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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学长问道,“如果举办活动需要拉赞助,但赞助商拒绝了你,你会怎么说服他们?”我心道来了来了,慌乱之下口不择言地回答道,“如果我去拉赞助,肯定会找我父母,他们很有钱,不会拒绝我的。”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起来。我呆头呆脑地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后知后觉才想起自己刚刚的回答像个嚣张跋扈的暴发户。但对我来说钱确实不是大事,与其放下身段去求外人,看他们的脸色,还真不如去父母面前撒个娇,赞助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有个学姐甚至笑到拍桌,“你这小朋友怎么这么可爱!”我想这句话也许称得上是夸奖,因为他们虽然在大笑,脸上却都带着善意。甚至连易迟晰都放下了手机,面部线条是我没见过的柔和,盯着我一直看,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我便这样稀里糊涂地收到了学生会的报道通知。第三十五章入了会我才知道,原来梁安世是副会长。因为之前从未听他提到过,学姐将此事告诉我的时候我忍不住惊讶了一下。那学姐还神秘莫测地告诉我,“其实吧,我们之前还以为他和易会长是一对呢,一个正会一个副会,同宿舍抵足而眠的舍友,球场上并肩作战的队友,一冷一柔,真的是很好磕。”我立时有了寻到同道中人的欢喜,正准备将我心中盘算的绵绵情意和她细细说来,又听学姐道,“不过自从认识你后,才发觉他俩之间根本不算什么,正常兄弟情罢了,半点意思也没有。”我大吃一惊,生怕她误会我和梁安世之间有什么,要是不小心传到易迟晰耳里去,怕是他又会打着不愿意我缠着梁安世的名义,又是盯着我上课又是盯着我回家的了。原本学生会的事情就很多,我几乎是每天都会见他。我连忙向学姐澄清道,“梁安世只是我高中的学长,他对我像对亲弟弟一样,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的。”学姐噗嗤地笑出声来,“知道知道,你要是和老梁有点什么,我看学生会里就没人敢呆,纷纷抱头逃窜四处逃难去了。”我不解地挠挠头,“那、那为什么说认识了我之后,你就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了呀?”学姐回答道,“自从你加入了进来之后,我们聚会的频次就高多了。以前我们都是佛系开会,老梁更是经常不来。现在我们的两个老大倒是经常亮相,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什么?”我在心中直叹气,直恨旁人的不知内情。梁安世是经常出现了没错,不过那都是我私下求他的。每次学生会易迟晰的视线都过于可怕,其他人虽然友善,但想来也是惧怕他的威严,否则为何每次只有他身旁的位置是空着的,我总是来的迟,只能选择坐在他的身边,连小差都不能开。于是我便向梁安世倒苦水,总希望他来转移易迟晰的注意力。梁安世被我缠得不行,只能答应,还好效果显著,我躲在梁安世的身后,那股炽热的视线就再也没在我身上出现过。但不得不承认,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光。我通信录的列表里多了一长串人,他们都很好,几乎都是筹备活动的时候认识的。渐渐的,我对旁人的防备也没那么重了,那个曾经想要认识易迟晰的女生也许说得没错,我的皮囊并不差,能勉强算得上是受欢迎的。我又重新感受到了有朋友的那种好。大三的时候,学生会举行了最后一次聚会,欢送走了一批老人,其中包括易迟晰和梁安世,自然也有我。结束之后,其他人都回了宿舍,只有易迟晰跟在我身后,站在我的影子后面,在路灯下变成了另一段长影。他也不说话。这样的场景曾经也出现了很多次,我忍不住回头和他说,“今晚梁安世要泡图书馆里改论文,我不会有机会缠着他的,你也快点回去吧。”易迟晰说,“我有话要问你。”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其实我现在已经不怎么怕他,就是对他防我如防强盗窃贼一般有些无奈。“嗯,你问。”“当初强制你进学生会,而不是一开始答应好的美术社,你是不是因为这事一直在讨厌我?”我想他应该是有些误会。我从来不认为别人做了承诺,就要理所应当地为我付出什么,若是事成,我当然会心存感激;若是事不成,我依然会心存感激。易迟晰这般说,倒像是在为当初的事愧疚。我心中飞快掠过一个念头,莫不是因为我在美术社那里碰了壁,他为了补偿才让我进了学生会?那更谈不上什么强制和怨恨了。我认真地回答道,“当然没有。我也不是非要去美术社不可,而且在学生会的日子也很开心。如果……如果真的是你让我加入的,那我对你说谢谢都来不及呢。”易迟晰把头撇到一边,“谁说和我有关系?都是看在梁安世的面子上罢了。”我哦了一声,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就算是这样,我也很感谢你。”易迟晰嗯了一声。“你现在还喜欢调颜料吗?”我摇摇头,“那些东西我已经很久没碰了。”“那你……”易迟晰却显而易见地犹豫起来,这可难得一见。我耐心地等待着,不知为何心脏忽然跳得很快,好像下一秒面前这个男生要说出什么震撼非常,让我无法招架的话来。背后却突然有人叫我,声音虚弱又温柔,比情人间的呢喃还颤抖。“小凛……”我僵硬着回头。林疏严靠在墙上,衣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颇有些逃出生天的狼狈。他说,“我回来了。小凛,我很想你。”第三十六章我想当时我的脸色一定是苍白且难看的。林疏严上前了一步,双手张开像是要来拥抱我。走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他迟疑地说,“我……我可以抱抱你吗?”“不可以。”易迟晰挡在我面前,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他的声音冷得像要结冰,“你谁啊?”林疏严像是没看见他,绕过他就要向我走来。我情不自禁地往后踉跄退了两步,易迟晰大约以为我是在害怕,一把拎住林疏严的领子,“我在问你话,聋了是不是?”林疏严始终没有理他。他执拗地看着我,嘴唇颤动着,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琢磨了,只是拼命地用空白一片的大脑消化他又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事实。林疏严道,“小凛,你为什么都不和我说话。”易迟晰的耐性却不那么好,他的脸色阴沉地很,又问了林疏严一句后得不到回答,便一拳揍在他的脸上,“哪来的神经病,滚远点。”这一拳却把我给揍醒了。我欲向易迟晰解释些什么,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