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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嗯,最好是女孩,乖乖巧巧的,和你一样,我准得宠到天上去!”赵瑀抚摸着他的鬓角,目光温柔,又含着说不出的心疼,她轻声说:“我希望是个男孩,快快长大,好多替你分担些——看看你,脸颊都凹下去了,怎么就瘦成这个样子,可心疼死我了。”她眼中泪光点点,李诫不忍她难过,故意嬉皮笑脸道:“决堤之后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兴许是瘦了,不过哪儿都瘦了,这儿可不敢瘦,不信你瞅瞅。”两朵红云登时飞上赵瑀的双颊,轻啐他一口,“你就没个正行儿,两位王爷都在正院,一墙之隔……你悠着点,别闹腾忒厉害了。”李诫眼睛笑得弯弯的,“我就知道瑀儿最疼我不过。”一阵风吹过,烛光熄了,屋中被朦胧的月色笼罩着,赵瑀环着他的肩颈,在他耳边轻轻笑嗔道:“傻瓜。”李诫的声音发闷,“傻就傻吧,反正在你面前我也不需要聪明。”赵瑀笑了,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闭上眼睛,紧紧抱住了他。月亮躲进云层,廊下金黄的月见草开了,浓郁的芬芳充满了整个院子,又飘出院门,四散在风中。翌日赵瑀醒来时,满院都是花香。许是昨天过于贪欢,她觉得小腹隐隐发坠,不过她没在意,月事晚了半个月,她只当是月事快来了身子不适而已。一大早,秦王和李诫就去了双河口,唐虎作为护卫自然也是跟着,让赵瑀意外的是,刘铭竟也随侍左右。赵瑀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一朵白云悠然飘过,越走越远。她不由叹了一声。齐王嚷着腿疼不乐意去,他打小娇惯,秦王也不勉强他,只让温钧竹留下陪着。赵瑀不愿意与温钧竹打照面,连粥场也不去,把小跨院的门一关,坐在廊下,一边逗阿远,一边做针线活。那温钧竹倒也识相,没有出现在她面前。本是平静安和的一日,却被两个人却打破了。蔓儿急匆匆赶过来,“太太,木梨姐妹追过来了,如今人就在衙门口,您分明让她俩看家的,她们简直是没规矩!”说完她忽哈哈笑起来,“哎呦,您没看见她们那狼狈相,就像从泥潭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泥巴,隔老远就闻着臭味了,把看门的衙役都熏出去老远。”“她们来得真不凑巧,恰恰和老爷错开了。”赵瑀现在已不把木梨放在心上,“你叫婆子领她们洗洗澡,木梨不是会做饭么,就打发她去粥场熬粥去。”蔓儿应了一声,刚要走又问:“若是木梨不愿意呢?”赵瑀正拿衣服在阿远身上比划大小,闻言漫不经心道:“她以为她是谁?由不得她愿意不愿意。蔓儿,只管拿出架势来!”第79章不到一刻钟,蔓儿就回来了。她笑得直打跌,“太太,木梨一开始还不愿意,奴婢就说她不听主人家的话,私自外出,就是个逃奴,按律要送官打板子!她这才害怕了,乖乖跟着差役去了粥场。”赵瑀笑道:“也不见得是多怕,可能是听说老爷不在衙门,怕在我手底下吃亏,这才远远避开。这个人,终究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因李诫也是奴仆出身,所以赵瑀对下人会多几分宽容,也不反对人家凭本事谋出路。然而怀着歪心思的人,她不想太过纵容。如果说她之前还没摸清木梨的心思,现今她已看明白——这人宁愿违抗她的吩咐,也要来曹州,来了就堵在衙门口找李诫,分明是存了爬床的心思。也不知谁给她的底气!赵瑀不以为然笑了下,“粥棚早晚两次施粥,她回来也天黑了,正院住着贵人惊动不得,吩咐二门的婆子,让她姐俩不必进后衙,和粗使婆子、雇妇等人一起住东边的排房。”蔓儿应了一声下去传话,赵瑀笑过之后,神情慢慢凝重起来。不能近身,任凭木梨有多大的能耐,她也施展不出来。赵瑀自是不相信李诫会对木梨有好感,但许是女人那点小心思作怪,她不想让他们有过多接触。如果能打发走木梨就更好了。可惜木梨不是榴花,迄今为止没做出太出格的事,一直在李诫面前表现得很规矩。李诫救了她,其中自有一份情面在,且还有个曹无离似乎也对木梨有好感,如此一来,自己想处置她反而束手束脚的。赵瑀暗自叹息一声,走到窗前,下意识看了看天空。自从双河口决堤,她每天都会注意下天气,这许多日下来,已成习惯。带着雨腥味的凉风飒飒,一层一层的暗云堆上来,天空显得很阴沉。又要下雨?赵瑀的眉毛拧了起来,双河口的河堤还没修好,千万不要下大雨,否则又是一场灾祸。可惜老天爷没听见她的祈盼,午后,下起了大雨。不到酉时,天空已黑得像锅底,乌云翻滚,电闪交错。雨声那样大,噼噼啪啪放鞭炮一样砸在窗棂上,哗哗地落在地上,将整个西跨院笼罩在雨雾当中。赵瑀倚着廊柱看下雨,地上的雨水愈来愈多,不一会儿,积水就漫到台阶上。蔓儿看见,忙把她往屋里拽,“太太,怎么站在门口发呆?水到溅到您鞋上了,又是风又是雨,看看,您裙角都湿透了。”赵瑀还是有些神不守舍,任凭蔓儿帮自己换好衣服鞋袜,“下这么大的雨,双河口的堤坝能经受得住吗?老爷会不会有危险?”蔓儿安慰她说:“老爷陪着二爷视察,二爷身份多贵重,身边少不了护卫,也肯定不会往危险的地方去,所以老爷定不会有事。”“也对。”赵瑀像是说给自己听,“是我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过不了两天他就回来了。”“太太,奴婢看您脸色不大好,惨白惨白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奴婢请郎中给您瞧瞧吧?”“太晚了,明儿个再说吧。”“那您早点歇息。”蔓儿铺好床铺,“奴婢守在外间,有事您唤一声就成。”“嗯,把阿远也抱过来吧。”提到阿远,赵瑀不禁埋怨了几句照顾他的婆子,“睡得忒死,晚上阿远哭都听不见,还是赶紧找个奶娘是正经。”“曹州刚被水淹了,乱哄哄的不好找,等回了兖州府,奴婢马上办这事。”夜深了,淙淙大雨仍一刻不停地下着,身边的阿远睡得很香,赵瑀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窗外亮起一道闪,将疯狂摇摆的树影照在窗户纸上,看上去就像张牙舞爪的恶魔。没由来的,赵瑀的心砰砰乱跳起来,她起身燃起烛台,温暖的烛光冲淡了外面的暗影,她心里略觉得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