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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去了机场,从下机以后猛脱衣服并且抱怨太热来看,应该是从北方往南方。之后便是黎川看到的那篇,汤白鹤与清水古观的老道吵架,但把东西交给他保管的事。那个东西就是所谓的‘长生’。之前黎川没有联系太多线索,所以不知道这个东西汤白鹤是怎么得到的,现在到是解释了这个疑惑。从清水古观离开之后,汤白鹤和男友在机场汇合,然后两个人一起回了汤家。这是男友唯一的一次出场,并且据字里行间透露,当时汤白鹤已经有孕。两个人在路上因为她没有好好休息的事,大吵了一架。气得汤白鹤回到汤家,都没给他介绍,汤家人以为他是汤白鹤的一般朋友。但男友离开汤家的时候,似乎非常匆忙。据汤白鹤的说法是,男友有紧急任务,所以假期中断了,这个描述得比较像是军中人士。不过也提到,男友似乎在她房间无意看到了什么,知道了关于‘长生’的存在。一开始她非常紧张,可之后对方并不认为这件事可能会是真实的,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才又使她放松下来。在男友走后,她立刻就销毁了自己保存的其它信息。黎川看到这个,第一个念头是,这个男友,会不会是诸世凉。因为诸世凉就有军中经历,后来据资料看也正是他把种子交给浮岛。而且在档案中,诸世凉即不是汤家的亲戚,从人行轨迹上也与汤白龙似乎没有很深什么交集,即便是有,也远远够不上为对方鞠躬尽瘁的地步,但在之后,虽然从来没有出过面,却一直对汤母和汤豆两个人暗地里照顾有加。包括分配居住区域与住房的事,他也有帮着插队。汤豆当时命悬一线的时候,只有种子能保住她的命,也正是他立刻动用了种子。所以只有因为中间有一个汤白鹤,他不顾一切的举动才叫师出有名。并且从年龄上算,诸世凉和汤白鹤相差不大,顶多比汤白鹤小不超过七岁,这对于不在乎世俗约束的汤白鹤来说,根本是可能发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不论是之前,还是之后诸世凉的举动,也就必然是有着合理的考量。黎川看着拓文,有一个想法——诸世凉不惜欺骗所有人都要防备的另一个势力,会不会就是把拓文拿给祝平翻译的那一批人呢?从汤白鹤看到拓文开始,就表明着她对这种文字非常的熟悉,到了见字知意的地步。这说明,她本来就有拓文有着非常深厚的渊源。而另一方,则完全表现出了彻头彻尾的无知。而且汤白鹤从头到尾,也都像诸世凉一样,谨慎到一点信息都不想留下。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大体上,黎川觉得可以把汤白鹤和那个奇怪村落的人归纳为,‘持有长生’的人。而把拓字拿给祝平的这个人和他背后的势力,侧更像是‘寻找长生’的人。那么,既然有办法使人‘长生’,那就一定有取消的办法吧?这样才合理。即便没有,曾经持有‘长生’的人那里,也一定有着更多的线索。虽然所有的这些,暂时都还只是黎川的猜想而已。但要求证却不是不可能的事,汤白鹤不在了,诸世凉不在了,清水古观的老道也不在了,但还有别的知情人……黎川盯着那些资料看了很久。-清晨,贺知意一脸燥郁和雇来的人一起上了车,他们追到了这个居住区,也见过了祝平,但有用的东西已经全被黎川拿走了。贺知意揉了揉额角。他已经通知了周围的居住区域,也向中转站发送了消息。但他觉得黎川会露面的可能性不大。接下来想要找到他更难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贺知意身边的司机指着前面大叫起来:“喂!喂喂喂!”贺知意抬头,就看到了像乞丐一样的黎川,他全身脏兮兮,背着外大包,顺着咱向车子走来,一直走到贺知意的车边,趴在车窗用笑盈盈的眼睛看着他:“我们合作吧。”而此时。昏昏沉沉的汤豆终于醒了过来……☆、去向昏昏沉沉的汤豆感觉一片灼热在胸膛中,挣扎着醒来,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黑暗之中。在因为四下无着落而产生的惊恐之后,她渐渐冷静了下来,但不论怎么用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这种绝对的黑暗就像是没有边界,时间久了之后,她甚至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梦境,更怀疑‘已经睁着眼睛’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于是费力地移动手臂,触摸自己的眼睛,在确定了眼睛真的睁开着之后,又怀疑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瞎了。并且不论她怎么尝试,都说不出话,明明手指触摸下的喉结在颤动,但什么声音也没有。即便是伸手冒着极大的阻力四处摸寻,也是一无所获。那种粘稠的无形之物,填充着一切空隙,她甚至有一种自己掉在了果冻海里的错觉。就这样不知道呆了多久,她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越来越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实存在,怀疑自己一生其实都呆在这里,所经历的一切也只是臆想,甚至怀疑世界是不是真实存在。自己真的有过父母、亲人?也许只是为了逃避这一片漆黑的虚无,幻想自己在别处着波澜壮阔的生活。有时候黑暗之中会突然有光出现,只是瞬间亮起来,她本能向那边去,但路上有着太多的阻隔,她不止无法移动分毫,还会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向别的方向冲走。而在这片黑暗之中呆久了,她感觉自己的思维也越来越迟钝起来,连简单的思考也要花很长时间,间隙还会猛不丁地陷入脑袋一片空白的茫然之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想不起刚才自己在考虑的是什么事。几乎是很快,她就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再维持理智,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绝望,就像是人知道自己会老,但不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阻止时间对自己的浸食。可就在这个时候,怀中那种刺人心腑的灼热感又出现了,它比烧红的烙铁还要烫,甚至大有每一秒强过前一秒的气势,在到达丁峰的那么一瞬间,汤豆几乎以为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烧成灰飞,但却并没有,反而像是突破了某种限制似的,眼前猛地又重新有了画面。她终于看到自己所在之处——人海。人以诡异的姿势一个挤着一个,一个压着一个,一个嵌合着一个,他们像是没有固体形状的软体,充斥着一切空间,每一个都睁着眼睛,但每双眼睛都没有焦点,许多人都在呼喊,此起彼伏的尖叫、哭诉,响彻云霄的哀嚎,有在忏悔,以此祈求救赎,有人在咒骂,只以为天地不公,有一些只是,静静地存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