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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皇后,就算是皇贵妃,那也是妃,他正儿八经的亲王,没有给她请安的道理。来这自然是找宣和的。因此她提点了几句就叫宣和走了。宣和想着贵妃的话,忍不住去看谢淳,江山都能为我奉上,有可能吗?宣和当然不怀疑谢淳的能力,只是不相信他真的能做到这个地步。要说谢淳会为了他想要皇位,他还勉强能信,毕竟男人有几个不爱权力?他自己也不过是因为身份敏感要不得罢了。但书中的宣和可不像他,小时候跟在谢淳屁股后头哥哥长哥哥短的,谢淳仍旧当了皇帝,可见有他没他都一样。多半还是,江山和他,谢淳正好都想要。但他又想到了先前叫他吃藕的事,试探着说:“我想骑黑棋。”谢淳应了。宣和又说:“我要一个人骑。”“黑棋性烈,我牵着它。”“我想骑着黑棋去吃馄饨。”“好。”“我想……”叫爹爹立个小皇孙。这次他还没说完,谢淳就说好。真这么好使?宣和觉得自己简直错过了一个亿。不过谢淳,就算我这话没有说出口,你既然应了,可就不能反悔了。第65章宣和先是同黑棋打了个招呼,然后拿豆饼喂它,花了将近一刻钟时间跟它沟通感情,然而真到了要上马的时候,黑棋又不配合了。这次不论宣和怎么摸它脑袋都不好使了,他有些气恼,暗道这马不愧是谢淳养的,跟他如出一辙的狗脾气。宣和看了谢淳一眼,谢淳便喊了一声:“黑棋。”他抬手,黑棋主动蹭了蹭他的手掌。宣和也不知道他俩怎么交流的,谢淳全程都没有说话,看着倒是脉脉温情的。宣和再次上马时,黑棋便安分了许多,谢淳牵着缰绳,扶他上马。黑棋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疑惑谢淳怎么不上去,谢淳牵着缰绳走到前面。给宣和牵过马的人多了去看,牵马的人中,谢淳的身份也不是最高的,他幼时学骑术时,皇帝还亲自牵着马带他走了几回。但现在的感觉依旧很奇妙,其他人不必说,为他牵马那是身份的差距,皇帝是因为咬破教自家孩子学骑术,谢淳呢?出宫这一路,遇上了不少人,见着宝郡王坐在燕王的坐骑上,燕王而却在前头为他牵马。这是宝郡王在作践人呢?可燕王那表情着实不像是不情愿啊。宣和看着走在前头的人,不知怎的,脑海中就回荡起了蒋大为的声音。“你挑着担,我牵着马……”只是如今他骑的事黑马,若是换成玉哥,就更应景了。他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谢淳不知他在笑什么,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没有问宣和在笑什么,宣和却自己说了。谢淳牵着马,黑棋走得很稳,他抱着黑棋的脖子他微微俯下了身,“你不好奇我笑什么吗?”谢淳姿态放松,不仅不慢地前行,顺着他问:“笑什么。”“敢问路在何方!”这要是别人莫名其妙地听到这句话,或许会多想,至少会有些感慨,但谢淳不是一般人,不清楚就不去想。阿和高兴就好。虽然有马,但他们这样走的速度基本就是步行的速度,走了挺久都没出皇城,宣和有些不耐烦了。谢淳又不会跟他说话,他骑着马也是很无聊的好吗?他打了个呵欠,谢淳就停下了。不等宣和反应过来,人已经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了。谢淳双手从宣和胳膊底下穿过一只手搭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牵着缰绳。他一上马,黑棋似乎也兴奋了起来,速度一下就快了许多,即便背上驮着两个男人也不能影响它。欢快地一路跑出了皇城。宣和原本坐在马上,风吹着有些凉,谢淳上马,身后多了个人,周围似乎都暖和了不少,因此对放在腰间的手就睁只眼闭只眼了。马鞍上做两个成年男人其实是有点挤的,宣和本就靠前,若是在坐正了身体只会更累,因而没一会,他又跟没骨头似的往后一靠。谢淳搂着他的手紧了紧,呼吸都放轻了。宣和没有说,但谢淳知道他要吃的馄饨是哪一家,纵着黑棋往东走,出了城门又行了一段,到了人多的地方他才又下马牵着黑棋。宫里头遇见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身份,看起来还有些忌惮,这京城里的百姓可没有。这马长得漂亮,叫人忍不住多看,马上的人更漂亮,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宝郡王吗?宣和是这街上的常客,众人知道他的脾性,纷纷同他打招呼,喊他郡王爷,宣和也同他们点头致意。又走了一会,馄饨铺子就在眼前了,宣和看到前头有一个牵着驴的男人,驴背上坐着个女人。他们停在卖酥饼的摊子前,那老板将酥饼递给男人,一边同他寒暄:“又来接你媳妇儿啊?”这男人将手上的银子递过去,闻言回头看了看自己妻子,笑得有些憨。宣和一向对这种伉俪情深的很有好感,谢淳停下脚步,他也不急,就这么坐在马背上看,看着看着觉出点不对来。驴,牵驴的男人,驴背上的妻子。黑棋,牵黑棋的谢淳,黑棋背上的他。谢淳正巧回头看他,被他一眼瞪了回去,凶巴巴地质问他:“你看什么?!”谢淳摇摇头,又转回去了。馄饨铺子的老板同他比比旁人还要熟络些,宣和第一次坐下吃馄饨时他还有些意外有些惶恐,如今他按已经能十分自然地同他寒暄了。因为宣和偶尔会来,老板便专程为他准备了一口碗,这碗自然还是不及王府的瓷器精致,只是也花了他一两银子,着实不是一笔小数目。老板对这碗十分珍惜,小心再小心地藏着,每日清洗,只在宣和光临时拿出来招待他。如今宣和到了,他便拿出那口碗来,城中的百姓自然没有学过宫中的规矩,所谓行礼也不过是问:“郡王爷安好。”宣和说:“你也好。”老班替他们擦了擦本就无尘的桌子:“今日怎的不见百里小兄弟。”百里汇自己也会来这吃馄饨,因此老板同他更熟些,又知道他是宣和的侍卫,才有此一问。他这是把谢淳当作新的侍卫了。宣和米有说百里汇,而是指着谢淳说:“这是我七哥。”普通百姓见到王公贵族基本都是诚惶诚恐的,因而宣和不说燕王,只说是七哥。他这样说,老板果然没猜到谢淳的身份,只当这位是郡王爷的亲人,不知是哪个府上的七公子。“这位七公子,可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