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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舒越吗?模糊中想起舒越曾发过的信息,不难看出那是一个善良勇敢不乏热情的少年,也许会对他糟糕不堪的样子不全是厌恶,会有那么一点点同情,会不会礼貌性的安慰他一下再远离呢?“......想,我想相信。”好,现在打开手机,给自己一个机会,舒越在等你。其实石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冷汗直冒,胸闷气短,想试着相信舒越的那一刻开始,他便用力咬着牙,双手慢慢攥紧成拳,开始深呼吸,试图调整急促呼吸的频率,想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神智。脑袋里的浓雾散开些许,石屹又不受控制的陷入自我怀疑。刚才劝告他的那道声音及时在耳边响起。石屹,相信舒越。相信舒越这四个字瞬间占据石屹仅有的清明空间,干脆挤开了那点还没来得及浮现的自我否定。他撑着房门踉跄着站起身,脚步凌乱急切地朝放着手机的床头柜快步走去,宽大的脚掌踩在略带陈旧的木质地板上,不停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近乡情怯,石屹坐在床沿上,直愣愣地盯着床头柜上的手机许久,迟疑地拿在手里,不敢打开。可舒越就好像知道这边有人在苦苦等待,适时发来一条信息,石屹紧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些,悬在高空中的心也落了地,呼吸又毫无预兆的变得急促,但异于往常,好像只是单纯的激动紧张,并非发病前兆,他忐忑又期待聊天界面这一条条语音。仿佛是长久游荡在沙漠深处久不见希望的旅人,跨过重重沙丘,终于找到了稀有的绿洲。他狂喜,难以置信,甚至以为是黄粱一梦。石屹贪婪地反复听着,近乎自虐的想从哪一个字里听出勉强厌恶的意味,可惜他无论听多少遍都没能找到,舒越话音里全是满满的歉意懊悔,叫他名字时拉长了语调,有点撒娇讨饶的意味儿,说到最后甚至带了点不明显的哭腔,要不是石屹反复听了这么多遍,压根不会发现。石屹那颗早已感受不到跳动的心脏,异样地抽.动了几下。原来舒越没有看见他糟糕透顶的模样,但对方肯定早已察觉到他是个怪人,没有正常人会这么长时间关在屋子里足不出户,没有正常人这么容易受到惊吓,也没有正常人脑子里时刻会蹦出想死的念头。可是这一刻的石屹,想变回一个正常人。最后石屹温柔的、克制的回复了一个字。今日的茉莉花香,顺着夏风悄悄钻进主人上次未关严实的窗缝,似乎比那晚月色下的更加香甜。---虽然看了一些关于抑郁症的书,但还是很不专业,你们随意看,我尽力写。感谢。第八章石猫猫的秒回待遇十七年来,舒越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最擅长的事居然是得寸进尺。周目深昨天晚上太兴奋,几乎一夜没睡,现在困劲儿来了,一上高铁就戴上眼罩陷入深眠。这正和他意,舒越想一鼓作气求原谅,可能没空理周目深。打开石猫猫微信界面,舒越看着最后那个好字,咧开嘴笑了。这种做了坏事本该受责罚,在你稍微撒撒娇讨讨饶后轻而易举被原谅,有一种被人无条件宠着的错觉。石屹当然不是宠他,可能是性格使然,又或许会有那么一点不想失去现在生活里唯一的调味剂。驯服石猫猫计划犯了大错,惩罚舒越同志两天不许吃冰淇淋水果,且回家后在两天内完成平常一周的学习任务。小惩以诫,希望舒越同志绝不再犯。若有下次,一周内不许联系石猫猫。这真狠,和石屹的灵魂交流可是现在他最大的乐趣。舒越抓心挠肝的等了十来分钟,估摸着石屹现在应该吃完早饭了,舒越再也忍不住。——石屹早上好!——吃饭了吗舒越按之前的习惯,正准备把想说的话一股脑都发过去,那边居然秒回了,就像是一直守在手机前,等着他的消息。——吃了舒越简直受宠若惊,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不过这样的祸舒越不敢闯第二次了,他不知道石屹那边的具体情况,但如果真的是抑郁症的话,不知在那边没回应的几十分钟里,对方承受了多少痛苦,才有力气回应他这个肇事者。看石屹这么主动的秒回信息,想来是不生气了,舒越可以选择不提,默契的恢复常态,但他还是想得到石屹亲口原谅,不然心里不踏实。——还生气吗?原谅我了吗?——[小熊双手合十.jpg]我错了,别生气好不好所幸石屹没让舒越多受煎熬,依旧秒回。——没生气,原谅你得到想要的答案,舒越舒心了,整个人像是泡在温度适宜的温泉里,浑身舒服绵软。舒越又杂七杂八缠着石屹聊了几句,对方会回,但速度渐渐变慢。察觉异样,舒越问到:——怎么了?——困舒越想问他是不是一直都失眠睡不好觉,但造成这样的原由,石屹现在可能不愿他知道,那他就先不问。莫名的,舒越觉得总有一天,石屹愿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那我不闹你了。好好睡一觉,中午多吃点。——嗯,注意安全——知道了知道了,都说两遍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高兴得摇头晃脑,偏偏嘴还硬着试图掩藏得意。时间尚早还未过半,舒越毫无睡意,一只手撑着脸,盯着车窗外出神。石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抑郁症患者据说会性格大变,抑郁会影响人格,变成与原来的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石屹以前是什么样的,舒越好奇。但他没见过,就不会遗憾他成了现在的石屹,往往经历过大灾大难的人,都会成为更好的自己。他相信石屹也如此。-周目深跟个小闹钟似的,掐着到点时间清醒,补了一小时觉立马精神抖擞,一路兴冲冲拿着行李下车,时不时回头催促被人群拥着的同伴,舒越看他猴急兴奋的样子失笑,平时看着倒是沉静,出来玩就变成一匹脱缰的野马,眼看着就要拉不回来了。舒越连声几句不好意思,借过一下,总算是挤出了拥挤的人群,一把抢过周目深手里的背包,拽上人就不管不顾往前冲。把周目深吓得够呛,大厅里人潮拥挤嘈杂,即使是轻声细语惯了的周目深,为了让舒越听清自己说的话,也不得不提高分贝,“小舒!跑慢点!”回答他的是舒越一点不带踹的清朗拒绝,“你不是迫不及待吗?那就跑快点。”周目深傻笑出声,一个常年只会学习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及运动细胞的人,尽管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嘴角的幅度