰冷的双手,握住陆嚣guntang的手。“我知道,这段时间来,你为我做了许多、也一直陪着我,你对我的心意,我很是明白。”长玉轻声道。陆嚣的放在长玉掌心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很轻地“嗯”了一声,将头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