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言情小说 - 得撩人处且撩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撩完又跑,谁要跟她两情相悦?

他心下忿懑,为掩饰骤然而来的窘迫,顺手拿起热茶直灌,烫得他喉咙赤痛,乍舌不已。

楚然揭破他的心不在焉:“公子就是嘴硬心软,巴巴在外头等一下午……”

“哪有!我、我出去散心而已!”容非死活不认。

楚然打趣道:“散的心都回不来啰!”

“乱嚼舌根!你以为我真不会削你?”容非恼羞成怒,抓起一空茶盏往他身上砸去。

楚然练过几年功夫,抄手接牢,上前将青瓷盏搁回桌上,避过他不解气的一踢。

二人自幼相伴,容非私下待他并无架子。此际见公子犯难,楚然不再笑他,关切问道:“您有何计划?总不能一直耗着吧?”

容非磨牙不语。

计划!计划全被秦茉那妖精打破了!

她明明就对他……却屡次否认,还拿花逗弄他!娇哼哼媚惑他!然后,没然后了……

容非凿穿龈血,暗搓搓发恼,欲擒故纵是吧?欲拒还迎是吧?秦茉,你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容小非:来而不往非礼也,有仇不报非君子,不反撩,我不姓容!

楚然:(; ̄ェ ̄)……你都改名换姓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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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灌溉营养液+12018-04-1923:43:42

第30章第三十章

申时刚过,夕阳西倾,长宁镇浸yin在暖芒中,酒坊一带弥散芳冽气息,熏人欲醉。

秦茉一身纱衣如暮山紫烟,裙裾净若出浦之白莲。她与宋安寅并行,领着丫鬟仆役,从酒坊出来,沿窄巷信步走向河道。

看似寻常的黄昏,繁华处除去吆喝声、车马声外,隐约传出刀剑相交声,略显刺耳。

自江湖人聚集长宁镇“寻宝”后,争斗乃常事,但激烈至斯,则闻所未闻。

宋安寅展臂一拦,皱眉道:“姑娘,咱们绕道吧!”

“没事,时候不早,宋老板先回。”秦茉不惧刀光剑影,反倒有意打听情况,低声吩咐小厮:“去把马儿牵来,带客人从侧巷离开。”

“横竖无事,我也去看看。”宋安寅见秦茉镇定自若,收敛惊慌之色,紧随其后。

出了巷子,河道两侧聚满镇民,当中掺杂不少携带武器、身穿短褐的江湖客,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向卧仙桥。

一黑一灰两道影子飞舞在百年石桥之上,刀刃夹带寒流,攻守相交,剧烈碰撞。

黑衣者是个光头壮汉,一脸横rou,手持九环刀连连猛攻,嘴上不住叫骂:“就你爱管闲事!看老子不砍死你!”

穿灰衣的一名约莫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身材高大,双目炯然,手中雁翎刀于斜阳下幻成一片金幕,守得滴水不漏。

秦茉定睛细看,辨认灰衣男子为常来青梅酒馆用膳、但几乎滴酒不沾的客人之一,她猜想那人有个伴儿,亦早料到此人会武,却没想到他出招沉稳厚重。

条条光影交织成金光银波,自四面八方穿刺,秦茉微感目眩,转而搜寻是否有相熟者,好了解发生何事。

让她震惊的是,桥外围观人群中,竟有不爱惹事的魏紫!

魏紫如常一身素净粗布裙裳,挽了个简单发髻,从紧握双拳看得出,她对此颇为紧张。

议论声中,秦茉挪步挤入人潮,宋安寅追上来为她开道。抵至魏紫身边,见其目不转睛观战,秦茉奇道:“出什么事了?连你也瞅这热闹?”

魏紫握住秦茉的手,双目泛红,咬唇不语,摇了摇头。

秦茉只觉她掌心尽是冷汗,转目向一旁的丫鬟巧儿使眼色。

“这二人原是在酒馆内各自喝酒用膳,互不相干。那光头客人先结帐,灰衣客人忽然丢下银钱追出,不知何故打了起来。”巧儿附在秦茉耳边小声说了个大概。

秦茉心下疑惑,若单单是两位客人闹矛盾,魏紫绝不会如此紧张,该不会是……魏紫瞧中这灰衣青年吧?

再观桥上战况,二人又斗了十余招,一直处于守势的灰衣青年墨瞳如冰泉,冷然利光直射对方,刀刃疾翻,快如闪电,稳准狠辣,斜砍向黑衣光头的右手腕!

黑衣光头大惊之际,侧身翩转,勉强躲过断腕一击,但仍无可避免被划了道口子。他勃然大怒,咬牙挥舞劈砍,各种难听的话迸溅而出:“哪来的狗崽子!老子摸一下怎么了!去你娘的狗杂……”

灰衣青年左手自虚无处扬起,利落地赏了他两耳光,继而食指和中指成勾,戳向那人一对眼珠子!

眼看黑衣光头双目不保,余人张口欲呼,气音混杂“嗖嗖”破空之声。

秦茉耳朵伶俐,听得出此乃发自她身后不远处的暗器。旁人尚未看清,却听得“咣当”声响,九环刀落地,而黑衣光头突然跪倒,灰衣青年挖目的一招便落了空。

这一跪明显不是自愿,秦茉从地上极轻微的磕碰声判断,应是有手劲极佳之人以碎石掷中黑衣光头的要xue,导致他腿脚发软。

灰衣青年也知有人出手干预,但再加害“跪地求饶”的对手,未免有失风范。他冷哼一声,沉声道:“往后滚远点!若踏入镇上半步,项上人头不保!”

这话说得极有威严,无半分玩笑意味。

黑衣光头羞怒交集,本欲怒斥他与人联手,但心知,若非这小石子飞来,他已成瞎子。被对方凛然一瞪,他只得忍气吞声,捡起兵器,在众人轰笑声中,一瘸一拐,落荒而逃。

灰衣青年环视长宁河北岸,试图在渐散人群中搜寻出手之人,苦寻未果,向魏紫和秦茉所在方向略一颔首,转身离开。

秦茉感觉魏紫在发颤,更觉有异——这两人什么关系?

“回去吧。”魏紫嗓音微微嘶哑,半晌后发觉宋安寅仍在,尴尬而笑:“抱歉……宋老板,失礼了。”

“秦姑娘,魏掌柜,”宋安寅目视数十人鱼贯奔入青梅酒馆,笑道,“镇上人丁兴旺,贵店生意兴隆,可喜可贺。”

生意好是好,可秦茉时刻防范,心情却好不到哪儿去,礼貌道别,目送其背影远去,依稀还见宋安寅回望了一眼。

握紧魏紫的手,秦茉低问:“说吧,究竟怎么了?”

“……”魏紫深知秦茉眼睛锐利,瞒不过,抿唇道,“我实话告诉你,但你不许胡思乱想。”

“你没说呢!怎知我会乱想?”

“方才那黑衣客人结账时,趁机在我手上……摸了一把。”魏紫弯眉轻蹙,难堪之情骤显。

“岂有此理!”秦茉怒道。

“我不想闹事,没吭声,但那位常来用膳的灰衣客人似乎瞧见了,立马抛下碇银子,提刀追出去,二话不说打起来。我起初只当二人有仇,可……从刚才情况看,倒像是为我抱打不平……”魏紫声音几不可闻,夹杂惶恐之意。

秦茉正要安抚几句,却听魏紫极力撇清:“你要相信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